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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节 惠德修道院

(三)

六十年代,香港。

九龙,惠德修道院,据说是当年八国联军进军那年,英国人在这里建的。这所修道院与其说是修道院不如说它是所孤儿院,因为修道院里除了院长、几个中年修女,就是一些孤儿了。它虽然不大,但却给孤苦无依的孩子们一个栖息的地方。修道院里和蔼可亲的院长和几个慈祥的中年修女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这些孩子们身上。

自政府拨款办这所孤儿园起,院长就在这里了。她是一位体态微胖的中年修女,眉目清晰,总给人以祥和的感觉。院长姓甚名谁已经无从考证了。附近的邻人们自认识她起,就称她“院长”,至于真实姓名反而被人渐渐地忘却了。院长对自己的一切也从来不提及,对于别人的寻问,她总是淡淡地笑一笑,不做回答。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了解她的过去,知道她其实姓叶。

院长确实是叶姓人家的子女。在院长十八岁的时候,家里把她嫁到了一户张姓人家,张家儿子对院长很体贴,小两口日子虽然不很殷实却很温馨平和。哪知这时,张家儿子却莫名其妙的死了,院长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丈夫死后,院长就跑到修道院做了一名修女。

在院长做修女的第五个年头里,终于想通了丈夫的死是主的感召,丈夫在人间的机缘已经到头,所以死就是理所当然的。从此,院长对此表现得很平静,在家人来看她偶尔提及死去的丈夫时,她也只是淡淡地笑一笑,然后就默然地把家人送走了。到修女院去探望过院长的亲人回去后都说院长变了,变得这么冷冰冰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后来做了修道院的院长,院里的修女也有同样看法,甚至还有人提议换个院长,但终究未能成事。

最了解院长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叶兰。对于别人评说院长的孤冷时,叶兰总是抱以一个“你不知所以然”的微笑,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说,从这一点上看,她倒是得了院长的“真传”。

叶兰心里清楚,院长的心地比谁都善良,比谁都热情,在院长的心里,燃烧着一团火,正是这团火把修道院的孩子一批批的关爱长大,最后送还社会,让他们自食其力,成为有用的人。院长之所以给人那种对世事不关心的印象,完全是因为她不喜于表达情感。院长只习惯于在无人的时候,拿着建院以来在修道院长大的所有孩子的照片,沉浸在幸福、多彩的回忆中,这是叶兰无意中发现的。

那天,叶兰奉一修女之命,到厅室来叫院长吃午饭。院长的厅室半开着,院长坐在一把老式藤椅上认真地欣赏着什么东西。童心驱使她悄悄地走到一向严厉的院长身后。院长看的是照片,是一些她认识和不认识的孩子们的照片。当时她几乎不敢相信院长还发出轻微的笑声,站在那里发起呆来。院长很快发现了她,闭上像册从藤椅中站起来时,叶兰才回过神来。当时,叶兰只有六岁。

自从院长的秘密被叶兰发现以后,她就再也无法在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面前表现出以前那种严厉了。多年来,已经被人以为是僵冷的面孔也开始时不时的绽露出一些笑容来,使得那些早已习惯她的修女们惊讶极了,很不习惯。人就是这样,不管你隐藏得多么的深,只要被人发现到你脆弱的一面,也就再也不必隐藏了。院长也感觉很轻松,背负了多年丧夫的苦闷枷锁,被叶兰不经意打开。院长打从心眼儿里喜爱着这个机灵过人的小姑娘,她为自己当年从院门口把叶兰抱回修道院而感到庆幸。

在修道院的孩子里面,只有叶兰是院长亲自抱回来的。那天一大早,院长同往常一样在孩子们的宿舍外巡视,这已经成了她多年来必须遵循的习惯,如果哪天没有这样做,她的心里就会像缺了一块似的,心神不宁一天都感到不适。当然,这一切别人无法察觉的,院长已经习惯了这种不为人知的巡视。院长先朝幼婴室的窗户往里望,她看到名叫夏的老修女正板板正正的躺在位于房门口的一张床上,夏修女睡得很香,鼻腔里呼出阵阵微弱的呼噜声。院长把眼神落到那些跟夏修女一样睡得正香的幼婴们,脸上便漾起了一丝宽慰的微笑,那些可怜又可爱的孩子们真算得上是院长的心肝宝贝了。

