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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未央变长安祸乱起

马岚所率部队已然只剩五百余人,马岚身中两箭仍然死战,马岚道:“看来吾命休矣。”

此时忽然后方一支部队杀出,慕容和一看乃是一支有一千余人的西凉铁骑。此时为首的将领大喊道:“马将军!慕云前来相救了。”

原来是慕云的部队,在慕云分兵之后发现追击自己的敌军只有五千轻骑,慕云笑道:“慕容和太轻视我们西凉铁骑的战斗力了。”

于是立即领西凉铁骑折回反冲锋,结果一千五百名西凉铁骑只折损了四百多人便斩杀这五千轻骑,敌将丘敦野被慕云一枪挑于马下。遂慕云与副将商量下面如何处理,众将皆说要回身救马岚。慕云说道:“现在我们离北地城太远了,且马岚将军下过死令,我军一旦中计,北地城的军队就要坚守不出。援兵肯定是叫不到了,虽然马岚将军大义,引诱敌人,让我们逃出。但是我们却不能不义,纵使违抗军令,我也要回去救马岚将军。”

众将皆附和之。遂慕云领军杀回。结果这一千铁骑忽然从后方冲杀出,瞬间后方的鲜卑军被西凉铁骑冲杀碾压致死者两千余人,而后方鲜卑士卒一看这雷霆万钧的骑阵冲击,立刻丢弃武器开始逃跑。而慕容和和众将领都呵斥不住。遂慕云杀入中心,救出受伤的马岚,然后又折回冲杀出去了,一路斩杀鲜卑将领十余名,犹如进入无人之境,最终逃出了包围圈。慕容和欲继续追击,但是谢原道:“将军不可,正所谓穷寇莫追,如今西凉铁骑抱有必死之心,士气高昂,若此刻继续追击只怕得不偿失,还是速速前去攻取北地城。”

于是慕容和领军折回北地城。而在北地城,被马岚杖责的曹龙心怀不满,这时另一个副将黄阅过来对曹龙说:“曹将军,马岚出城果然中计了。城外皆说马岚将军已经战死了。如今我北地城只有一万士卒,如何守得住啊。”

曹龙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马岚死的好!活该,哼。我看败局已定了,我们也不必抵抗了,何不献城投降?”

黄阅道:“可是这邱辉和索琼都是马岚的死党,怎么可能献城投降?”

曹龙道:“那我们就等秦军到了,杀了他们,开城投降。”

后慕容和领军列阵,命人在北门大喊道:“北地城的十足听着,你们的马岚将军已经被我们斩首了,还不快快献了城池,避免生灵涂炭。”

这时曹龙在城墙上问邱辉如何处之,邱辉道:“我军尚有一万,况且北地城城高池深,我们只要坚守,待司州的王卿将军他们领军返回,到时候我们合兵一处,里应外合,慕容和必败。”

这时曹龙知道邱辉已经打算坚守了,于是偷偷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忽然从邱辉背后捅入。邱辉大叫:“曹龙!你!居然背叛!你不得好死!”

遂曹龙将邱辉推下城门,不屑一顾地道:“明明是你不得好死,还说我。”

遂黄阅领本部人马夺下了城门,于是开门献城。而在南门的索琼一听曹龙叛变,知道大势已去,遂当机立断,下令放弃北地城。急忙带领城中剩余兵马约五千余人向泥阳方向撤退。后慕容和夺了北地城后继续南侵追击,索琼继续撤退,一路撤退至池阳。而他们刚撤入池阳不久,一支骑兵部队也到了,原来是马岚和慕云剩下的部队。

原来马岚本欲绕道,然后撤向泥阳。再从北地城南门返回。但是中途得到消息曹龙叛变,遂领军向池阳撤退。后马岚与众将商议对策,决定先驻守池阳,等待长安决策。后曹龙叛变,北地陷落的消息传到了长安,长安震惊。

于是陆齐召集众将领商量对策。陆齐道:“如今贼势浩大,我等应当集中兵力,撤回池阳和高陆的军队拱卫长安,长安城高池深,城中粮草可供半年之久。同时向梁州、秦州发出求援信,并且让司州的王卿加快行军速度,星夜驰援长安。”

马衎道:“将军不可,池阳和高陆乃是长安咽喉,我们应当主动驻守此地,沿渭水防守,这样才能不陷入被动!”

