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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人中龙凤、狼子野心

在方舟3年,有3个中国人正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东方战场的日后格局,他们就是杨俊儒、毛人龙和秦崇太。

中国临时中央的领导人杨俊儒,通过人类联盟的议程,正式就任东方战场最高统帅,同时组建起以中国为核心的东方军领导层;日后的“人类英雄”秦崇太,正以令人惊叹的成绩在独立师中崭露头角、并开始引起中央的注意;但那时“最吸引人眼球人物”,却是日后西北901集团军的司令、绰号“都督”的毛人龙。

毛人龙真正登上启示录时代的大舞台,是从其上级领导胡豫杰将军遇刺事件后开始的。

在中国的“长江防线”遭“天网“全面突破的时候,西北901集团军副司令员胡豫杰心急如焚,遵照中央的指示,胡豫杰说服集团军司令楼耀祖,下令901军向“西安蜂巢”方向发动全线攻势,以减轻中央在“长江防线”方面的压力,同时胡豫杰亲率麾下的部队向“兰州蚁穴”攻击前进,并联络由重庆向湖南、陕西方向突进范愈芳部,作出绕过“兰州蚁穴”,夹击“西安蜂巢”与“兰州蚁穴”后方空虚地带的姿态,(注:可惜范愈芳将军之后遭到“终结者”刺杀,导致这一战略意图未能实现,但范愈芳将军余部在胡豫杰麾下莫向东部的帮助下,在中原塔防区建立了几个游击区,坚持斗争了许多年,并为后来中央的“北斗支队”提供了很大帮助,详见本书第一卷之“X因素”等章节。)连续拿下“兰州蚁穴”周围数个据点,毁伤各类“终结者”400余部,迫使“天网”在兰州一线作出收缩防御姿态,这是“天网”首次在东方作出防御姿态,之后“天网”又将准备投入南方作战的预备队,派往了西北方向,使得南方的“安全线”逐渐稳定了下来,胡豫杰见此情形审时度势,也率部后撤休整,至10月,胡豫杰部已基本脱离与“天网”的战斗,连番苦战后部队上下都有些松懈,没想到这就给了“刺客”可乘之机,一部伪装成副官的T型“终结者”,利用胡豫杰及警卫的疏忽,一举刺杀了胡将军。胡豫杰不但是个杰出的军事人才,还是杨俊儒旧交,因而是中央命令在901军的重要执行者,在东方战场即将成立的关键时刻,中国又折损一员如此重要的将领和政治要员,本就令中央无比震惊,没想到事情远未结束,就在胡豫杰将军被刺仅仅三天后,其手下一名“冷门”角色——24军军长毛人龙,就宣布遵照胡将军“遗志”、“继任”901集团军副司令,统帅胡豫杰旧部……引发了巨大的争议和质疑声,只是由于当时世界上的“大事”太多,这事才没显得那么扎眼。毛人龙当时敢做出这个宣布,确实有些站得住脚的理由,(注:详见本书第一卷之“乱世枭雄”等章节。)但现在看来,毛人龙的那个“宣布”,基本上属于“有魄力、有胆量、有计划的政治投机行为”,(注:这是《启示录人物志》一书中对毛人龙这一行为的评价。)当901集团军司令楼耀祖搞清此事来龙去脉时,毛人龙“继任”竟已“木已成舟”啦!楼耀祖对此自然十分恼怒,楼耀祖其人历史上已有定论,他的“事迹”后面会再提到,可楼耀祖显然不是好惹的鸟,他一直想对胡豫杰的部队施加更多的控制,但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竟然让小小的毛人龙占了先机,楼耀祖自然气急败坏。可毛人龙既然敢对楼耀祖玩两面三刀,就是因为看准了当前的形式和楼耀祖的性格。果不其然,考虑到毛人龙已手握重兵、又得到了胡豫杰旧部的支持,关键是还需要毛人龙的部队顶在前线与“天网”作战,楼耀祖迫于现实压力没敢对毛人龙公开翻脸,甚至表面上还“配合”毛人龙发表了一些言论,毛人龙对楼耀祖的“理解”自然进行感谢,“效力”的话也是少不了的,但他俩心里都清楚,这事没那么简单就玩完。

