温佳圆事先对古奕铭声明:“我请不起法国菜,也请不起五星级饭店的。如果真要我请客的话,那就我来做主了。你还是想想清楚吧,免得怠慢了您自己的胃。可就真得不偿失了。“
““走吧!赶紧走吧!别再磨叽了。总之,你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这总行了吧?
温佳圆上了古奕铭的车,然后指挥着他,过了N个红绿灯,又向左再向右拐了N个的弯,又非让古奕铭把车停在商场的停车场。然后两人才弃车徒步,从闹市走了一大段路来到一个像村落一样的所在。
“要走这么远的路呐?那你怎么就让我把车停在商场了呢?这条路虽然是窄了些,但车也还是绝对开得进来的啊!“
“我知道你的车子开得进来的。但是你想想你的车子那么显眼又那么拉轰。在咱们H市总共才几辆啊?你还要把它开进村子里来,你是想引人们来围观呀,还是想拉仇恨呢?也不怕惊骇到店主他老人家!“
“可是我真的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啊。脚好酸!“
温佳圆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果真是个公子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真不该带他来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啊?没!没什么。我刚才是在说,’你再坚持一下,前面就到了’。“
温佳圆在路边,一栋像民房一样的屋子前停了下来。跟一个正在屋外捣鼓木炭的老伯熟络地打招呼,又说了几句话。才从一个铁架搭起的楼梯上了二楼。古奕铭只好也跟着上去了。
说是二楼,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阁楼。里面只有两张圆的大八仙桌。阁楼里的墙壁显然很老旧了,有些地方都已经破损了,白色的墙壁剥落了,露出了里面的一块一块不规则的黑水泥。
古奕铭环顾了周遭一遍,撇了撇嘴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温佳圆,又没有说出口。
温佳圆刚要就坐,古奕铭一把拉住她。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一大沓的纸巾在桌子椅子上来来回回地擦:“你看,你看,这椅子上这么多的灰,不擦干净怎么坐?这怎么能做呢?”
“这又不脏!这只是木炭的灰,楼下在用木炭烤鱼,风一吹,灰就会扬到楼上来了。木炭灰不脏的。我小时候在我家乡也经常烧柴烧木炭的,还经常把碳灰弄得满头满脸的。都没关系的!”
“可这里的环境也……也太有点”
“你就体谅一下人家老伯。年纪大了生意又那么忙,没办法样样都顾及到的。况且这里真的是‘俗又大碗’啊。”
“什么?”
“喔!不好意思!我家乡话都冒出来了。意思是:东西既便宜料又很足。就是很实惠的意思啦!这里就是这样划算啦。别的人不管生意大小都是‘无商不奸’的奸商啦,又都是很市侩的。但是这里的这位老伯就不会噢!他都是只赚一点点很薄的利润,而且真正的童叟无欺啦!”
“你的意思是这世界上除了现在楼下的那位老伯,其他的生意人全都是‘奸商’喽?那,你怎么看我的?是大奸?还是小恶啊?”
温佳圆没想到他会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来,一时间竟不知怎样回答,真的是话说太满了,得罪了以古奕铭为首的一群人!温佳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把话怎么接下去,正在有些冷场的时候,老伯端着热气腾腾的鱼踏着铁楼梯“哐当,哐当”地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