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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叶氏

十多人的队伍,再加上火堆的帮助,能吓退大多数的野兽。即使那凶悍的狼群也不例外,启河睡了个安稳觉。

清晨,太阳升起,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原始人纷纷醒来。启河躺了会儿,也就不好意思继续睡懒觉。早饭吃的是稀饭,现在启氏的食物要比以前好不少,米饭里已经很少掺杂谷壳了,有谷壳也是因为脱粒技术不够造成的。这让启河的胃也感觉舒服了许多。

吃过早饭,继续上路。昨天的草棚在启河的要求下被保留了下来。启河觉得留着草棚会有用,他希望草棚的数量会越来越多。这片草原用了他们两天两夜的时间。半路上有一次与几只狮子对持过,然后就无惊无险的到了山脚下。据启飞讲,叶氏就住在山脚下。这里有一大片树林,树木都是参天巨木。启河望着这些后世很难见到的巨树,很是赞叹大自然的神奇。叶氏的族人晚上就住在这些巨木的树洞里。树洞是开在巨木树身上的,离地有一人多高,有木梯上下,这么高的距离能防备大多数的野兽侵袭。树洞很宽敞,每个树洞能住下两三个人,洞口用厚厚的草帘子遮挡,不注意很难发现。巨木之间用高高的木围墙连接起来,外面的动物很难闯进来。叶氏大概有近两百人,他们白天出来劳作,晚上在树洞睡觉。地上有用树干搭成的草树棚,里面可以做饭,商议族事。他们的主要食物靠采摘和狩猎,饲养和种植只是有一小部分。

启氏一队人的到来,被叶氏很早就发现了。看到队伍里的斧头标志,叶氏就派人出来迎接。叶氏的人常年在枝叶茂密的树林里生活,皮肤都有种病态的白,所以很好辨认。启河不懂氏族间的交际,他知道启飞懂得氏族之间的礼仪,所以就让他代表队伍。启飞作为队伍的临时代表,率先表达了友谊,递上启氏的族标兽皮。叶氏迎接的人叫叶冬,也是个经常参加交换大会的人,对启氏部族比较熟悉,他们现在用的石器就是出自启氏。叶冬把启氏的人迎进了村寨。

叶氏的氏族标志是一片树叶,在每个有树洞的巨木上都会刻有一副巨大的叶子,以表示这里是叶氏族人的房屋。叶氏的族长叶青在大草屋接见了他们。叶青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汉子,他经常领队去湖氏的交换大会,所以对启氏比较熟悉。他认识启飞,知道他是经常去参加交换大会的人,只是叫不上名字。启飞献上了礼物,五把很好的石刀,十支贸易用的投枪。自从上次的交换大会上启氏的武器亮相,大家都对启氏的武器很喜欢。

叶青满意的看了看礼物,然后问启飞“你们的族长启科可好。”

启飞躬身行礼,“我们族长很好,他托我带来了神的祝福。”

“你们这次来叶氏是有什么事情?来交换物品吗?”

“尊贵的族长,我们这次来叶氏不是为了交换而来,而是为了寻找竹林,在上次交换大会上,您的族人曾经说过,在山的那一边有大批的竹林。竹林对启氏很重要,我们想请求叶氏帮助我们找到竹林,启氏不会忘记叶氏的帮助。”

“启氏和叶氏是友好的,我很乐意帮助启氏去寻找竹林。只是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说也很远,我会派五个猎人跟你一起去。”

“非常感谢,族长青的友好启氏不会忘记。如果这次成功返回,族长启科说再赠送一些启氏出产的武器给叶氏。”

族长叶青对这个表态很满意。晚上叶氏宰了两只羊,来招待启氏的人。感受了叶氏的热情,联欢会上,叶氏的姑娘让启氏的未婚男子们蠢蠢欲动。每次氏族队伍到另外个氏族部落去,都会带来相亲意向。这次的叶氏晚会,让启氏的一个小伙儿获得了叶氏一个姑娘的青睐。两人交换了定情物。叶氏族长青宣布,等队伍寻找竹林回来后,叶氏的族人会派遣一支年轻的队伍去启氏送亲,并希望能娶回启氏的女子。当晚定情的启氏小伙,受到了大家的祝福。启河看着这么有趣的事情,有些心动了。

夜里,启河住进了树洞,树洞既干燥又凉爽,感觉很舒服。据叶氏族人说,他们的树洞冬暖夏凉,祖辈世代生活在这里已经有很多年,叶氏一直感激树神的保佑。

第二天,族长叶青派以叶冬为首的五名猎人给启飞带路,交代他们一定要帮启氏安全找到竹林。启飞再次表示了感谢。为了表示诚意,启河示意启飞把族里带来的背篓给了叶氏的叶冬,让他来装携带的食物。叶氏的人都对这么好用的背篓很喜欢。族长叶青表示想下次去启氏换取这种背篓。启飞把牛留在了叶氏,请求他们照顾,然后一行二十多人就出发了。

