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系统觉醒后身体上会有很大程度上的强化,但绝不仅限于此,王牧身上那本“人体宝脏与入门详解”就有简单的介绍,甚至于有几种简单却实用的使用方法。
因为看不懂的缘故王牧只能自己瞎琢磨,也算他聪明,此刻他所体会的心脉震动其实是一种名为心脉共鸣的神通,说起来还是入门级以上的技巧。
王牧一遍一遍的体会着这股力量,心脉每一次震动就是一次力量的加成,然后反馈到身体四肢,突然发动后形成巨大的破坏力。
“该叫什么好呢?”王牧心想;结合它的发动机制以及发动后的强大破坏力他认为目前的神通符合射箭的模式。
“血如箭,脉如弓,此刻我只能初步掌握到控制心脉震动时推动血潮,然后激发全身四肢的潜能发挥强大的爆发力,那么日后我的努力方向就是将全身脉络当作一柄弓,那种惊人的弹性爆发力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叫他脉弓血箭好了!”王牧心道自己就是一个天才。
臭美归臭美,王牧只是初步的制定一个发掘潜能的方案而已,他没有自大到现在就有多么的强大,此刻自己充其量也就堪称掌握血箭的使用方法,离脉弓血箭还差的很远。
“小牧哥,你赶紧跑啊,荒兽潮又来吃咱们啦?”武敦大病后虚弱的声音传来。
“墩儿,你醒啦!谢天谢地,这里没有荒兽潮,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回来啦!”
“家?我们回家了?”武敦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岩洞,异常简陋,继续道;“是真的呢,那刚才我怎么感觉地震似的晃的头晕?”
王牧环视着自己生存了几年的地方,这叫什么家,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山洞而已,但他确实认为这里是三兄弟的家。
无论家多么的清贫,但这里有每个人或幸福或辛酸的记忆,无论何时他都是人们最暖心的避风港。
“那是我在练功呢,我现在很厉害的,小良也变得厉害了,我们就快要成为故事里的人物了墩儿。”武敦的苏醒让王牧很高兴,然后他就兴奋的将另一件高兴的事儿说了出来。
“太好了,我以后不会饿死了,不怕被人欺负了,小牧哥,我现在就很饿很饿,恨不得吃下一头荒兽!”提到饿武敦确实觉的腹中难受,饿得发慌,以至于王牧在他眼中成了一头会说话的荒兽,恨不得咬上几口,他又产生幻觉了。
他看着荒兽将自己的膀子肉伸到嘴前,张口就咬下了一口来,狼吞虎咽的。
“你慢点,还有很多呢!”王牧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心道哪怕慢那么一下估计手指头就保不住了。
武敦儿一口气吃了十几个馒头,王牧又给他灌了些水,他仍意犹未尽,只是这会儿看清楚自己吃的是馒头,所谓的荒兽膀子肉不过是王牧的手罢了。
“你差点将我的手给吃了,有这么饿的吗?”王牧高兴之余打趣道;
武敦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避免与王牧对视,窘迫道;“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的缘故,反正就是饿。”武敦说着又直勾勾的看着篮子里的馒头,似乎还想吃。
“都给你,慢慢吃!”王牧将篮子里剩下的二十几个馒头都给武敦递了过去,武敦也不废话,清醒后的他吃相更凶了,简直就是一口一个囫囵吞下,都不需要就着水吃。
片刻功夫篮子已经空了,而武敦虽然没有继续喊饿,但是王牧看得出来武敦依然没有吃饱。
王牧觉得奇怪,墩儿以往饿上几天也就一口气吃十几个馒头而已,怎么此时他却像个无底洞,倒不是担心馒头吃完了会饿死,而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下子这么能吃,也许是身受重创导致身子被掏空的后遗症吧,王牧如此想着。
“小牧哥,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小良哥他人呢?”吃过东西后的武敦精气神好了很多,说话也有了力气,他理所当然的以为陆良也应该在家里。
王牧现在也有些迷茫,不过他却不能表现的没有方向,于是语气肯定道;
“小良他打伤了一些卫兵跑了,到现在卫兵还在想办法抓他,为此甚至还把我们俩的尸体挂在树干上暴晒,意在引出小良,不过我看他们白瞎,小良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不会回来的,等你我伤好后我们就去寻找小良,到时候我们三兄弟去深山老林里,什么时候学得一身本事咱再来找小荒界的上层算账!”
