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学通？
——约翰·康纳
《————————————————————》
一回到独立师，彭就把我叫去了。
“嘿！秦，少校旅长，一级战斗英雄勋章，没白去吧！”刚进门彭眯笑着对我说到。
“是啊！这个，感谢……”这次战役，独立师里这么多人流血流汗，但感觉就我一个人风头出尽，心情不免复杂，被彭这么一调侃，我心觉惭愧，于是连忙岔开了话题，
“对了老大，听德克说，中亚的事有谱了？”
“嗯，中央统帅部刚下达了正式命令，各代表团成员一周内出发，到中亚战区司令部集合。”彭示意我坐下一起说说这事。
“希望不会太迟了。”我边坐边说道，我知道在南亚战区“骨刺”战役展开期间，中亚方面军也借机对“喀布尔蚁穴”方向展开了进攻，战区司令亚辛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以中亚方面军的士气和情况来说，这次进攻太勉强了，战报显示的效果也很不理想。
“是啊！所以你作为代表团长，要带上人早点去！”彭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可我却吃了一惊。
“我！团长？”照我的理解，这个全权军事代表团的级别很高，其职权可以与中亚战区司令部平级，而我只是个刚被提拔的少校旅长，彭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让我干这个啊！
“嗯，中央统帅部同意了的。”彭眼望窗外，一副小事一桩的模样。
“我，没这准备啊！”想到德克在回来路上的话——果然是个“要职”啊！实在是有些突然。
“那边的战局不复杂，机器人在那边的力量也比较孤立，有那么多人帮你，照着自己的想法做就是啦！”
“可是……”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彭扭过头来目光一闪，说是询问，实是督促。
我心中一振，看懂了彭的心思。
“好！我明天一早就走！”说这话就算是把任务接过来了，重任在肩、事不宜迟，我正欲起身告辞，彭又开腔了。
“对了，秦，你的副手曹拜，要回原部队任职，你知道了吧！”
“是的！”
在“骨刺”战役结束后不久，曹拜就和我说过，自己差不多要“学成回去”了，我和他也算是有生死之谊，虽然相互间很是不舍，但曹拜本来就是来独立师接受“教导”的，回原部队工作也是情理之中。
“张羽从中亚回来后，也要调到其他部队去——他本人也同意的！还有一些其他军官，中央也会把他们陆续调走。”彭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
张羽也要走吗？他可是独立师自己培养的的骨干战将啊！还有其他和他一样的军官！据我的了解，独立师从军官到士兵，少有愿意离开这支部队的，根据联盟、教导团及中央统帅部的协议，上级也不能强行插手独立师的内部管理……独立师正在申请组建独立军，中央统帅部却不断要把部队骨干成员调走……上面什么意思？彭又是什么想法呢？
“你都同意了？”
彭点了点头说道：“东方军正在全面整训部队、大力扩军，需要有经验的高级军官。”片刻沉默之后，他又看着我说道：“秦，你是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我听出了彭这话的意思，对于他的所指，我竟有些紧张和警觉。
“这次仪式上，上面没人和你提这茬吗？”彭抿着嘴问道。
听到彭这个问题，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这次在仪式上受到的待遇、还有领导人对我的态度、以及某些人的敌意……但我认为，彭的问题是多余的，是独立师把我从地狱般的“枉死城”中救了出来，这里给了我机遇和希望，为我指明了未来的方向，这里的人如同亲友……除了此处，我已经一无所有，即便是离开这里的想法，都会令我不舒服，所以——
“老大，我哪儿都不去！”
“全球战局并不乐观……东方战场正当用人之际，中央似乎很看重你，主要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我哪儿都不去！”
“为东方战场培养人才，也是康纳将军派我们来这的重要目的，教导团……毕竟是……，以你的能力上去好好干，任何一支主力部队、总参或是统帅部，我认为都是有可能的，反正到哪里都是反抗军嘛！你考虑一下吧，从中亚回来后再答复我。”
彭很少这么多话的，虽然这段时间里，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和决策，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的去留才是彭最关心的事——虽然他竭力想掩饰这点。除去其他种种，我以为这其中还包含着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很难用言语表达，就是所谓知己吧！与任何功名利禄、任何成败是非都是无关的。
“老大，我考虑得很清楚了，我、哪、儿、都、不、去！”
我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以便让他明白这真就是我的决定。
我们就这样相互死盯着对方，一瞬间，我们都看懂了对方的心思！
“哈哈哈哈哈……”我俩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
“很好，秦，你留我这继续卖命吧！”彭又恢复了他的幽默本色。
“我的命不会那么不值钱吧！你当老大的，也没什么表示？”看彭有些得意的样子，我也顺势调侃了他两句。
“好嘛！中亚代表团长都不够啊……你小子还想干啥？”
其实我还真有一个愿望，或是说疑惑吧！虽然看似几乎不可能实现，但听彭这么一说，我就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我一直在想……要是能见见他就好了。”
“谁？”
“他，那个男人，康纳将军……真有这么个人吗？”
“哈哈哈!秦，你是认真的吗？……”
《————————————————————》
尽管这样，
你得没得到
一生中想得到的？
我得到了
你要的又是什么？
称自己为爱人，和感到
被这个世界爱过。
——雷蒙德·卡佛《晚到的断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