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虽然在乡试中得到了军马,但那些马长期以来闲着,比普通马匹也强不了多少。所以,师傅让他们对马进行了训练,弟子们之前训马时已有些以验,加之军马原本受过训练,所以经过二十天左右的训练,就已大见成效。然后,师傅对大家兵器进行专门辅导,寻求提高,在原有的基础上,加进了不少高一级的招式,既好看,能博取眼球,又有很高的实践价值。这是师傅根据考试要求和将来实战相结合而创的招式,并非一般招式可比。只是这些招式很难学。在习练过程中,弟子们吃了不少苦。弟子们习练纯熟之后,师傅又让他们互练,提高应变能力。当然,除了各自擅长的兵器外,其他必考科目也要进一步练习。好在这几年来,他们都已经练成了深厚的武功,因此练好各家兵器也并非难事。才儿无疑是众多师弟中的佼佼者。爷爷的去世对他震动很大,促使他以十二分努力去实现爷爷的遗愿。耳边又不时有瑚儿的鼓励,更有师傅特别地教导,所以他的脱颖而出是必然的。此外,进步最快的便是小海。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顽皮的小了,一旦懂了事,境界也高了。他是所有师兄弟中资质最好的,可不知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努力,比起才儿来,总是相差甚远。他与才儿原本就是亲戚,后来又知道才儿是他姐夫,所以与才儿关系最为密切。他时时以才儿为榜样,努力向才儿看齐,成为师兄弟中的中坚力量。他们之中耀堂、张兴和世辉几位已经成婚的弟子在内功修为上没能练成童子功,内功便差了一截。外功修炼上多少又受到影响,所以比其他师兄弟也稍差了些。但到底是明师高徒,那功夫演练起来,也很有可观之处。师傅对他们要求很严。即使是已成婚的弟子,师傅也没有因为他们家有娇妻而放任他们。当然,他们经常不着家,也免不了受到妻子的责骂。才儿的大刀招式是师傅煞费苦心编造出来的,在原有招式的基础上,加强加深了许多。那刀太重,乡试时才儿舞弄起来还有些吃力,但现在舞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可惜他那马很一般,待他一套刀法使开来,马上所承受的力量总在五六百斤以上。一套招式使完,马也累得汗津津的,张着嘴儿喘粗气。为了提高马的承受能力,除了喂好的草料外,还给马喂了些黄豆、麦子之类的粮食。有时甚至还喂一两个鸡蛋。几年来,才儿已经知道爱惜马儿的道理。这几年来,才儿早晨出山上习练时就把马儿带出去放牧,回家吃饭时又把马带回来,那马与才儿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训练时无论怎样疲劳,也总是坚持着,从不乱发脾气。才儿由于马力不够,所以他于马上修炼比起师兄弟们稍有不逮。马上的另一门功夫便是骑马射箭,即是快马加鞭的时候,在颠簸中身远处的目标射击,古来传扬的便是百步穿杨。但省试中却是射固定的靶子。自六十步开始,有九十步,一百二十步,一百五十步不等。才儿射的是十百四十步。听说能射二百四十步者,古时只有李广和岳飞二人而已,今世才儿则是第一人。射二百四十步,需要三石国以上的硬弓。没有天大的神力,谁能开得动?而才儿,则能开五石的弓。才儿立定射箭,二百四十步可三箭三中红心,这是在乡试中大家有目共睹的。可他骑马射箭却还不佳,三箭仅一箭射在靶上,更不用说中红心了。当然,这只是初次尝试。才儿知道自己的不足,便抓紧练习。他逐渐体会到马在奔跑过程中,人总是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而拉弓搭箭,瞄准发射,需要的却是一种稳定的状态。克服这个矛盾,便需做到眼明手快。要想在奔驰的马背上那得一个相对静止的状态实属不易,必需要做到弯弓搭箭,瞄准发射一气呵成,才有可能射中目标。他想通后,便在一个“快”字上狠下功夫。练了一个月之久,他便能在眨眼之间连射三箭,且能做到三发三中红心。两个月后,他终于达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他的师弟们有的已经能射一百五十步甚至一百八十步。但疏于成绩不稳,所以师傅要求他们练习可以定立更高的目标,但省试要稳要准,只射一百二十步。