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有点重,像灌了铅般,还痛的厉害。
“这次虚脱的有点厉害了。”他感觉大脑昏沉,有点苦笑道,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印象中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刚发现这种能力的时候。
他细细的感受着身体的状况,居然发现,情况比意料中的好。这次施法,对象是猪妖,按照以往的经验,难度之大,这已经是大大的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成功率不会很大,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受反噬。
施法出乎意料的是,本来认为没有丝毫可能的放手一搏,居然成功了。而且身体和精神上的状况比自己意料中还好上很多。只是身体过度虚脱而已。
他坐起来,盘膝凝神,在脑海中搜寻猪妖的记忆。
感知中,猪妖的记忆杂乱无序,记忆中透露出来的满满是杀戮、暴怒。齐天在感受的过程中,受这暴躁的情绪影响,脸色微变,几度从记忆中退出。
直到很久,才平复气息,他深吸口气,再度进入记忆。
开头的记忆是猪妖长大的过程,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野猪,只是后来,它莫名的有了现在的能力,成为人们口中的猪妖。关于怎么成为猪妖,这段记忆很模糊。齐天努力几度也没能整理清楚,很多重要关键点已经缺失。
成为猪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身边有好几个同伴,一个变异蝙蝠,一个漆黑看不清轮廓的怪东西,还有一个兔妖和狼妖。在猪妖的记忆中,它和变异蝙蝠相处较好,两者实力差不多。而它对兔妖和狼妖确实格外的畏惧和崇拜,而对那个漆黑的看不清面目的东西却是无感。
他们一直在深山里生活着,直到某一天,发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引起兔妖的暴怒,它们开始杀死进山的人们。也就是猪妖风波的开头。
通过这段记忆,齐天只是直到它们在深山的很深处,但是周围环境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他已分辨不出哪归哪。
齐天来回翻读猪妖的记忆,除了知道妖怪大概数目和大体模样,却始终没法直到这些妖怪的能力,令他担心的是,能令猪妖畏惧和崇拜的兔妖和狼妖实力几何?这么强悍的实力,要是具有比猪妖更强悍的能力,那它们的可怕程度实在令人无法想象。这叫人如何应对过来。
从猪妖记忆中对兔妖和狼妖的畏惧,就可以知道两者一定比猪妖强大太多。他对照了武林中人的实力划分等级,兔妖和狼妖的实力绝对已经超出了武林内里功法的上限,即使武林中那些名宿和老妖怪在单对单的情况下也绝对无法幸免。
要真是像他猜测一样的实力,哪还有谁可以制住这些妖怪?他心里不由的暗暗担忧,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些消息完整的告诉张天舒,最怕是后者听到这消息也不会打消灭妖的打算,那恐怕要死很多人了。
齐天脑子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些事情,急忙将手伸进怀里,从怀里掏出一个样式精致的小布包。
又从小布包里掏出一块古朴的硬块。这块东西呈菱形,三截手指来长,宽两节手指,薄薄的一块,看不出什么质地,样式古朴,像是有点年头的老古董。细细看去,表面纹有奇怪的纹路,复杂异常,像是沿着某种无形的规律排布着。
这是在那株有着怪异果子的藤蔓根处的土里翻出来的东西。当时,其它人都忙着设计埋伏,他一个人无所事事,便盯着这柱藤蔓研究。别人只是认为这柱藤蔓很奇怪,结的果子很奇怪兼好吃,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齐天却明显发现了不同之处。
一颗果子下肚,没多久,他发现了不同,因为施法搜寻鸟雀记忆而大耗精力而疲惫的大脑居然传来一阵清凉的气息。开始,他以为是错觉,又一颗果子下肚,他感觉到精神更是好上几分,比平时还精神几分的模样。
这些果子有如此奇异的功能,他不由大是疑惑,同时也被深深的震撼住。他回头看去,林宇等人明显没有感到其中的区别。
能有如此奇效的果子,岂是一般药材可比?即是昨天嚼的半截人参也没有如此清纯的药效。心底强烈的好奇心下,齐天细细打量这柱藤蔓,找寻很久也没发现有特别之处,看起来感觉和其它藤蔓一半无二,只是更绿更嫩几分。
