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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土氏

他们行走了一天,穿过草原和丘陵,启飞对启河说前面就要到达土氏的地方,要不要去土氏的村子过夜。启河想了想,既然来了,那就过去看看。

土氏擅长制作陶器,这是他们的生存之本。土氏的人有一种追逐美丽的执着,他们把这份执着都投入到了烧制陶器上。附近这片草原上的氏族都没有他们制作的陶器漂亮耐用,慢慢的其它氏族都放弃了制作陶器,转而从土氏交换。土氏也通过交换陶器换来食物,盐,麻布,武器等等必需品。慢慢的他们的农业养殖业规模进展很小,采集和狩猎占的比例也不大。

启氏的到来惊动了土氏的人们。秋天到了,除了每天的烧制陶器,他们也去采集食物。启飞亮出了启氏的斧头标志,土氏的人也显露出原始人的淳朴。他们把启氏的队伍迎进了土氏的村子。土氏村子比启氏大,看情况大概有两百多人。土氏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村子里高大柴火堆,十数个土窑,和笼罩村子上空的烟。启河很诧异土氏的村寨也是用木头做的围墙,而且村子里的房屋都是茅草屋。难道他们没想过烧砖用。进入村子就能看见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陶瓷器,有成品,半成品,还有正在草棚下阴干的陶坯。

土氏的族长陶靳对于到达的启氏队伍表示了欢迎,杀了两头羊来招待他们。启飞按照老规矩作为代表先上了启氏的特产武器作为礼物。

陶靳笑着询问他们“启氏这次来土氏是来换陶器的吗?”

启飞继续回答到“尊贵的陶靳族长,我们只是路过。秋天到了,我们启氏这次是想去西北面的大草原碰碰运气。”

陶靳吃了一惊,“怎么你们启氏想去大草原狩猎?不知道那里的可怕吗?你们就这些人去,以前弓氏可是去了一百人,最后损失了三十人。”

启飞恭敬的说“我们这次没有打算深入大草原,只在边缘狩猎,猎些小的兽就回。”

“嗯,也是,秋天很快就会过去了,是该狩猎,为冬天准备了。这样吧,既然碰上了,我们土氏也安排些猎人和你们启氏一起去草原的边缘碰碰运气,只要有些收获就好。”

启飞很高兴,人多危险就少一分“尊贵的陶靳族长,您的决定非常正确,我想这次一定会带回丰富的食物的。”

事情商定后,晚上举行了篝火晚会,土氏的姑娘们非常踊跃。启河悄悄的叮嘱启飞,这次让族里的单身小伙子好好表现,最好能从土氏带回个会烧陶瓷的姑娘回去。启飞满口答应了,他劝河自己也从土氏找个女人吧,启河笑笑摆了摆手。

第二天上午,土氏开始选参加狩猎的族人。启河自己背着双手溜达着去烧陶窑地方。陌生人的到来,让土氏的制陶队有所注意。启河对于土氏的这种行为一笑而过。启河也不停留边走边看,他看到了制陶的木转盘,如果不是后世人的见识,还真看不出这木转盘的作用。启河还留意到了陶土不是纯颜色的,里面应该掺杂了一些东西。土氏的土窑是半深入地穴的,接近馒头型。而且土窑的窑室不是很大,直径也就一米,比启氏的还要小。他留意到土窑是密封的窑顶,没有烟囱。离近了看穴窑底部分布进火孔,孔下是火道,上面是带孔的窑床,火道围绕窑床一周。土氏的人看启河里土窑靠的很近,就纷纷用质疑的眼光看他,启河讪讪一笑,走开了。他溜达到陶坯的地方,那里的放着大量正在阴干的陶坯,有罐,盆,瓮,碗。还有人在往陶坯上画着花纹和图画。还有些奇怪形状的陶坯,很像在启氏看到祭祀用的陶器。启河转到了他们正在和泥的地方,那里有人在往黄土里面掺着什么粉末。启河看到那好像不是土质的粉末,好像是石头类的,有的红,有的黄。启河再想靠近点看清那是什么粉末时,土氏正在制坯的一个人过来,客气的请他离开,启河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中午时分,土氏的人选就敲定的了,也有三十来人,带队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比较魁梧,叫陶力。陶力也是个猎人,是土氏狩猎小队的头。这三十人里面有一半是狩猎小队,剩下一半是从事其他劳动的人里面选出来的,或多或少也都有狩猎的经验。启飞特意把启河介绍给了陶力。陶力看启飞对待启河的样子就明白了,这个启河是一个地位很高的人,应该不比启飞低。陶力自觉的把启河当成和自己一样级别的人。