陆齐说:“池阳、高陆城池不过两丈,粮草不过半月,如何坚守?不用商量了,速速传令下去!”

马衎甚是生气,返回府邸,大骂陆齐愚蠢。这时马衎之子马宁回府,带着一个朋友。马宁见仆人皆颤抖,于是问出了何事,仆人将今日殿上之事说了,这时马宁的朋友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马宁疑惑地问:“陆茗兄为何如此嘲笑?”

原来此人正是杨苏的师兄,“人纵”陆茗。在伐狄联军解散之后,陆茗辞别了会稽太守顾城,留在了北方,四处云游。而陆茗到了长安,在长安一个酒肆与马宁相识,两人相谈甚欢,马宁感到陆茗大才,于是马宁便邀请陆茗前来做客。

陆茗道:“令尊早已经危机四伏,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只怕在劫难逃啊!”

马宁一听,赶紧求教陆茗,陆茗说:“你带我去见令尊,就说我有一评一策献于他。”

于是马宁领着陆茗到了马衎书房,马宁道:“父亲切莫生气,我今日结识了一位朋友,乃是寒桢子高徒,他说有一评一策献给父亲。”

马衎一听寒桢子,立刻想起原来王卿所夸赞寒桢子的话语,于是便邀请了陆茗进来,一见此人虽然年轻,但是样貌俊美飘逸,器宇轩昂,便知不是庸人。于是马衎道:“素闻寒桢子王楠弟子各个皆有大才,今日有幸得见,我马衎不甚荣幸。听闻小儿说您一评一策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陆茗感叹道:“粱公逐伪帝,立新帝,灭紫微,统三秦,此功劳可谓是泰山之重不能与之比啊。”

马衎有点自满的笑着道:“只是为了匡君辅国而已,徒得此虚衔,不足挂齿。”

陆茗笑了一声说:“我只怕从领军入洛至今,粱公您得到只有虚衔而已。您如此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却不闻,渐渐被人囚于金笼之中却不知,真叫人担心啊!”

马衎一听,甚是惊讶道:“阁下何出此言?谁敢囚禁我?”

陆茗道:“陆齐!”

马衎一听,拍桌而起,大怒道:“你是曹潜派来挑拨关系的吗?看我不斩了你!”

说着马衎抽出了刀,欲斩陆茗,马宁赶紧拦住父亲,而陆茗只是大笑说:“梁公尽管斩我,反正我死后,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到时候我再给你讲你为何死于非命!”

马衎一听,便放下了剑,然后说道:“阁下最好说的我能信服,否则你必然走不出这梁公府!”

陆茗道:“公您出凉州之时为凉州牧,而张沛、王卿等人皆听命于你,不敢有二心。当时公虽然只是一州的州牧,没有裂土封侯,但是凉州六万大军归你节制,两万西凉铁骑在梁公帐下令敌人闻风丧胆,却可谓是意气风发,英雄气概,故而数月平定了紫微之乱。可是今日呢?”

马衎想了想说:“今日我是大将军,梁国公,位及三公,与陆齐并肩,怎么了,阁下觉得我不行吗?”

