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云蕾,只有云蕾自己还在低头沉思,直到吴大人叫了三遍云蕾才茫然的抬起头来。“陆小花是谁?”
这句话一下子让吴大人和吴妈傻了眼,甚至于全场的人除了林宇以外都惊呆了,因为按照刚才吴妈的话,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云蕾就是陆小花。
“你装什么傻,陆小花就是你呀。”吴妈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要不是在公堂之上,怕是要直接动手了。
“这位大妈我们认识吗?”云蕾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吴妈,对方越是沉不住气,对自己越有利。
“你……”吴妈指着云蕾的手都发抖了,转身对着吴大人说道“此女就是陆小花,请大人做主。”
“这……”这下连吴大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就是怎么证明我就是我。“陆小花,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陆小花?”
云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吴大人是词穷了吗?“大人,小女子不知道如何证明,就像大人您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或者证明自己不是自己。”云蕾这话说完连林宇和他的亲兵都开始偷笑了。
“放肆,本大人是人尽皆知的巡检,这点堂下众人皆可证明。”吴大人被一个小女娃逼问,不禁脸带怒色。“而且要证明一个人的身份,还有户籍可查。”
“那小女子名叫李云蕾,林公子可以作证,户籍所在地青山县,大人可去找当地县令核查。”
吴大人看了看林宇,林宇这才微笑着端起茶杯点了点头。眼见着云蕾就要这样逃过一劫了,吴妈可不干。“她说不是就不是了,堂下这些丫头可以证明她就是陆小花。”
“大人,她是李云蕾不是陆小花。”陆雪儿抬起头来看着吴大人,虽然紧张的发抖,还是指着云蕾说道。
“你……”吴妈恨恨的看着陆雪儿,然后又指着剩下的六个女孩子“你们说!”
“我们不认识这个人。”剩下的女孩子也纷纷表示不认识云蕾。
吴妈被她们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拼着最后一口气说道“那卖身契上面有她的签字。”
云蕾本来就和陆雪儿串通过了,到时候不认自己是陆小花,但是其他女孩子的表现超乎了云蕾的预期,看到女孩子也不都是懦弱的。不过吴妈的垂死挣扎倒是很好看,不提签名也就算了,提了云蕾就是一包气,敢情逼自己签字画押就是等着一刻啊。
“大人,小女从未签过任何卖身契,不信可以当场验笔迹。”云蕾笃悠悠的说道,心想正好可以臭显摆一下自己的好字。
“不用了,有林公子作证,本官当然相信了。”
“吴大人,既然这位李姑娘并不是什么逃奴陆小花,那应该没她什么事了吧?”林宇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
“林公子,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位李姑娘自然不是什么逃奴了。”看吴妈欲言又止,吴大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说了,陆小花的卖身契也被吴大人扔在了一边。
“就算不是逃奴,那她企图拐带我的丫鬟又怎么说。”吴妈可不是轻易罢休的那种人。
“这位大娘说话好奇怪,我们素不相识,我何时拐带你的丫鬟了?雪儿是我的朋友,前两天她娘亲过来说雪儿被抓了,我这才求了林公子来救她。”自己已经成功脱身,云蕾下一步就是帮雪儿脱身。
“你这个死丫头信口开河,敢在老娘面前玩这套,这陆雪儿的卖身契总不能是假的吧?”吴妈转身对着吴大人作揖,并且掏出了陆雪儿的卖身契递上去。
“嗯,不错,陆雪儿,你来说说看这个卖身契是不是你的?”吴大人看了一眼卖身契,又对着地下的陆雪儿说道。
“大……大人,这的确是小女的卖身契。”说完回头看了看云蕾,云蕾适时的给她以眼神鼓励。“但是小女是被吴妈强行按的手印。”
“什么?”吴妈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上去抬手就对着陆雪儿打了下去,顺便还踢了云蕾一脚。
“吴大人,这公堂之上大人你就不管管?”林宇这个时候一开口,吴大人立马喝斥了吴妈,并且让衙役将她按了回地上。
“陆雪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果就凭你这么一句,以后城里所有人家的奴仆都说自己不是自愿按的手印,那这旗云关不要乱套吗?”说完惊堂木又是重重拍下,吓得陆雪儿差点哭了出来,要不是云蕾在旁边扶着,估计就瘫倒地上了。
“小女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陆雪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成败反正在此一举。云蕾也是紧握着陆雪儿的手给她打气,对现代的法官云蕾都没有信心,何况是古代的。
“荒唐!本官判案只看证据,这卖身契就是最好的证据,休要再狡辩。”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吴妈,两个人微妙的眼神尽收眼底。
云蕾下意识的抬眼去看林宇,林宇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云蕾忍住了想要继续辩驳的冲动,静待吴大人的下一个动作。
吴大人说完后也一直在看林宇的反应,看到云蕾投了求救的眼神林宇也没有开口,便以为自己说在了点子上。
“本官宣判,陆雪儿等7人随原告回去,李云蕾虽不是逃奴但是企图拐带他人家奴,判收监一年。”吴大人居然就这么草草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