几乎就在发表“理解”言论的同时,楼耀祖却在背后却以901集团军军部的名义给中央发了电文,表面上是表明901军部“理解”毛人龙“继任”的态度,实际上是则暗指毛人龙以非法手段“窃取”军权。与此同时,901军里的“中央人员”(注:这批“中央人员”的来头,见本书第一卷“东方战场的成立过程”等章节。)与杨俊儒等高层领导进行了私下沟通,讨论的问题却和毛人龙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对杨俊儒南方临时中央的和合法性及能力提出了一些“不同见解”,时值东方战场成立的最后阶段,以中国为核心组建东方军的议案在联盟中已基本获得通过,在这个关键时刻,内部人士提出“不同见解”意味着什么,杨俊儒自然非常清楚,这明显是楼耀祖将了中央一军,想玩个“借刀杀人”、让中央对毛人龙的行为作出表态,好以此逼宫毛人龙。

901集团军是东方战场上牵制“天网”的重要军事力量,中国能成为东方战场的领导核心,901集团军的存在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楼耀祖手握901集团军大权、对中央阳奉阴违的的态度杨俊儒心知肚明,如何拿捏好楼耀祖和毛人龙的矛盾,是非常有“学问”的,中央高层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用“明捧暗扶”的策略,尽量以名利摆平楼耀祖,但实际上偏向于更强势的毛人龙,杨俊儒等人认为,不管毛人龙“继任”的行为合不合法,如若将此现实推翻,必令901军出现乱局,楼耀祖一派也势必更加骄横,而毛人龙毕竟还是胡豫杰一手提拔的,他与中央的关系自然更加密切,“江防作战”时真正执行中央命令的901军部队,也包括毛人龙的24军,是非曲直暂且不提,这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中央派总参谋长楚长车带着一个高规格的中央代表团,赶赴西北悼念胡豫杰、慰问901集团军,并调查毛人龙“继任”一事,按照中央拟定好的计划,楚长车在努力把前两项任务“做大”的同时,尽量低调地处理最后一项工作。楚长车代表中央在给予胡豫杰极高评价的同时,对楼耀祖的领导能力和“审判日”之后的表现也多有溢美之词,并授予了楼耀祖大将军衔,楚长车还以“私人身份”暗示,东方战场成立后,中国军队将成为东方军的主力,必然要增加几个元帅级别的将领压阵,楼耀祖坚守西北广大战略要地,中央届时将首先考虑楼耀祖晋升元帅一事。另外楚长车还带来了一大批“劳军”物资,并代表中央允诺,后继将大幅提高对901集团军的军援和支持力度,只希望901集团军能继续“顾全大局、团结共进”。

有必要提到的是,给予901集团军的“劳军”物资,很大一部分是人类联盟筹措的,这些军需本来已定好是提供给教导独立师扩军用的,当时独立师防区在“安全线”的突出部,属于东方战场真正的最前沿,几乎每天都与“终结者”有交火,所以急需这批军援,结果中央实际上只给了个“准许扩军”的空头支票,很多实际问题要靠独立师自己解决,这对独立师自然很不公平,朴正阳当时在中央做独立师的代表,本已经准备去接手这批军援,但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因而急忙请示本杰明·彭,询问是否应当通过人类联盟交涉一下,但本杰明等人对中央和901军之间的微妙关系也有理解,因而决定坚决执行约翰·康纳的的命令——“只抓军事作战、其他问题一概只管点头”,对于这批重要军需的去向没有表示任何异议,这一表现也给中央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而独立师之后一段时间的发展还比较顺利,管理上中央也没太插手。其实由于西北战略地位的重要性,教导团对毛人龙和901军早有关注,卡特拉也不断地在收集相关的情报,但他们非常小心地“不介入到别人的家事中去”。无独有偶,毛人龙也非常注意独立师的发展,不少史料表明,多疑的毛人龙始终担心“教导团的部队”会成为联盟控制东方战场的重要筹码,但因为毛人龙以“正统中国将领”自居,从政治方面考虑,却也尽量不和“这股外国势力”产生瓜葛,所以虽然901军和独立师相互关注,但明里在较长时间内却几乎没有什么交往。

话又说回来了,要问这毛人龙单方面宣布“继任”会不会心虚?答案是肯定的,但楚长车的言行表明了中央的态度,相当于是变相认同了毛人龙“继任”的事实,这无疑是给毛人龙撑了腰、壮了胆,毛人龙的这“第一步”看来是“踩对了”,但能否也“踩稳了”可还要看楼耀祖,作为其顶头上司楼耀祖真要想治他,也不是没有办法,那楼耀祖对此又作何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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