陆茗笑了笑说:“是。您是大将军,梁国公,凉州牧,位及三公,已有当年太祖曹操之风范。但是当年太祖统领北方,手中握有百万大军方才被汉室封爵为公。但是现在您这大将军,梁国公手中有军队吗?您挂着凉州牧的头衔,可是凉州各位太守现在听您的节制调度吗?您顶着大将军、梁国公这些虚衔有用吗?没土地没军队,您这些头衔就如同无根之草,一吹就倒。”

马衎这时有点犹豫了,脸色难看地说:“这……”

陆茗继续说道:“当年西凉七英,您是州牧,其他六人只是太守,故而您可以统领如此一帮武勇文智之人杀伐天下。但是现在西凉七英,张沛、王卿皆为州牧,握有一州之地。而马岚、马岳、王羽皆握有军队,而至于远在敦煌的仓函,现在只怕凉州事务皆已经听他的了,毕竟在凉州,现在他的资历最老,威望最大。您觉得您留守武威城的人能比得过仓函在凉州的声望吗?当年立新帝分封官职之时,陆齐只不过用一个看似荣耀无比的大将军、梁国公的虚衔就让凉州诸太守不再尽心听命于你。而现在各大太守均在外,您如何对抗陆齐丞相在这长安城中扶植起来的亲信呢?现在梁公明白陆齐丞相为什么越来越对你发难了吧。因为你已经对他几乎没有威胁了。”

马衎一听,方才恍然大悟,哐当一声坐了下来,无力地说:“我竟然没有发现陆齐小儿有这等阴谋诡计。而且如此对待曾经全力帮助他的我,真是令人心寒。”

陆茗扇了扇扇子说道:“其实陆丞相能够破例封您为国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在下,您早就身首异处了。所以将军您该庆幸。”

马衎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他能够想出如此歹毒的计谋,只怕陆齐现在已经想着怎么除掉我了!陆先生!您前面说有一评一策,现在一评已经完了,您说说您的一策吧。”

陆茗问道:“我有进策和退策,不知梁公想听哪一个?”

马衎道:“且都说来听听。”

于是马衎叫退了左右,包括儿子马宁。

然后陆茗微笑着说:“这退策就是梁公您急流勇退,从此不问朝政,只是培养些文雅的爱好,以后就在这长安城中享受生活,安度晚年,如此的话,您和陆齐丞相不会翻脸,而且您的子孙也可安享富贵平安,不过这口气您就得咽下。”

马衎怒道:“陆齐小儿欺我太甚,我岂能容忍。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选择进策,请先生赐教。”

陆茗道:“那就是过几日马岚将军必然领军回城。马岚将军素来注重义气,且西凉诸将中他与陆齐牵连最少,只需略施小计,马岚将军必然倒向你。”

马衎问道:“请先生赐教!”

陆茗抿了一口茶,然后道:“我猜陆齐必然任命马岚为长安守城将军。这样一旦任命,您就先自己派人刺杀一次自己,一定要做得真一点,受点伤。随后马岚必然来看你,你就暗示马岚是陆齐忌惮梁公您权力过大,从而刺杀您。此时马岚必然生气,但是您一定要劝马岚不要记恨陆齐。第二天您就上朝堂,说想放弃梁国公爵位,回到西凉治理州务,此时陆齐必然不会应允。如此便都准备完毕了。这时您就摆下鸿门宴邀请陆齐,说是给他赔罪,然后暗藏刀斧手杀之。随后您就谎称与陆齐发生嘴角,陆齐直接拔剑欲杀你,结果您府兵不得以杀了陆齐。如此,则您可重新掌握大权。而马岚将军会因为认为陆齐先暗杀您在前站在您的这一边,并且为您扫平陆齐亲信。”

马衎一听,拍手曾赞道:“先生妙计!多谢先生赐教,若孤成功,必然给先生封官封爵。”

陆茗笑道:“哈哈,我此次并不是求封官封爵,只是与令公子马宁甚是投缘,不忍其处于危难之中,所以梁公不用谢我。哎呀,在下今日乃是来贵府上与令公子一叙的。话说偏了。实在不该,我这就去找令公子,拜别梁公!”

而当陆茗走了一半,又退了回来。马衎问道:“阁下还有教诲?”

陆茗道:“教诲不敢,只是有点建议,就是宴请当天请梁公身穿公爵冕服。”

马衎问道:“此乃私人宴请,又不是重大节日祭典,为何要穿冕服?”