院长正准备抬脚到成儿室去看看时,便听到了从院外飘进来的虽然微弱却清晰的婴儿的啼哭声,心下犯疑,便打开院门走出去。在院门口的石阶上放着一个被披袍包裹着的婴儿,嫩白的肌肤已经被不断涌流下来的泪水浸泡得发涩发裂,看得让人心疼不已。院长当即上前把婴儿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嘴里哼着小曲儿,上身熟练地来回晃动着。不知是孩子哭累了还是院长的小曲儿和晃动取得的成效,孩子停止了哭泣进入了香甜的睡眠中。这时,院长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孩子的眉目来。她发现这孩子出奇的好看,虽然还小,但从那张小脸上每一个娇小的器官足以断定以后铁定是个漂亮的孩子。院长小心翼翼地掀开披袍,确定了这孩子是个女婴。

院长继续在披袍里翻找,发现里面还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她小心地打开信封,里面没有信,只装着一尊玉观音。好心的院长见孩子长得很可爱,便让孩子跟自己姓了叶,又因为自己喜欢兰花,就给孩子取名字叫叶兰。院长非常疼爱叶兰,亲自教她识字,陪她念书,希望她长大后能够有出息。可院长一直对叶兰的要求都很严格,使得叶兰一直到知道院长的秘密之后,才消除了对她的畏惧,院长以往的一切一切严厉和不严厉在叶兰的眼里都变得那么和蔼可亲了。

院长最初以为叶兰从此会恃宠生娇,但叶兰这孩子没有令她失望。从没进正规学校念过一天书的她,居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香港颇有名气的一所大学。当载着叶兰上学的汽车开动前一刻,叶兰冲下车,跪在前来送行的院长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妈妈!”

望着叶兰远去,院长欣慰地笑了,笑得那样慈祥,那样痛快,那样的好看,晶莹的泪珠儿坠落了下来。

“好孩子!一路走好!妈妈永远念着你!”院长在心中默念道。

(四)

载着叶兰的汽车在大学门口停了下来。拎着行李的叶兰站在校门口不知所措,她看见前来报到的人像蚂蚁一样的堆挤在报到处,那些密密麻麻的脑袋让叶兰感到害怕。在孤儿园的时候,虽然孩子也很多,但做什么都是很有秩序性的,哪像现在这些人一样,只顾一个劲儿的往窗口处挤,根本不管什么秩序不秩序。叶兰看到这种现象就感到了一丝悲哀。对于叶兰来说,这所颇有名气的大学反而不比她所生活的修道院,不能与她心目中那个美好的圣地相比拟,因为那座修道院做什么都相互礼让,充满了温情和友善。她开始对自己的选择感到一丝后悔,在那一瞬间,她甚至思考是否回到院长身边去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并没有让她为难多久,因为有一个高大帅气的年青人进入了她的视线。那个年青人着一件白毛衣一条白色喇叭裤,他背倚着一颗大树,双手环抱于胸前,眉头微微皱着,带着一股天生的忧郁。他似乎也对这群没有秩序的人不太满意。这一点,叶兰一下就看了出来,也一下子对那个年青人感到了一丝亲切。

这时,另一个高大健硕、充满朝气和自信的年青人发现了孤立无援站在校门口的叶兰。不由眼睛一亮,朝叶兰走了过来。叶兰敏感地望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年青人——身着一件墨绿色的毛衣,一条黑色的喇叭裤,显得腿长长的。年青人慢慢靠近,叶兰感到一丝紧张。虽然她渴望认识一些新朋友,却害怕与陌生人接触。她矛盾的想法与她从小长大的环境并不矛盾,而且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年青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稍稍打量了一下叶兰说:“我叫罗学仁,有什么可以为小姐您效力吗?还有,您怎么称呼?”说完,象对老朋友一样很自然朝她伸出了右手。他的声音很是浑厚的,有一种磁力,有叫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叶兰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喂!想什么了?我叫罗学仁,请问……?”他见叶兰有些发呆,又一次自我介绍道。

