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更深之时,没有月亮,却有稀疏的乌云,在乌云间露着少许的星星,星光微弱。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条黑影直扑赵孟起的家。那黑影就是周天宇。院子里虽然有两个人在巡逻着,但周天宇的轻功极好,他在瓦檐上飞掠而过,没有谁发现他。周天宇凭着以前的模糊记忆,找到了仇人赵孟起的卧室。没错,仇人赵孟起和他的老婆在里面。里面点着灯,他的老婆睡着了,只他在床上坐着发呆。这几天,他老是觉得烦躁,心绪不宁。
周天宇艺高胆大,他掣出宝剑,悄悄地靠近门口,“笃”,他轻敲了一下房门。
赵孟起吃了一惊,问道:“谁?”
外面没有应答。他开房门探头出来,周天宇的宝剑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赵孟起惊恐地说道:“你……你……你……你是谁?”
周天宇一边用剑抵住仇人赵孟起的咽喉,逼他退回房里。
“啊……有贼……快来人……”
他的老婆被惊醒了,大喊起来。
赵孟起忽然忆起,说道:“你是周启庆的儿子周天宇……”
周天宇说道:“是呀,这证明我的家人是你害的……”
周天宇手一挥,赵孟起的头颅整个被砍了下来,鲜血飞溅,周天宇纵身一跃,已飞出门外。此时,护院的壮丁大喊着赶了过来。周天宇已飞身上了屋檐,说道:“我不想杀你们,要想杀你们易而反掌,以后不要再助纣为虐了,记住,我是周天宇,我是来报仇的,不要误捉无辜。”
周天宇施展轻功走了,他一霎时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班护院壮丁看着目瞪口呆。的确,以周天宇的轻功来说,他们当中真的没有一个会轻功的,武功自然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周天宇要想杀他们真的易而反掌。他们面面相觑,在得知主人已死时,收拾了行李,乘乱劫了赵家的一些银子各散西东了。赵孟起生前根本想不到害人终害己,落得个身首异处。后来,他的老婆带着孩子改嫁,他的两个小妾席卷了部分家产同她们的姘头走了,赵家真的是树倒猢狲散,赵孟起苦心积虑积攒起来的家财却双手捧送他人。这就是报应。
周天宇从赵家出来后,就到镇外的树林中找到自已的马,乘着马连夜赶到城里去。
县城里的大街就是不同。商铺林立,街道宽阔。夜里清风送爽,虽然星光微弱,但街上也不时有几个人在街头上溜达,也不时有打更之人在街头上边打更边巡逻。周天宇为了避人耳目,不惹人注意,就把马拴在郊外路边的树底下,施展轻功,在瓦棱上飞过。
县里的衙门好找。因为周天宇以前去县城玩时经过那儿,曾经替人治病时也经过。可是,当他找到县衙时,却发觉情况相当不妙。县衙里居然灯火通明,有官兵在护卫着。
周天宇心道:“不好,这县太爷果然警觉……”但一想:“不对呀,如果县太爷警觉的话,应该是设下陷阱等着自己进去被围捕,而不是灯光通明告知来敌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周天宇施展轻功,从瓦檐上悄悄地潜入县衙。
在县衙大堂里,肥头大耳的县太爷徐吾寿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愤怒异常。堂下,有一少女,被绑着手脚,两个差役拿着刀架在少女的脖子上。但那少女倔强得很,面对着刀和县太爷,全无惧色,反而是怒目相向,大骂道:“你这狗官,五年前依仗权势,把我父亲拘来,屈打成招,害我父亲性命,可惜小女子学艺不精,杀你不着,反中了圈套……我虽死了,但我在地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这女子也是来报仇的。
徐吾寿冷笑道:“有证有据,是你父亲亲口承认的,还敢说是屈打成招?——她敢行刺朝廷命官,把她关在大牢里,明天就送上京师去……”
周天宇不能坐视不理。他在瓦檐上一个蜻蜓点水,持剑直扑县太爷。
“又有刺客!”
堂下一阵惊呼。两名捕快施展轻力,挥刀阻挡,但反应还是迟了。徐吾寿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天宇的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吓得县太爷一跤跌在太师椅上,面如土色。
周天宇说道:“不要动,一动我就杀了他!”
那两名捕快才悻悻然住了手,只是持着剑远远地看着,也候机救人。
周天宇对县太爷说道:“快让人把那女孩放了!”
徐吾寿哆嗦着说道:“快……快……快把她放了……”
那两名差役不得已,只好给那女孩松了绑。那女孩朝周天宇走了过来,说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在下施燕感激不尽?”
周天宇说道:“在下周天宇……施小姐请附耳过,有一事相求……”
施燕走近周天宇身边,周天宇小声说道:“施小姐,在三岔河口镇的西边有一个破庙,里面住着一对可怜的母女,麻烦你去安置一下,好吗?”
施燕说道:“周大侠吩咐的,在下一定办到!在下就去!只是这贪官……”
周天宇说道:“你放心,我和你一样,都和这狗官有仇!你快走,我会处理的!”
施燕不多说,施展轻功走了。
周天宇正想动手杀了徐吾寿,不想有人叫道:“周天宇,你看看这是谁?”
周天宇循声望去,却也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