陆茗道:“这穿冕服一方面是为了向天下人表示您尊敬陆齐,显得您待人至礼,另一方面您穿朝服,当陆齐有了意外,别人也不会认为您会在穿冕服的情况下主动杀丞相陆齐。”

马衎点头道:“受教了,多谢先生提点。”

遂陆茗便去找马宁了。过了几日马岚领军返回,陆齐任命马岚节制长安守城军队。遂马衎开始按计划走,先是匿名买通了在雍州的江湖帮派凤鸣山庄的杀手刺杀自己,结果凤鸣山庄派来的人全部被马衎的高手护卫杀死了,而自己也割伤了自己的胳膊。遂陆齐、马岚、张沛等长安大小官员皆来看望。

马岚到了马衎卧室,急忙问道:“嘉安兄!一切可安好?幕后凶手是谁?查出来了吗?”

马衎叹了口气说:“不查了,不查了,查也无用。”

马岚疑惑地问:“为何查也无用,查到了我们定然让他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马衎急忙劝阻说:“雾峰贤弟啊,不要乱说。此人我们可动不得。”

马岚一听怒了:“这天下还有动不得的人?行刺杀这种肮脏的事情,就算是皇帝,我也要行伊尹霍光之事!”

马衎又叹了一口气说:“皇帝到不至于,他毕竟手无实权。唉……不过如今这长安城中,最有权力的两个人……看来一山不容二虎啊。”

马岚一听一想,便知道了,疑惑地说:“难道是陆丞相?”

马衎示意马岚小点声,然后低声说:“雾峰啊,咱们两个是一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乔谓、曹潜、公孙菱皆远走并州。留在这权力中心仍旧会对曹康权力产生掣肘的不就是我吗?丞相又怎么能容我。”

马岚怒道:“嘉安兄,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这是卸磨杀驴啊!这个陆齐,我还以为是什么忠义之辈。哼!看我这就去丞相府与陆齐说个清楚。”

马衎急忙拦住说:“雾峰啊!你怎么这么耿直啊。若现在撕破脸,陆齐岂不是更要杀了我!而且如今长安城大敌当前。我们应当团结一致啊。”

马岚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说:“真是窝囊。那嘉安兄,你打算怎么办。”

马衎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退一步了,以求朝廷上下和睦。我打算去请辞粱国公爵位,要求返回凉州,继续当州牧。不参与这朝廷之事了。如此双方都安全。”

马岚怒叹道:“真是可恶!居然被逼到这份上,等伪秦破了,我也请辞这县公爵位,离开长安,返回西平,治理郡务,不再参与这朝廷斗争了,实在令人作呕。”

第二日,马衎在朝堂上忽然持笏而出道:“陛下,老臣有一事要奏请陛下恩准。”

魏帝曹康问道:“梁公有何事情?”

马衎道:“请陛下恩准在下辞去梁国公爵位,大将军之职,并准许在下返回凉州武威,治理郡务。”

曹康急忙问道:“梁公为何如此啊?您是朝廷支柱,怎能离开?”

马衎道:“如今紫微之乱,公孙之祸已经解决。臣本是边塞州牧,如今荒废州务已经一年有余,实在不宜继续逗留朝廷,还望陛下恩准。”

这时陆齐出来道:“大将军统掌三军,乃是三公之职,造福的是天下百姓!而凉州牧只不过是一个苦职,只能安一州百姓。嘉安兄大才,为何要因小废大呢?陛下,我觉得不但不能远调大将军,反而应该加赐马衎大将军九锡。”

马衎急忙跪曰:“陛下,臣微末之功妄不敢受九锡,望陛下切勿如此。今日之言,权当是臣一时妄语啊!”

遂魏帝曹康退朝。马岚朝毕后去了马衎府。马岚问曰:“今日朝堂之上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怎么看不懂啊?”

