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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拼搏与成就(四)

“艾馨,晚上公司聚会,一起去喝一杯。我就知道是公司内部的活动,都是我们这些老面孔,也算是你来我们公司的接风活动。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日没夜的干活,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你这个拼命三郎啊,也打算把我们活活拖垮不是。”褚总亲自打电话过来,跟我讲这话真是让人有点喜出望外。

“你跟她说让他稍微补点妆,整个脸都是花的……”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还是那个小王八蛋的声音吗,他还在老褚办公室里没走。我把话筒拿到离自己一尺远的地方,什么意思,老许这是故意拿我们开玩笑呢,还是他故意想让我难堪。

“哦,好的,没,没问题,您说的嘛,什么都没问题。”只好答应,他们谈的事跟我不相干,李默公司那些冰冷的设备好像跟我无缘,大型的加工机械,当然是公司里打算增加生产线用,有是一家新工厂,筹建可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过老是在那里出声音,确实有点让人讨厌,他还在旁边傻笑,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对了老许他们还有个计划,我就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单单一套设备就能放过的,合作销售那才是正道。这个人真有一套,什么好处都被他给占尽,完了,这又是要给我们加任务。

我赶紧挂断电话,这饭好吃的,又是不安好心,还说是累了半年让休息一下,这不是明显话里有话,我想八九不离十是这样。我的日程安排等等让我看看啊,我数着上面的任务。等我清醒的数过之后,总之是除了加班加点继续努力之外,别再想有任何的休息时间,想有空闲,做梦去吧。

不过为了保持以往的好姿态,所有的一切还是保持原有的整齐,而且人呢也应该打起精神,一天魂不守舍的怎么行,突然有这样的转变肯定不习惯,多年来的一心一意被打破,稍微有点干扰就连姓什么都忘掉了。

“今晚我做东请你到我家里吃饭,我老婆烧得一手好菜,从来不请别人到家里的,你是头一个,当然还有其他人,档次不会比外面饭店差。”褚总的笑声让人觉得有点恐怖,我脸上不自在的抽搐。然后依然忙不迭的挂掉电话,他好像还有话还没说完,于是我的电话又响起来。

接还是不接呢,我看着那恐怖的电话被打得好像自己要跳起来。不接了,想着我转身出门。带着手机吧,我又回去拉开抽屉拿着手机,到休息室去坐会儿。等我出门果然身后的电话又响起来,真是,有完没完,到时再说吧,无非就是加点任务。褚总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大概我是第一个拒接他电话的人。怎么办,门响的那一刻我敏捷的转身从另一个方向下了楼。这些该死的破事,整天幽灵一样的被缠绕着。

“啊。”我站在公司的大院里大叫。

“小姐,有事吗?”我的叫声立即引来数人的围观,有刚来的门卫他不认识我,还有几人是公司常常外出跑动的几个,都认识的只是看着我不敢吭气。“没什么,没事了啊。”面对门卫的质问我不也不好再发泄,只好再一次克制自己的情绪,没办法人前就是这个样子,再有什么就算是憋出病来也要努力克制自己。我还故意挤出笑容,真是不容易,也好刚才一下子就发泄掉了,看着这些人总比被人加上无止境的任务好,就那么点工资还拼命给人压任务,当然这话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没事,都去忙自己的吧。”从来没有在人前失过态,这次算是破天荒,又有得被人当作话柄在公司里流传好一阵。

其他人没有再搭话,在我面前除了关心我以外,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着人都散去,头顶刚才打开的窗被缓缓关上,早就知道老许正在上面偷偷的看着我,这是一个资深员工该有的态度吗。不好,对于自己的失态我也很无语,从今后起大概我就真的不再是我,有什么情绪再也不敢,也不是不敢就是不能随意的发作,这才是应有的态度,所有人都是这样,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就越是让人觉得这人还嫩得很。我长叹一口气,赶紧回去,这样算是什么,一直以来早就被老许们看笑话看的够够的,没上没下什么都自己去跑,哪怕是做戏也都是自己亲自上阵。没什么,现代的年轻人也没那么大的架子,每天老气横秋的坐在哪里喝喝茶之类的也不是我的习惯,可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该哭还是哭,该笑还是笑。不过既然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就像演戏一样被定好了角色,所以就应该有这个角色应有的态度。