这次他们走的是山路,山路难走,也没有路,但是难不倒常年生活在山岭的叶氏。叶氏的族人经常上山狩猎,采摘果子和草药。其中坚果和草药是他们的特产。没有在山林里生活过,启河很难想象叶氏的人动作如此灵敏,行进速度这么快。这里是他们的后花园,在自家花园里散步很轻松自在。启河想这群叶氏族人倒是适合山林作战。启氏的十六个人跟的很吃力,应该说是启河跟着很吃力,因为启氏的其他人都没有表示出累。虽然启河的皮靴底很厚,脚底板在这个时代也磨炼的很结实,可跟这些原始部族的人比还差了许多,平原还好,到了这种处处是石头的山林里,启河的脚表示很痛,闹罢工。在启河的提示下,启飞请求叶氏的人放慢了速度。

望山跑断腿,叶氏的山后面还是山,从这个山头到对面那个山头之间只有几里路,可能翻过两个山头,就需要跑上一天。由于启河在后面的拖累,叶冬只好安排大家在山谷里过夜。叶氏的人能发现哪里有山洞,哪里的山洞能适合这些人过夜。有了熟悉的带路者,让启氏的人省了很多力气。叶氏的人进了山洞后,就找到睡觉的地方,然后坐下休息,吃东西喝水。他们带的是坚果和肉干,喝的是山谷里的溪水。启氏没有和他们一样,或者说启氏和这个世上的其他氏族部落都不一样,启氏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叶氏的人看着启氏的到了山洞后,放下背篓后就都聚在了一起。那个长的最高的年轻人就对着所有启氏的人说了句,“按照老规矩办,注意安全。”就见启氏的人包括启飞在内分成了几拨人出去了。不大一会就进来一拨人,带着很多的干草。又有一拨人进来带来了干柴。然后有的人负责钻木取火,有的人从背篓里面取出陶瓷罐去打水,烧水。再过了一会儿,最后一拨人回来了,他们抓了半背篓的鱼回来。有人就开始处理鱼,处理好的鱼就交给那个长的最高的人烤。这让叶氏的人感到很新奇,启氏的人做事很有条理,看着不乱。不用多久的时间,水开了,鱼烤好。香味诱使着叶氏的人嘴巴有了反应,口水流了下来。启河热情的邀请叶氏的人一起吃烤鱼。吃过饱喝足后。启河要求大家烧水,背篓里装着的陶瓷盆有了作用,大家都挨个用热水泡脚,叶氏的人第一次享受到了这么舒适的生活。看到启氏的人都很信服那个高个子的人,这让叶氏的人都觉得那个叫启河的人很不一般。接下来,他们和启氏的人一样又享受了一顿神话故事大餐。叶冬很好奇,这个叫启河的人还能带来多少神奇的事。

启河自从来到这个时代,睡过的地方还真不少,石头下,草屋,草棚,树洞,石洞。这石洞应该是很好的住处了,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有野兽作为过洞穴,即使地上铺了厚厚的清草,也盖不住地上传来的怪味,比住在启氏的草屋来还难闻。瞅了眼其他人都呼呼睡的很香,启河调整下呼吸,听着近处的虫鸣,远处的狼嚎,他慢慢睡着了。半夜里的一场大雨他都不知道,他很奇怪,这山洞就这么神奇吗?

原始部落的人都是很讲规矩的,太阳才刚刚露头,大家就都起来了。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准备早饭。叶氏的人看到还睡的呼呼的启河感觉很诧异,太阳出来了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还不起床,而且启氏的人对于他的这种行为还坦然接受,真是奇怪啊。

启河其实也没睡多久懒觉,闻到早饭的香味,他也就起来了。叶冬还在观察这个年轻人,看他起来后,伸伸腰,踢踢腿,扭扭身子。叶冬很好奇,继续跟着他一起出了山洞,那个启河到外面的溪水旁洗个了脸,喝了一口水,就拿手指在嘴里捅来捅去,不一会看他嘴里吐出了水,原来他刚才喝的水没有咽下去。

叶冬偷偷的问启飞,启河是在做什么?启飞告诉他,跟河住在一起的木曾经说过这是在刷牙。至于为什么刷牙,启木没说。启河其实也很想让大家刷牙,可这年代除了用盐替代牙膏外,没有别的好办法。盐是氏族的宝贝,不会给启河刷牙用。启河现在的行为也只是不想丢下这个习惯而已,聊胜于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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