“谢谢关心,我自己能行。噢!我叫……叶兰。”叶兰局促不安地回答着,然后也伸出手去,罗学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叶兰?很好听的名字。”听到人家的赞美,叶兰心里半是高兴,半是不安。她从罗学仁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礼貌地回答:“谢谢!”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以前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美吗?”罗学仁及时的补充了一句,他为自己的这点小聪明感到骄傲不已,然后他又觉得这还不够,所以补充道:“特别是你的眼睛,不,还有鼻子,还有嘴唇,哦!不,我说得都不对,是全部,真的是全部,你全部都很美,你知道吗?真的没有人告诉过你?”看到叶兰局促不安的样子,罗学仁真是得意极了,他几乎已经肯定这个女孩会成为他的女朋友了,在各方面,他总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哦?没有……没……真的……没有……”叶兰有些乱了阵脚。这个男人似乎不喜欢按着常理出牌,叶兰有些招架不住。

“没有?真高兴我能比那些傻瓜先告诉你!还有,认识你,我万分荣幸!”罗学仁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电。叶兰把头低到胸前,她再也不敢跟这个狂妄的男人说话了,她怕他再说出什么让她脸红的话来。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生?”罗学仁又问道。

“啊……,是的,我今天是来报到的,你呢?也是来报到的吗?”叶兰抬起头认真地问道。

“我?不,我已经念三年级了,这么算来我得叫你小师妹了。”

这时,叶兰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学仁,快点,王老师都发火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罗学仁不耐烦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把嘴凑到叶兰的耳边说:“晚上七点钟我在校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再见,小师妹!”不等叶兰回答便转身快步离去。

叶兰这才抬起头来,她想喊住罗学仁可又出不了口。远远的,她看见罗学仁跑向了一个年青人,正是那个脸上写着忧郁的年青人。叶兰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起速来。她不明白刚才那个叫罗学仁的男人说了那么多的好听的话她也只是脸红,而见到那个满脸忧郁的人心倒如此离谱的急跳起来,叶兰真的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议,她隐约觉得这种感觉可能就叫做“一见钟情”。想到这,叶兰有些无地自容了。“真不害臊!”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叶兰稳定了一下情绪,来到报到处。此时,人少了许多。报完到的同学们都扛着铺盖卷到宿舍去抢好床位去了。叶兰不会去抢什么好床位,她认为睡在哪儿都一样,重要的是,从现在起自己就是一名大学生了。以后的生活都要靠自己,虽然院长说过每月会寄给她一些生活费,但她不想院长再为自己费心,她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叶兰就是表面柔弱,实际非常要强的人。当她跪在院长面前给院长磕头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用最好的来回报院长的深恩厚德。

七号楼403,按照报到卡上的提示,叶兰来到一幢共有六层的楼里。宿舍楼只住女生,涂成了粉红色,非常招女孩子喜欢,可见这幢楼的设计师是下了功夫捉摸的。叶兰也很喜欢粉红色,在她满八岁生日的时候,院长送了一个粉红色的树獭熊给她。从此,她每晚抱着树獭熊睡觉都会做一个美梦,梦里有她,有树獭熊,还有院长和无尽的欢乐。

403房位于走廊右边的尽头,离洗漱间和卫生间都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这使叶兰有点不舒服,不由想起在修道院曾经遇到过一件后怕不已的事。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却炎热无比的夏夜,已有十三岁的叶兰半夜起床上卫生间。她套上那件心爱的粉红色睡裙,趿上凉拖鞋,朝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好奇地探进头去,发现有一个人正头朝里,屁股冲外的在忙着什么,叶兰以为是哪个修女,姿势有点怪,叶兰好奇问道:“修女,您在干嘛?”

那个人俨然被叶兰的声音下了一跳,全身抖了一下,停止了动作,直起腰来。

那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啊……”叶兰立刻尖叫了起来,极端的恐惧充满了整个大脑。那个陌生的男人也慌了手脚,他顾不上对叶兰采取任何行动,便打碎窗户上的玻璃,跳了出去。

院长带着人赶到时,叶兰已经晕倒在卫生间门口了。走进卫生间查看后,发现垃圾兜里的卫生纸等物都被扒拉出来洒了一地,臭哄哄的引来一群苍蝇,在卫生间里久久不肯散去。

院长显然愤怒了,安排人照顾叶兰后,就再带着几个修女以及专司厨房的男工满院的查看院里院外,最后在院外的墙角下发现了一串新鲜的脚印,是胶鞋留下的,而院里没人穿这种鞋。她们顺着脚印一直走到了一建筑工地,脚印消失了,可以肯定,那个男人是进了这栋建筑里了。院长没有说什么,带人回修道院继续休息。