“你们别看我,看着我有什么用,都去忙自己的吧。哎对了,老刘,我今天出门帮我准备辆车。”说着我硬撑着自己昂首挺胸的从公司大门进入,又来了,我已经回避了很长时间,门口别家的告示牌又一次挂到了我们公司门口。“哎,哎,老刘过来,怎么回事,还有完没完。”说着我盯着那块牌子拼命跺脚,又是这家公司,我们公司的便宜很好沾不是,这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根本就甩不掉。没法我只得抱着膀子,然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放在嘴里紧张的轻轻咬着,害怕一用力咬伤自己。还好,总算是又给自己找了一件事做,估计下次那些人该跑到我们公司门口示威来了。好呀,既然有人跟得这么热,说明我们公司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原来已经热门到这种程度,这我是又一次深切的体会到。进了门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依然双臂紧紧的抱在一起,这下总可以让自己冷静一下,要是老许跟下来就跟他说是来处理这件事。还有看着门口那些人,依然围成一团看着我,还对着我指手画脚指指点点,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看着我做什么。我转过身去,走到窗边看着公司的另外一边,这又是熟悉的场景,无奈,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那加之身上摔不掉的任务,被人步步紧逼,而且还时不时的背上莫名的骂名。都是这些该死的竞争对手居然都打到公司门口来了,老刘清除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跟风广告。依然还是这里,我还得继续换个地方才行,实在是太危险有逃跑的嫌疑,而且的确不敢出来的时间太长。还好总算让我自己安静了一段时间,等我推开门时,我又被眼前惊人的一幕吓呆了。

“喂,快来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得不给值班室打了个电话,我的办公室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这,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我看着自己桌上凌乱的文件,不仅如此还被撕得七零八落。我气得快要发疯,这些该死的家伙到底是谁干的,难道是刚才那些人,只留了一些东西在门口我还以为偷偷溜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我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这是……”保安进来的时候不在意,可是看到我办公室的场景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自己的职责也不轻,大白天的就这样被人闯入还造成了这么大的混乱。“艾,艾总,对不起,这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会这样,面对他的语无伦次我再一次克制自己,每天都要面对那么多人已经够乱的,居然还有这样的非法闯入者。我的头突然有些晕,等我努力扶住桌子使自己站稳的时候,对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样还得了,根本没见着人,就在我离开的几分钟就明目张胆的来搞破坏,看来我哪里也不能去,这是假话,只是要赶快想个办法才行,而且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等等,还好我眼光灵,看着窗户还半开着。应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然后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溜走,速度够快的呀,到底在寻找什么。我这里重要的东西可有的是。门卫上前来准备弥补过失帮我整理,可是这些局面怎么能说动就动。“等等,你到底懂不懂,这些能随便动的,还不赶快报警,算了,还是我来吧。”说着我拿起电话报了警,这是我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件事,光是想想就觉得离奇,真是太可恶,简直不敢相信,等到闭上眼睛再睁开来一看果然还是这样。从小没受过什么刺激,这一次算是被彻底的气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以说像以前一样只知道努力拼命工作是不够的,现在累的是什么,累心,所有的事情都得装在心里,然后一件件的去处理。所以逃避是没有用的,好吧,那就一件件的来吧。

这里暂时也不是我的办公场所,为什么都是这样老是跟我过不去,老是要跟过去的我联系在一起,或许我已经不是我。我站在办公室门口,保安已经被我打发走了,这里面很凌乱,而且什么也不能动,心里呢还得不停的盘算接下来的事。有什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想我会慢慢成熟的,面对那些不速之客,拦又拦不住,赶又赶不走,只好与他们周旋,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样公司的安全是岌岌可危,而且问题就偏偏出在我身上,各种机密被暴露无疑,没办法商战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可是这些笨贼,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抢夺资料。我到底要怎么样与他们周旋,然后绳之以法让法律好好的制裁他们,这些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劳动的成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能就这么轻松的被他们拿去。我也不能被这些事情难住,毕竟有用的东西都装在我脑子里,偷是偷不走的,而且丢了旧的,谁说我就不能有更好的创意,殊不知里面可能还存在着缺陷,只好这样安慰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不可能就每天守着那些东西,也好让我突然有了应对这种特殊情况的办法。这些该死的家伙,心里的激动还是让人无法平息,这一清早接连不断的打击,我不知道自己保持这样激动的情绪已经多长时间。果然,等到平复下来,也觉得周围都跟着安静下来。警察的速度还真是快这也是我没想到的,不过两三分钟几辆警车鸣着警笛开进公司。