马衎摇了摇头说:“贤弟为人忠义,又怎么懂着阴险狡诈之事。陆齐要求给我加赐九锡乃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啊!他肯定害怕我回到凉州就是放虎归山,以后和他分庭抗礼。他这一手,让我先加赐九锡,成为朝堂第一重臣,这样既能显得陆齐高风亮节,不贪恋权位,又能让群臣觉得我此举是以退为进,贪恋权位;而这一举也能逼我待在长安,真是一石三鸟。看来我要在这如同牢笼一般的长安城中待下去了。”

马岚道:“不行,您毕竟是我们凉州牧,这算什么事,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马衎叹了口气道:“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日我只能宴请陆齐,向他赔罪,然后给他解释我没有篡权之心,希望他能理解了。”

马岚点头曰:“恩,我也觉得把话说明白乃是上策。这样大家也就不用相互猜忌了。”

过了两日,马衎在家中摆下宴席,遂发帖邀请丞相陆齐前来。陆齐收到请帖,遂问幕僚马衎此为何意。这时陆齐的一个门客站了出来,此人粗布寒衣,头束一条扎带,衣服穷酸样子,但是却收拾的极为整洁,头发丝丝井然有序,没有凌乱,面庞清秀文弱,此人微微说到:“此乃是鸿门宴也。”

此语一出惊人,陆齐问曰:“柳寒啊,您给我出的分封之策以及应对马衎辞官之策确实是妙策,令孤受益匪浅,不知这次有何高策?”

柳寒,字凌涧,益州CD人氏也。

柳寒道:“我看马衎终于发现了我们的瞒天过海之计,不过现在对于马衎来说为时已晚,他的军权和政权都已经被架空了。对于一个失去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他想活命,只能以命相搏。这几日马衎频繁动作,先是莫名其妙的被刺杀,又是上朝辞官,只怕是在自编自导一出被人迫害的大戏,营造氛围和舆论。而这部戏想要嫁祸的人,正是丞相您啊。”

陆齐想了想说:“马衎不可能摆下鸿门宴刺杀我吧。我可是当朝丞相,刺杀我?他还没这个胆子吧。”

这时身边谋士都纷纷附和陆齐的想法。

柳寒冷冷地说:“那您说马衎能想到当初他自己赌上一切拥护的您,现在却想着各种办法架空和对付自己吗?”

陆齐为难地说:“这……”

柳寒继续说:“既然丞相您当时都做得出来,那先现在自己又凭什么不相信马衎会这么做?更何况,所有好的谋划永远都是出乎意料的。”

陆齐听罢,只好无力地说:“那柳先生您觉得孤应该怎么做?”

柳寒道:“去还是要去,而且要着冕服盛装出行,如此可以时刻提醒马衎自己杀的是谁。不过还是要带上高手。我知道丞相您门下江湖高手如云,带上他们。一旦席间气氛不对,立刻派他们拿了马衎,以马衎为要挟出府。另外当您进府前,派亲信前去马岚处求援,就说马衎府出了意外,让马岚带兵前去。如果马衎有异动,则有第三方立刻进入,如此马衎必不敢动。”

陆齐采纳了柳寒意见。立刻着手准备。当天晚上陆齐带领高手近卫数十人乘车前往马府,而派了亲信,右武卫将军卢缮前去马岚处。当车队出发后,柳寒便返回了住处,柳寒一开门,便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柳寒赶紧进去,把门关上了,然后说道:“陆师兄,你怎么到府内来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原来此人正是陆茗,陆茗举着茶杯,笑着说:“我当然是翻墙进来的啊。以我的武功,来这么个丞相府溜一圈还不是问题。凌涧,怎么样?”