“小良哥打伤了卫兵?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要不然咱现在就去找他?你看我伤都好多了。”武敦儿想要伸展自己的身子,却被痛得闷哼不止。
“不行,小良现在的能力足以自保,我们俩伤痕累累若是与他在一起不但没有帮助反而成为累赘,到时候适得其反,再说了我们也没有他的线索,盲目的寻找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王牧分析道;
“那怎么办?”武敦担心道;
“卫兵人多势众,除了诱惑陆良自己出现肯定有别的方法,咱们养伤期间密切观察卫兵们的调动,然后在暗中跟踪,若真是被他们找到小良我们也好及时援手,若没被他们找到那更好,说明小良是安全的,想必在没有小良下落之前卫兵们是不敢将消息大肆扩散的,控制区内出现革命者可是事关生死的大罪。”王牧很有说服力的话语让武敦佩服的五体投地。
“有道理,不过小牧哥刚才说深山老林,那里到处是厉害的荒兽,咱们能活下来么?”胖墩儿担忧道;
“墩儿,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发现咱们的血可以克制荒兽,它们都怕呢,所以咱们以后跑到深山老林当荒野猎人的话优势很大。”王牧一句话就让武敦放下心来。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咱们都可以离开这里而不担心饿死的问题了?而且逃到荒兽密集的地方不但不会有什么风险,荒兽还能成为我们最好的保障?”武敦儿仔细分析后得出了这样带有疑问似的结论。
“是的,所以我们接下来就是安心养伤,然后找到陆良,最后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把深渊矿洞给端了!”王牧双眼神光湛湛,那是反抗奴役的仇恨之火。
“对!端了!咱们带着深渊矿洞的奴役一起起义!我得好好给咱们的行动取个响亮的名字,再喊个威风的口号。”武敦对端了卫兵这件事极为在乎,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看得出来他极为认真。
三天时间转眼即过,王牧一方面偷偷的跑出去打探卫兵的动向,一方面研究脉弓血箭,时不时的跑到天坑猎几头荒兽给武敦充饥,与此同时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而武敦也正在快速的恢复。
可让王牧苦恼的是武敦的食欲简直旺盛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于是第三天王牧决定带着武敦一起去天坑猎杀荒兽。
天坑中的荒兽见到王牧像遇到了天敌,慌不择路的四处逃散,这让武墩儿极为震惊。
“小牧哥这几天你到底对荒兽们做了什么?怎么它们如此怕你?”
王牧也不回答,只是一阵风似的冲向了荒兽群中,真是如狼入羊群一般,只见他拳头如锤子,敲在荒兽身上,被打的荒兽顿时倒地不起,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武墩呆呆的看着,羡慕道;“小牧哥,能教我么?”
“我也不知道,等回去后你试一下,我也觉着你这些天吃的实在有些多,说不定还真是身体宝脏开启了呢。”王牧道;
“那还等什么呀,咱赶紧回去吧。”武墩这会儿急不可耐道;
其实王牧想说这里也是可以尝试的,不过眼下食物也够了,还得早些回去看着点卫兵的动向,于是也不坚持,二人刚来便又回去。
陆良果然没有出现,而王牧所没有想到的是卫兵们又找来了一具尸体挂在了枯树桩上,还让奴役们相互传告说革命者陆良已经被抓,害得王牧和武墩好一阵紧张,在处决之前他们还特意到了现场,虽然那人已经面目全非,但是王牧还是轻松的辨认出他不是陆良。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一支荒卫队伍前来巡查,而江涛为了瞒天过海则想到了这个借尸结案的办法,荒卫何许人也,怎能没有一丝疑问,只是看江涛如何处事罢了。
王牧却暗笑江涛找死,这种引鸩止渴的方法无异于自杀,所以他便决定要给江涛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