警察备齐各种工具,又是拍照又是收集资料,然后还在地上发现了一件可疑物。这,看上去好眼熟,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一颗比较奇特的扣子,是……我没有机会去触摸那颗扣子,看起来是女性专用。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难道进来搞破坏的人是个女的,而且看起来还不止是一个人。好吧事情就到此结束,我想这也就是找到的最有用的东西,对于那些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解释,因为我也是身不由己,只由上面做决定,但是这是我引起的事还是我来把这件事处理好,只是在我这里就好,别再闹到其他地方。

一个人要怎样才能足够坚强,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我被各种事慢慢的折磨得没有一点脾气,不是脾气,是以另一种态度,就是怎么样处理好这些事的态度来看待。以前一有点事就大叫,刚才就是,虽然以后可能就是接连不断的各种复杂的事务,然后就看着自己一点点慢慢的成长。

“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又或者是什么可疑的人在你们公司附近出现。”我还在想着其他的事,警察勘察完现场之后开始了跟我的问话,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反而老是有种自己做了坏事的感觉。刚才脑子一直在不停的转动,下午有着各种活动,其中一项安排了专家讨论,有些重要的要解决的东西,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就只好去请教别人。其实也不是问题,多半也就是造造势借借他们的名头而已。每天都是这样,我可真是幸运有幸见到这么多人,真是这一辈子都没想到的,不过我还是宁愿做我以前的工作,简简单单什么都不用考虑。

办公室里静悄悄,总算打发走了那些人,这么大的事就发生在公司内部,就在我离开的那一会儿。李默还在褚总办公室里,晚上的聚会打算是要跟去谈点大事,我去也可以不过不顶什么事,说是只是同事间的小聚。李默公司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能卷进去把什么都加诸一身,就当是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了解一下。还有人帮我整理办公室,实在是被翻得一团糟,我看着他们在那里忙碌挣点钱也不容易。等到我的地方恢复成原样,该有的事还是要去完成。

李默就刚才出了点声音,也就是跟老褚在那边谈判。我呢,老是被这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事情所烦着。但愿别再有这样的事情,要么去忙公司以外的项目为他人做嫁衣,要么办公室被搅得一团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要工作,全然跑偏了的感觉。不好的事也不想再沾染半分,无非都是惹麻烦上身,何至于这样,那都是碍于情面顺手帮李默个忙,我自己又何尝为着自己的事情去捞取点什么。

好累,工作安排的满满的,我提供给他们的创意也是被一用再用,好似个能源库一样,都像寻宝一样在里面拼命挖。也是,还好都有用处,也很难得遇到我这样的,随便一句话,一个点子都能给人创造无尽的财富。

李默果然只是为了他的公事而来,临出门的时候,老褚和他亲切握手,好似谈得很不错。这次应该就可以定夺,什么事这么偷偷摸摸,不是分内事也懒得过问。据说工厂马上就要开工,看李默那兴奋劲就知道这次立了大功。谈判进行的好快,离他有意向来我们公司到全部谈妥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看来是早就看好了。就我到公司以来就经历了好几个大项目,没想到让李默也抢去一个。管他干什么,还是得回到我的老本行,毕竟我的事做好才是我自己的。

公司的业务范围太大,连几个顶头上司也是来来往往到现在已经换了好几任,现任老总家里是租住的豪华公寓。我们这位老总还算可以,请我们到他家里,也算是吧,中国人搞了个外籍人士,说着半洋不荤的普通话。早年留学国外,一把年纪回来打拼,都是不简单。老听褚总讲起他的儿子但我们从来没看到过,这是我第一次到他家,很少有老总会做得这样还会请员工到家里。门打开时,老褚热情的上前来打招呼,跟他在公司里一样对人十分热情,沾染了些外国人的气息。屋里难得的豪华,复试房屋,酒柜里存放着各式好酒,还真有点西洋味道。

褚总的老婆一身富态打扮,这些人都是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自己的夫人,这种称呼对于我这种粗鲁的人来说有点拗口。她起身来迎接我们,微胖的身材,肩上披着件浅灰色披肩,有些过时。我心里有些别扭,看着不称自己意的打扮有些别扭。一身紧身长裙把那臃肿的身材裹得更显肥腻,浑身倒是珠光宝气,艳丽的口红也泛着光彩,所以整个人看上去亮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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