柳寒说:“已经搞定了,看来这两虎厮杀已成定局了。今夜之后,不论谁赢了,不,今夜的长安城,没有一个赢家。”

陆茗笑了笑说:“怎么会没有呢?我们啊,我们已经完成了李幽师兄交代的任务了,如今这份人情也算是还清了。不欠别人人情之后,我现在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柳寒冷冷地说:“我也是输家,我出来拜师学艺,闯荡江湖,只为纵横阖闾,一展宏图,最后能衣锦还乡。然今夜之后,长安我也不能待了,又一次身无分文的狼狈离开。而却让远在并州的李幽功成名就。不过陆师兄,你这次明为还李幽师兄救命之恩,实则也是另有所图吧。否则就这么个耍小聪明的事情还请不动你吧。”

陆茗扇了扇扇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柳师弟,你说笑了,我怎么就不能单纯的只是为了还情而帮助一下别人呢?不过柳师弟,你也别太难过,我觉得你离开长安有好处。”

柳寒无语地问:“什么好处?”

陆茗说:“这个陆齐根本就不是什么明主。你看看,你从献了上次那个封官策,已经半年有余了,到现在,你还只是一个门客,而且是门客中最底层的。你想想,不动声色的架空和削弱一个国公藩臣,使得他渐渐众叛亲离,谁能做到?当年汉景帝削个藩结果削出了吴楚七国之乱。我怕要是现在我们不是为了李幽师兄所求而出此下策,只怕现在那个马衎还被蒙在鼓里呢。可是你看看你喝的这个茶,简直就是泔水。你再看看你的衣服,你这身上所有的衣服加起来,还没陆齐丞相府主簿的一个腰带值钱。你说说你继续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柳寒只是沉默不语,陆茗一把搂过柳寒说:“凌涧老弟啊,咱们这些学习纵横阖闾之术的策士,不就是为了像苏秦张仪那样吗?可是如果没有燕文公和秦惠王,苏秦张仪能够纵横天下吗?所以先求明主,再求势位富贵。今日离开陆齐,乃是上上之策。”

柳寒只是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然后去一旁开收拾行李。

且说丞相陆齐的车队到了梁公府,马衎出门相迎。马衎和陆齐二人皆戴九旒冕,身穿玄朱冕服,配赤绶。马衎行礼道:“见过丞相大人,丞相大人驾临寒舍,不甚荣幸!”

陆齐笑道:“哈哈,嘉安兄的这梁公府乃是大魏国公之府邸,怎么是寒舍呢?能邀请我来参加宴席,乃是我不甚荣幸啊。”

遂马衎与陆齐执手而入府。梁公府乃是公爵府等级,七进院落,极为奢华。马衎于中庭设宴招待陆齐,期间歌舞钟鸣不断。酒酣之际,马衎问曰:“丞相,您觉得当今天下安定否?”

陆齐笑曰:“夷狄未平,伪帝未诛,怎得安定?”

这时马衎又站了起来,忽然拔出一旁自己的佩剑。瞬间席间人皆紧张地看着马衎,而陆齐身旁的高手近卫更是握紧了手中的刀剑。马衎瞥了一眼席下紧张的人们,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将剑横握在手中问:“丞相,您可还认得此剑?”

陆齐并没有起身,只是跪坐在席上瞥了一眼说:“嘉安你的‘宣武’宝剑我自然认得,著名相剑师穆烛在其著作《兵谱·剑谱甲》将此剑排行甲谱第十二。此剑雄阔大气,斩敌无数,也是一代名剑。”

马衎抚摸着剑身说:“没错,这把剑自从铸造完成之时,便随我马氏一族在边塞征战百年,传至我手已经四代了。”

这时马衎又将剑收回鞘中,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握刀剑的手也松了下来。而马衎这时单手横握宣武剑,继续问道:“丞相,您看此剑鞘如何?”

陆齐看了一眼,然后说:“此鞘檀木身,全身嵌玳瑁,镶瑾瑜九颗,金丝银边,配玉珏绶,此珏名曰貔珏,看着铸造手法,应该是著名玉匠葛琅的作品,价值千贯。此剑鞘虽然极为精美,不过不是宣武剑原配吧。”

马衎笑曰:“丞相好眼力,没错,此剑鞘是我在成为这粱公后重新请人打造的。丞相觉得此剑鞘配吗?”

