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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师成出山

寒来暑往,秋去冬来。周天宇在终南山上,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来,周天宇已把这里建设得更加美丽。花树在屋周围种得很多,花期一到,繁花似锦,招蜂惹蝶,更是可爱。同时也引来师傅闲散道人不少的朋友,也正因如此,周天宇和师姐洪云儿也不得不多建了几间草房。也因此,这里热闹不少。师傅闲散道人的朋友来此不但赏花,而且也尝蜜。但更多的是下棋,切磋武功。周天宇从中也学到不少的东西。

周天宇不是不想报仇雪恨,而是他想到,此番一下山去,危险重重,要想报仇,没有真本领,却会枉送自家性命。没有十分把握,他不能冒险报仇。那样,万一自己遇难,仇,永远报不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终于有一天早上,在竹林里,乘师兄、师姐不在,周天宇对在打坐练功的师傅闲散道人说道:“师傅,弟子想下山去……”

闲散道人睁开双眼,有点愕然,说道:“哦……天宇,那为师的和你过几招看看……”

周天宇说道:“是,师傅!”

闲散道人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竹枝,对周天宇说道:“天宇,你出招吧!”

周天宇抱剑对师傅闲散道人一揖,说道:“师傅,得罪了!”

于是周天宇全神贯注地把功力注在竹剑上,向师傅闲散道人缓缓刺出。剑虽然缓慢,但裹挟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劲风。师傅闲散道衣袖轻拂,一股劲风袭向周天宇,抵消了周天宇的剑势。

周天宇收回剑,倏然又刺出。这次出剑极快,但师傅就是师傅,衣袖轻挥的同时,也伸出竹枝,当然,闲散道人的竹枝和周天宇的竹剑粘在一起,胶着。这是两人在比拼内力。当然,大家都没有用尽内力。可是,闲散道人的另一掌已扑至,周天宇当然不能抵挡了,他弃剑趁着来势,翻了两个筋斗,轻飘飘的跳出两丈开外。

周天宇一抱拳,面有愧色,说道:“师傅,弟子学艺未精,弟子输了!”

闲散道人面露诧异之色,很严肃地问道:“天宇,你所学的轻功,并不是为师所教的,你是去哪儿偷师的?”

周天宇说道:“师傅,弟子并没有偷师,是猴王张英张老前辈亲自教的……”

闲散道人说道:“我知道是猴王的轻功……但他从来不收徒弟……”

周天宇说道:“他没收我为徒,只是我医好了他的腿,他就教我这套轻功……”

闲散道人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猴王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不欠别人什么,别人也不欠他什么……哎,师傅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你这是好事呀!当今天下,如果你不想被人抓到,就没几个人能抓住你了……你可以下山了。不过,天下之大,一物克一物,不可滥杀无辜,能轻饶的就轻饶,那些确实该杀的,你就替天行道吧!”

周天宇说道:“师傅,弟子会谨记!”

闲散道人说道:“天宇,那你想什么时候下山去?”

周天宇说道:“过几天吧!师傅,你暂时不要把我想下山的事告诉师姐云儿,好吗?”

闲散道人说道:“哦,为什么呢?”

周天宇说道:“师傅,我知道此番下山去,路上必定是危险重重,要是师姐知道我下山,她必定闹着跟我走,我自己尚无暇顾及,她去也必成累赘……”

闲散道人说道:“好吧,你考虑还是挺周详的……行走江湖之人,本该如此……”

周天宇说道:“师傅,多谢了!我去练功啦!”

一天清晨,洪云儿像以往一样去叫周天宇练剑,但是,周天宇不在。洪云儿以为他早去了竹林,她就赶到竹林去。可是,竹林里只有师傅在,却并没有周天宇。她暗吃一惊,心里暗道:“难道天宇瞒着我下山了……”

她心里很焦急,问道:“师傅,你知道天宇去了哪儿吗?”

她一向不敢轻易打扰师傅练功的,但这次不见了周天宇,她心里焦急,不得不打扰师傅。

闲散道人睁开双眼,说道:“云儿,别急,天宇在半夜里下山了……”

洪云儿一听,差点晕倒,她心里一激动,眼角处已涌出了泪花,心里想道:“难道天宇从来就没爱过我……他下山也不肯告诉我一声……怪不得前几天他还向我要了十多两银子……”

师傅闲散道人说道:“天宇半夜里走,是怕你跟着他去,他是特意要求我不要让你知道的,他说要是让你知道了,你一定跟着他去……你知道的,他这次下山是去报仇的,那是极其危险的事,他不想连累你,你若跟着他去,他顾着你,反而分了他的心……我想如果他报了仇,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洪云儿说道:“师傅,万一他不回来呢?”

闲散道人说道:“万一他真的不回来了……唉,那只能说他学艺不精或者仇人武功太高……他其实也不想连累你……”

洪云儿听了,才稍有点安慰,但她就是不放心,不开心。她说道:“师傅,我也下山去吧?我还能追赶得上他?”

闲散道人说道:“云儿,算了吧,他考虑的没错,如果他是行走江湖,你大可以陪他去,但他是去报仇的,仇家又是高手,你去了,真的是累了他……”

洪云儿说道:“师傅,那我不去了……”

洪云儿没再有心思练剑了,她回去了。她是边走边流着眼泪回去的。他这一走,也不上何年何月再相见?万一他遭到毒手,她一定会替他报仇。

她回到他的房里,他的被子折叠得很好,他穿过的衣服也折叠得很好。她双手捧着带着周天宇气味的衣服,贴在脸上。她千个万个不愿意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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