齐天看着这株藤蔓和上面的果子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鬼使神差之下,他扒开藤蔓根处的泥土,翻出了手中的这块不知材质、样式古朴的菱形硬块。他擦拭掉泥土,见这类似用来装饰的东西蛮好看,便好奇的收拾一番,将其和那些几颗小果子一同放在小布袋里,方便以后探究一番。
“难道这块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是什么宝物不成?”齐天看着眼前的古朴菱形物,又看了一眼手中几片干枯的果皮。他清楚记得,小布袋除了放进去的菱形物和几粒藤蔓上采摘的果子就再无其他东西。这突然出现的干枯果皮大小和那些果子的几乎一半无二,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像是想到什么,他心中骇然之极,急忙将手中的菱形物仍在地上。
菱形物在地板上翻了几下,发出铜板般的碰撞音,然后便静静的卧在地上。
齐天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手中已经干成一块皮的果子,又看看地上安静躺着的菱形物。小袋子中就果子和菱形物两样东西,他将两样东西放一起也不久,而只是短短时间,这些神奇的小果子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是这些小果子自个散失水分?”他心道。平时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传说故事中,很多宝物都是昙花一现,比如那些可以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的药物在没做保存措施下,可以保存的时间也是极短,只是一盏茶功夫就散失药性。
他努力仔细看清手中干枯的不能再干枯的果皮,明显没有发现太多特异之处,也没有武林传说的天地灵物般厉害,一棵灵药下肚可抵一甲子苦修的功力。它只是比一般有些年份的人参、草药之类的好上些许而已。
齐天思量再三,拿起一块厚厚的布片,如临大敌般向菱形物一步步走去。之所以要拿着厚厚的布片,因为武林也有传说,传说有些厉害异常的武器往往有了灵性,可以自行的吸取天地精气。甚至那些邪魔外道的狠毒兵器,每一次出鞘都要吞噬生灵精血。
这些都是说书人和一些闲的蛋疼的武林前辈说的,说的神户玄乎,好像确有其事一般。齐天也难辨真假。但既然他拥有这么特别的能力,哪也不奇怪这世上有些通了灵性的兵器。结合那些奇异果子的下场,他怕这奇怪的菱形物真是什么可吞**气的宝物,最怕它还没有吃饱,刚才的奇异果只是它的开胃菜,而自己会变成它的正餐。
齐天用厚布使劲擦拭菱形物表面积累类似于污垢的物质,来回擦拭好几会也没见能擦掉,一看,表层依然如故。他将手中的布沾水,然后又来回擦拭机会,再看,菱形物表层依然黯淡无光,那层类似于污垢般的东西没少一丝。
“我就不信这个邪。”经过多次的努力依然没有效果,也激起齐天的性子。只见他将厚布放在一边,跑去拿来那把短剑,抽出剑刃,然后将剑鞘扔在地上。
他一手两指捏着菱形物,一手握剑,琢磨片刻,边用剑尖轻轻去削那层污垢似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是,锋利的短剑也没能削的动那表层。再用三成力、五成力、七成力,那表层依然丝毫损伤都没有。
齐天手中的这把短剑虽然没有削铁如泥般锋利,但其锋利程度也是难得一见,也砍断过不少质地一般的刀刃,可以说是一把上好的短剑,而这样一把锋利短剑在用上七成力度的情况下还不能在菱形物表层留下丝丝损伤。他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震惊过后,齐天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什么宝物?不然凭借着我手中这把宝剑还不能在这块古怪的东西上留下丝丝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宝物呢?质地看起来毫不显眼却这么坚硬,难道是从某些宝甲上掉下来的?可是看这个形状也不像,一般盔甲或者宝衣上的护心镜都是圆形,而这块东西不单小上很多,而且形状也不像!
他看着上面的纹路,将所知道的相关的传闻和学识回想个遍,也没有哪一个朝代或者地方有这种怪异风格的纹理。
接下来,齐天又折腾了很久,始终没能弄清这块硬度硬的令人发指的东西有什么作用,只好将它放进小布袋贴身藏好。至于为什么要这么重视这块菱形物,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冥冥中感觉这东西绝不普通,或许以后会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