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约翰和机器人在一起,突然一切都很明了,
终结者决不停止、决不放弃他,它不会伤害他、向他叫骂,不会酒醉打他,
或是借口太忙没空陪他……
——莎拉·康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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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本系列章节时,请参考影片“终结者2”中的情节。)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
一个人一本书,我喜欢这种能够宁静阅读和思考的空间。
此时的心地空明轻远,而后看自己喜欢的书,想自己明白的事、写自己爱写的字。
即使这个时代有太多的血肉横飞、硝烟弥漫、虚伪凶残,但世界总宁静的那一刻、那一天……
再次翻看约翰·康纳的《未来与命运》,目光又停留在了关于“鲍伯叔叔”的那段讲述中。
这是整本书里最吸引我的一章,给了我无数的启发,也令我产生了太多的疑问。
约翰·康纳本人对这段故事的描述十分理性而务实,但众所周知,这是约翰第一次面对“终结者”,也是“天网”时空暗杀战略中至关重要的一役。
这一战关乎到人类和机器的未来。
但是对于这一战,我最关注的不是战略层面或技术层面的东西,而是故事背后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我觉得那些东西才能代表这一战的根本意义。
对我而言,这是个关于“男人”的故事!
关于那一战,我和本杰明、还有教导团那些从北美战场来的同志们有过深入的交流,他们中的很多人曾长期跟随着约翰·康纳将军反抗“天网”。
从他们的口中,我听到了许多关于那一战背后的故事,还意外地得知了康纳将军对“鲍伯叔叔”——也就是那部T型“终结者”的深厚感情。
这种感情甚至将一直延续到了将军牺牲。
“鲍伯叔叔”?
那部机器、那部“终结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会对约翰·康纳将军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所谓经历,就是在生命过程中,遇到的人和事。
约翰·康纳家族中个个都是“人类英雄”级别的人物——父亲凯尔·里斯、母亲莎拉·康纳、妻子凯瑟琳·布鲁斯特以及他的孩子康纳二世。
但我认为“鲍伯叔叔”无疑也应该属于康纳家族中的一员。
在认识“鲍伯叔叔”之前,必须理解约翰·康纳的生父凯尔·里斯及母亲莎拉·康纳。
约翰的生父凯尔·里斯毫无疑问也是个响当当的大英雄。
凯尔·里斯具有无比的牺牲和奉献精神,并深爱着约翰的母亲莎拉·康纳。
凯尔·里斯出生于“审判日”之后,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完成时空穿梭的人类,他要在陌生的过去、在没有任何有效武器的情况下对抗一部T型“终结者”。
凯尔·里斯非常清楚,他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完成的这次穿梭,其实是一次单程的牺牲之旅!但为了他深爱的莎拉·康纳、为了他自己看不见的过去和未来,他以自己的牺牲换得了人类的希望——约翰·康纳的诞生。
虽然凯尔·里斯如此伟大,并且也是他促使莎拉·康纳成为了一位更伟大的英雄母亲,但客观说来,作为生父的他对约翰·康纳的成长影响并不直接。
因为特殊的时空穿梭经历,约翰·康纳出生前凯尔·里斯已经牺牲了,约翰见到自己生父的时候,不但年纪比生父还要大,而且在心智等各方面比凯尔要成熟许多许多,也就是说,约翰·康纳完全是在母亲培养下成长的。
莎拉·康纳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面对愚蠢世人的漠视与偏见,莎拉·康纳忍辱负重、坚强地完成着自己的使命。
她教会了约翰·康纳面对未来战争所需要的一切,很大程度上还扮演了父亲的角色,但是因为大家知道的种种原因,莎拉长期不在约翰身边,而且她很早就患血癌去世了。
少年时期缺乏管束的约翰在生活中颇不检点,对自己将扮演“救世主”的宿命不但将信将疑,而且也显得十分不屑,很难想象,他这样下去如何能在启示录时代领导人类对抗“天网”。
我相信,是“鲍伯叔叔”的出现,最终引发了约翰·康纳的觉悟。
通过搜集到的资料及对《未来与命运》的仔细研究,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
约翰·康纳之所以会成为“约翰·康纳”,除了母亲莎拉·康纳的培养的关系,
“鲍伯叔叔”的影响功不可没。
我认为后者对约翰·康纳的影更深远一些、甚至是决定性的,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非常短暂。
但“觉醒”只在“一瞬间”。
约翰·康纳和“鲍伯叔叔”接触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但他们之间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那部机器不但让幼年的约翰第一体会到了父爱,而且我相信这也让约翰明白了男人的定义,
而这才是我一直思索的问题。
什么才是“男人”?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人类社会还是由男人们主导的,因为男性在社会中的话语权要多得多。
而人类所有的战争史,也几乎全是由男人们的血肉之躯书写的,这是战争形式上唯一从古到今没有改变的东西,启示录时代也不例外。
男人在这些方面的强势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体现了男性应有的性格特征。
但是,在启示录时代之前、在“审判日”的核弹落下之前,也是在我“过去”生活的那个年代、,我所理解的男人世界中却充斥着的虚伪和阴柔。
我时常疑惑,如果说这是男人为了适应而屈从于社会环境的结果,但是那个社会环境不就是由男人们造就的吗?这几乎成了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不论答案是什么,我认为这实际上就是一种退化,或是说“堕落”!而且这种堕落甚至一直持续到启示录时代,“审判日”依然不能唤醒某些浑浑噩噩的男人。
在这样的时代,在全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候,自私、怯懦、猜忌、伪善、逃避……的男人们依然不时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甚至竟然还左右着时局的方向。
如果把那些所谓的男人、那些做父亲和即将做父亲的男人们,去和“鲍伯叔叔”比较,就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
“审判日”的降临,确实是个难以用善恶标准来形容的事件,机器的先进又何尝不是一种“优秀”。
人类不能把利己的就赞为善、把损己的就斥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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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教育的欠缺,会出现两种畸形人:
只懂技术而灵魂苍白的“空心人”,
和不懂科学、侈谈人文的“边缘人”。
——徐葆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