因为一百二十步三箭三中也是很好的了。对于轻功,省试不用考,但在拳术及各兵器的习练中有所展现,师傅告诉大家,轻蔑的运用能使招式变得优美灵活,在实战中更能大大增强招工的威力,所以务必要把轻功练好。更要使它在各招式中得到很好的体现。才儿和小长儿的轻功已经有了极高造诣。小海与小四却也不错,其他几个那便是差了些。所以师傅督促他人抓紧练习。眼看又到了年关,弟子们的习练也暂告一段落。小年那天,师傅便放了假。让弟子们回家过年。过完年,时间可紧张起来,从正月初八到三月初,只有两个月时间练习。由于时间紧迫,他们习文的时间全取消了。不久,吴守备到了蟠龙塘。他此来一为看望恩师,二是向大家告知省试的日期及重要事项。三月十日,所以参考武生便要在县城集合,十一日动身去省城。十五日开考。考试后还要在省里等上几天才会放榜,之后是夸街、赐宴。所以走时要带中盘缠。出站在外,短了盘缠可是件大难事。当然生活上用的也务必带齐。至于家人不需去太多,去一两个足矣。这天吴守备观看了师弟们的演练。他武学原本已很是了得,自得到师傅指点后,武功大有进步。师弟们的功夫虽已高于他,但优劣他是看得出来的。他觉得以师弟们的功夫,考个举人本不成问题。但清朝朝廷的人重视的并非武功的高低,而是马上功夫的好坏。这也难怪,清兵当年便是凭着马上功夫征服中原,铁蹄所到之处,无往而不胜。所以,他们把马上功夫看得至高无上。但师弟们马上功夫却正是弱项,还有两个月时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抓紧练***是会进步些的。吴守备把自己的想法如是给师傅讲了一番,师傅道:“你说的不错。这一点其实我们都明白,这不仅是他们的弱处,也是我的弱处。我一生甚少骑马,以前有朋友送得一匹汗血宝马,我却总嫌累赘,把它送了别人。以为骑着马儿走,不如安步当车更自在。现在教弟子马术,便有些力不从心。你是武举出身,这方面你经验更为丰富,不如留下来,教教这些师弟们。”吴守备见师傅说得明白,不便推辞,于是果真留下来教了师弟们二十天。这二十天的接触虽然并不长,但他和师弟们的情感却逐渐深化。师弟们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好的教益。只是才儿的匹气力不足,得不到解决,而不是马术的事儿了。虽然吴守备答应回去从兵营里另为才儿找匹好马,可就算寻得好马,人与马不相熟悉,上场也未必能配合得很好。吴守备回去后没几天,果然着人替才儿送来了一匹枣红色马匹,体型要比才儿之前的马大些,才儿用手在马背上按了按,那马力气果然强许多,却到底还有不逮。可见要找一匹好马却也很难。不过这匹好过之前的马,也算是好的了。才儿便将自己的马交与差人牵回去,差人不肯,说守备只让他来送马,并未要他换马回去。好说歹说,差人都不愿要,才儿看扭不过,便给了些辛苦费。差人便千恩万谢地回去了。两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各家各户为武生们备足了盘缠和一应换洗的衣服,还有马儿用的精料。到了三月十日,大家在去县城的路口会合。这次各家都托付林青和师傅打理,其他的长辈们便都没有跟去。瑚儿也没有去,半个月的盘缠不是小数,为了省钱,瑚儿只得在家等待消息。师傅与林青带弟子们去了后,高家已冷冷清清,才儿的娘和奶奶一下不习惯了。瑚儿便和婆婆住在一起,陪伴他们。这时瑚儿已经二十四岁了。和她年龄相仿的姐妹们孩子都老大了。她虽然心眼儿大,甚至比才儿更有志向,但她到底是个女人家。年岁越大,便越向往着夫唱妇随的生活,向往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本份事儿。明知省试回来,无论中举与否,她都会与才儿完婚,她心里美美的。于是主动留下来陪伴婆婆和奶奶。才儿他们去后,瑚儿自家的娘倒是来过几次高家。她对才儿娘道:“你看瑚儿,自己家都不要了,赖在你家却让我们来找她。”原来她的爹娘早在为她及弟弟小海的婚事操心。只待才儿他们回来,立刻就要把瑚儿与才儿的婚事给办了,然后便要操办小海的。小海岳父家可催得紧,瑚儿娘去高家,便是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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