第二天,院长带着叶兰找到了工地负责的工头。工头听了院长讲述的经过之后,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妈的!哪个浑蛋,这还了得!?”发现院长和叶兰吓了一跳,惊恐着望着自己,工头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住!俺没文化,粗惯了!”,说完让另一个民工把正在工地上班的所有人都招到办公室来,说要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工人们陆陆续续地挤进工头的办公室,少时,本就不大的临时办公室被挤得水泄不通。工头看这样不是办法,便大手一挥,吼道:“都出去,都出去,在门口等着,我喊到谁,谁就进来。”一群人又轰的一声挤出门外。

“小五,老古,东山,……”工头一气儿喊的十来个人依次走进办公室,个个灰头土脑,嬉皮笑脸的望着两个女人。

“这些都是不老实的!有没有?”工头回过头问院长,院长扭头望叶兰。叶兰目不转睛的把屋里的十来个人都瞧了个仔细,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好了,都出去!”工头继续喊:“冬子,乔二,于大,……”,一堆人又挤进屋里来。工头回头径直问叶兰:“有吗?”

叶兰又摇摇头。

又一拨人挤进屋来,叶兰眼一下瞪得大大的,有点紧张,她把嘴俯到院长耳朵上说:“就是那个穿红背心的!”话音虽然轻,可工头的耳力是出名的好,叶兰刚说完,就听到工头人厉声吼道:“张三,**的,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名叫张三的男人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面色苍白,一双无神的三角眼惊魂不定的转动着。

“你们都出去干活!”工头把其它人都推出屋,然后转过身来又一声断喝道:“混蛋,你说,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没,没,没有干什么……”

“放屁,你敢骗我?”工头怒火中烧,抬脚就是一脚。

“老大,我,我……”张三不敢抬起头来。

“你还不承认,是不是不想活了?”工头说着取下墙上的皮鞭。

“不,不要!”张三知道工头可不喜欢开玩笑,忙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工头,说:“老大,我说,我说……,我昨晚上去,去……”

“去,去,去哪儿了?”工头有点不耐烦了。

“去,去……”张三斜眼瞅了瞅叶兰和院长,然后搭拉下头,嚅嚅道:“去修道院了。”

工头抬脚又是一脚,又厉声地问道:“好啊你,张三,唧唧歪歪半天才说!妈的,你说,半夜三更的你跑到人家那去干嘛?你想耍流氓是不是?”

张三没有说话。

“你不说是吧?好,我现在就废了你……”,张三迅速扑过去,他抱住工头的脚,哭喊道:“别,别打,求你了,老大,别打,我……”

此时,院长来到张三面前,她说:“你把头抬起来。”张三抬起头求救地望着院长。院长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张三背脊发冷,许久,院长才说:“为什么半夜三更去吓我的孩子?为什么把卫生间弄成那样子?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把你送警察局去。”叶兰惊讶地望着院长,惊奇她居然把自己比作了她的孩子,眼里顿时一阵潮涌。

“院长啊……”张三嚎哭起来:“我不是人啦,我变态,我不是东西,我简直不是人啦,我就是想看看,我真的没想耍流氓啊,您老就饶了我吧,我张三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老的大恩大德啊……”

“你这个变态,你把我的脸丢尽了你……”工头说完上前狠狠又踢是一脚,正好踢中他的腰,张三“哎呀”一声扑在地上,痛苦地呻唤起来。工头还想踢,被院长制止了,院长说:

“不能打,打坏了就不好了。”上前把张三扶起来,对他说:“记住,以后好好做人。”然后扭头喊叶兰:“我们走。”

“院长。”工头喊道,“这家伙怎么办?”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拉着叶兰走出屋去,又回过头来对工头说:“麻烦您了!”

那件事情对叶兰产生了很大的震憾力,后来院长牵着她的手走出那里的时候对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念在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我们的事,就饶他这一回了,工头把他辞了也好,继续留下他也罢,反正他已得了教训,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

这时,张三追出来跪在她们身后,朝着院长的背影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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