原始人是没有午饭吃的,六十人的队伍,带着足够的武器和工具就一起出发了。土氏对与启氏那么多的牛车,独轮车很羡慕。由于上次交换会启氏交换的车数量有限,土氏只是搞到了一辆独轮车。启河看土氏把所有的东西都自己身上扛着,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他就大方的让启氏替他们分担些重物。陶力很高兴,觉得这个启河很友善。

队伍继续朝西而去,他们一路上,也没闲着。遇到的小动物群,大多都他们遭了毒手。用启河的话说,是先热热身。每次夜晚的宿营,都是启氏的表演,土氏觉得启氏做事真好看。清理地面,砍柴,找水,搭草棚,生火,烧水做饭,三十个人井然有序,就是那几个奴隶也很服从听话。而土氏就显得比较混乱。陶力是个很爱学习的人,他让土氏的人也学习启氏的做法。几天后,随着队伍越来越靠近大湖,动物的群里也慢慢多了起来。只是狩猎队的高调,远远的就吓跑了那些胆小的食草动物。前面的路越来越多的出现沼泽,启飞说这里离湖很近了,队伍该要转向北面。启河本来的意思还想到那个大湖去看看情况,可遍地的沼泽,让他只好放弃,万一陷进去,就不划算了,下次再说。队伍转进北面,越往北前面越宽阔。平原和丘陵被无边的杂草灌木覆盖,你也不知道哪里是边际。

站在丘陵的高处望去,远处草原上不间断的会出现大量的动物群,能分辨出野牛,羚羊,鹿,角马,还有大象,犀牛,不时的蠕动着朝南面而去,这动物群可不是几十几百只,那是成千上万只,一过就是无边无际,真的让人望而却步。启河就是在电视上的动物世界里也没看到过这么多的数量。这堪比后世的非洲大草原啊。再仔细看食草动物群后面的还缀着不少的狮群,豹群,狼群,野狗群等,每波也都是几十上百只,不时的能看到他们在争抢落单的美食。

狩猎的队伍已经不敢继续前进了,即使是启河也只好找地方住下来再想办法。靠的太近,这点人很容易被卷进去,踩扁。而且那些肉食动物有的已经发现了他们,停下来望着这群高处的人类。想来它们在犹豫是继续追逐大批的四脚食物,还是来尝尝这新鲜的两脚食物。发现情况不对的狩猎队伍,自觉的后退到丘陵的后面。

狩猎队退到一处灌木林旁,这里地势不高,而且比较隐蔽。看看天色不早了,陶力找启飞和启河商量,是否在此地宿营。启河没什么意见,他们都是老猎人,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到命令的两支队伍开始宿营,经过几天的学习,土氏的人做的已经有模有样了。两支队伍围成个圈,四周都是火堆,在这里,只有火才是生命的保障。吃过晚饭的狩猎队开始休息。

两个头领安排好职守的人,找启河商量明天狩猎的事情。启河招呼二人坐下。其实启河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么多的食草动物,如果从侧面直接远程攻击大队,确实是能杀死些食草动物。但是面对连绵不绝的动物群,你根本吓不退他们,吓走这一波,后面的马上就淹过来。猎人们根本无法靠近那些动物的尸体。那么只有选择脱单的小群体才好下手。问题是后面如苍蝇般缀着的食肉动物群们才是难点。它们的目标也是脱单的小群体。狩猎队必须消灭或者震慑住那些食肉动物,才能安心的狩猎。可要消灭掉成群的食肉动物,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能直接正面冲突,那样损伤太大,没准自己就变成食物。启河觉的只有利用远程攻击和陷阱分而击之。越分析启河觉得思路越清晰,他觉得这个世上只有人类才是最让之畏惧的,任何动物都会倒在他们的脚下。有了充足的信心,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这两个人。

陶力对于启河提出的攻击大群肉食猛兽的提议,感到很吃惊,他们这么多点人攻击几十上百只猛兽,那不是找死吗?以前的狩猎队伍就是被这些猛兽群攻击的,都是惨败,从没有听说战胜过。启飞虽然很佩服启河,但是他也觉得启河的这个提议很疯狂。启河不着急他们的反应,他把自己设想的行动方案讲了出来。首先需要诱饵,引诱食肉动物群来攻击他们。等进入设定的区域,然后利用远程攻击消灭一部分,再利用陷阱消灭一部分,剩下的就是靠近战围击消灭。只要把握好时机,每个环节操作好,应该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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