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投进来,洒满了整个房间,孙沫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南宫夜羽:“你醒了!南宫子诺今日午时三刻处死,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刑场观看?”
“不必了!”南宫夜羽虚弱到连说话的声音都快让孙沫听不见了,“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南宫雀翔,他护住你的心脉。”孙沫越说越生气,“我竟不知,他同你我一样会异术,哼!”
南宫夜羽用不解的眼神不断打量着孙沫:“你们不是一路人吗?他如今那么强大,你不替他高兴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愤怒?”
“我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孙沫满眼的失望,“可是他居然一直瞒着我,我就那么让他信不过吗?”
看着这样满眼失望迷茫的孙沫,让南宫夜羽突然想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给她一个依靠,可他太虚弱了,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信任你一个人。”兀的,门被推开,南宫雀翔一身皇袍,立在门口,他就那么不近不远的注视着孙沫,半晌才缓缓张口:“你看我已登上帝位,足可以保护你一生安好,孙沫,这次你就不要走了,好吗?”
孙沫心里泛起一阵涟漪,他从不对她说朕,她和他之间那无形的距离,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她胡思乱想吧!
“鸟屎哥我知道你想我留下,可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没有那么多时间能让我逗留在这里。”
“孙沫!我已如你所愿让他死而复生,你还想怎样?”南宫雀翔冷冷的质问着孙沫,“我就那么不堪、那么让你厌恶吗?以至于你要这样一次次从我身边逃走!”
不就是不留下嘛,至于这么激动吗?孙沫愣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南宫雀翔。没办法,孙沫只能柔声安抚他:“你想多了,你现在是皇帝,皇帝怎么会不堪呢?而且咱们交情那么深,我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谁知道孙沫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南宫雀翔就跟受刺激发狂了一样,双眼通红,大笑起来:“狡辩!果然世间女子都一样……”
孙沫莫名其妙的看着南宫雀翔,他这是疯了吗?还是修习异术,走火入魔了?
猛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啊!南宫雀翔这副癫狂的样子像极了走火入魔。修习异术时若是没有师父引导,很容易导致体内气体冲撞神经引起神经方面的障碍。
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疏导体内的气体!然而此刻,孙沫环顾整个房间,南宫夜羽连说话都吃力,更别说用内力帮南宫雀翔疏导了,孙沫心一沉,看来现在也只有她撸起袖子上了。
走火入魔深了,南宫雀翔向只凶狠的恶狼,开始摧毁他身边的一切。
调息、运气、出掌,孙沫一边闪躲着南宫雀翔如同雨点一般的攻击,一边为南宫雀翔疏导体内的气。不过好在是近距离的打斗,既不会误伤到床上无法动弹的南宫夜羽,也不会毫无顾及出手重伤对方。
他双眼的血红,随着孙沫的调息而慢慢褪去,出手攻击孙沫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最后虚脱似的瘫倒在地上:“孙沫,我――”
“没事了,都过去了。”孙沫小心的扶起南宫雀翔,“修行跟学习一样,需要先打好基础,否则很容易出现问题。记住,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急不得!”
“陛下。”南宫夜羽有些尴尬的打断两个人对话,“可否让微臣与孙沫单独说会儿话?”
孙沫眼睛一亮,南宫夜羽改口自称微臣,这就代表他甘愿位居人臣,辅佐南宫雀翔。
而南宫雀翔在思索片刻之后点点头:“嗯,时间不早了,朕还有奏折没有批阅,这便回去了。”
“奴婢恭送陛下!”
门开了又关上,只听门外的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喊了一句:“陛下起驾,摆驾御书房!”
末了,孙沫才回过头盯着床上的南宫夜羽:“你要跟我说什么?”
“是关于你两位师兄的。”南宫夜羽停了停,继续说,“那枚玉佩,那日之后我便命人取来了,如今就在我的袖中,你拿着快去救他们吧!”
孙沫感激的看了眼南宫夜羽,伸手从南宫夜羽里衣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块温润的玉佩。孙沫低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那玉佩与妈妈给自己的那块好像啊,只不过自己的是块白玉,而这个是块墨玉。
不论怎么看,这块玉佩的外形和大小都与自己从现代带来的那块玉佩太像了,就好像它们原本是一对玉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