陆齐微微一笑说:“既然嘉安您已经位及公爵,这剑鞘自然相配,不过我还觉得不够,我府上还有上好的琥珀九颗,珍珠九颗,明日给嘉安你送过来,镶在此剑鞘上,这才完美。”

马衎哈哈大笑道:“是吗?可是公觉得这样的一把杀人的剑配这么一把珠光宝气的剑鞘,它还能出去征战杀敌吗?”

陆齐端起酒角,然后饮了一口,微笑地说:“像是‘宣武’这种位列《兵谱》的名剑,就应该配这样的一把奢华剑鞘,然后置于蜀地桢楠所制的兰锜之上立于中堂,以此剑向来客彰显国公之威不是胜厮杀百倍?置于这战场拼杀,就用一下那些锋利但是名气不大的剑,这样万一战场混乱,也不至于丢了宣武这样的宝剑。”

马衎一听,已知陆齐言下之意。马衎闭眼轻叹一句:“如此置剑于华鞘桢兰,只怕这杀敌杀出来的名剑也会渐渐被人遗忘吧。”

陆齐回答说:“怎么会被遗忘?仅《兵谱》之上的记载就早已使其名扬天下,世人有怎么会遗忘?”

马衎失落地说:“他日名剑俞多,而宣武剑无新功,又何以立于《兵谱》之上,只怕他日便会被人剔除《兵谱》。”

陆齐继续饮了一角酒,说:“纵使名次会下降,这剑已然是好剑,甲谱肯定还是在的,怎么会被剔除?嘉安兄多虑了。”

马衎声音有点颤抖地再次问到:“陆兄,您是真的觉得我应该将这把剑置于华鞘桢兰,然后立于中堂吗?”

陆齐忽然站了起来,然后醉醉昏昏的走到了马衎身旁,一把把宣武剑拔了出来,这时马衎家将皆握剑怒目而视,而陆齐的侍卫也严阵以待,陆齐对马衎低声耳语说:“剑刚易折。”

然后一把搀住了马衎的胳膊,醉汹汹地说:“嘉安兄,你的这西凉金泉御真的太棒了,我仅仅喝了这十几角就昏昏沉沉的,看来是醉了,今天咱们好友两个的聚会也就到此结束吧,我怕酒喝多了容易出事。嘉安兄你扶我去府门口吧,我的车辇在那里。”

马衎此时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今天宴请就到此为止吧,治平兄的建议马衎会谨记于心,那我送你出去吧。”

于是陆齐半挟持马衎地走到了府门口,这时马岚已经领着兵马到了梁公府,看见了这一幕。

这时陆齐装作不知道地问马岚:“马将军?你领着这些兵马来干什么?”

马岚严肃地说:“右武卫将军卢缮说梁公府今日有大事。”

马衎说到:“雾峰多心了,没有事情,只是宴请陆丞相饮酒而已。”

于是马岚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了。”遂领军返回。

而陆齐登上了车辇。陆齐把剑叫下人奉还给了马衎,然后说:“多谢嘉安兄盛宴款待,哈哈,我今天就此拜别了,哈哈”

说罢陆齐便乘车而返。回到府中内堂,马衎长子马宁说:“今天陆齐也太猖狂了吧,那架势明显是持剑挟持父亲您啊!父亲,今日宴席真是令人气愤,何不杀了这陆齐!实在欺人太甚。”

马衎只是叹了一口说:“我还是不忍心,宁儿呀,我们今天以后就只能在这梁公府度过一辈子。”

这时梁公府主簿忽然到了门口,然后报告说:“主公,账房这边有一些账务需要您亲自过目。”

“好!”于是马衎对马宁说:“宁儿,我和刘主簿先去账房了,你早些睡觉吧。”

说罢马衎随着主簿刘林去了账房,而当到了账房,马衎急忙问道:“交代他们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欲知马衎所说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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