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天舒早早的集合林宇等几人。
众人快速的吃完早饭,又各自带了半天的干粮,然后就在武叔的带领下出发了。
众人一路行走,终于不久就来到了山脉的附近。
“武兄,你带我们到这里就行了。你先回去吧!”张天舒停下来对武叔道。按照昨晚的商议,武叔不参与进这次行动,但是武叔执意要送几人一段路。所以张天舒便允许武叔跟着走了一段路。
“恩!希望你们好运。我回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一定会有好消息的。”张天舒咧嘴笑道,然后招呼众人继续前进:“咱们走快点,到了里边还要准备准备。”
张天舒决定先去到那晚遇到猪妖的地方考查一下。因为是天基本快黑了,那晚走的比较匆忙,说不定遗漏了不少重要的信息。他感觉说不定可以通过排查的方法找到猪妖的老窝。另外,齐天也需要在那个地方走一圈,对照读取出来的信息,从而知道猪妖的经常出没之处。所以那一晚和猪妖相遇的地方是必去之地。
走进山林,里面的光线明显暗很多,但树林里的一切几乎都是清晰可见,而周围的环境也比外面湿凉。林宇等人皆是有一种很不习惯的感觉。
站在高大的树木下,张天舒四周打量一番,然后沉吟片刻便带着众人往其中一处人迹罕至的方向走去。
张天舒的认路本领不错,即使那天进山的是傍晚,天色灰暗,他还是记住了走过的路。几乎是很少走错歧路。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几人终于来到了那晚遇到猪妖的地方。
张天舒看着昨晚猪妖离去方向,只见地面上是一滩血红的血迹,那是猪妖捕食的那头老虎的血迹。鲜血将那一片地方染红,看上去好不血腥。
“你看,剩下的半具尸体不见了。”林宇惊叹出声道。昨晚遇到猪妖的时候,后者正在撕咬着老虎的尸体,由于众人来的较快,他清楚的记得还有差不多一半的尸体没有被啃食完,现在却发现不翼而飞了。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说不定在我们走了之后猪妖又回来一趟。”张天舒皱眉,思量片刻,对着众人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看周围的地形,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对了,待会齐天对照地形的时候要让个人陪着。不要单独行动,行动的时候不能离开众人的视线,一遇到情况立即集合,不要逞英雄。”
众人齐声道:“知道了。”
“那就好。”张天舒指着昨晚猪妖消失的方向,看着众人:“我要沿着这个方向查探一下,你们按之前说的行动。要是遇到不可抵抗的因素首先要撤离。”
“张叔,要不让王小泉跟你一起去,他手中的家伙看可以快速的找到那个方位有猪妖。”陈彪建议道。
听到陈彪的建议,张天舒迟疑了一会,看脸色明显是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拒绝道:“不用了,还是留着你们这里用,你们阅历经验少,遇事的应变能力相对较弱,要是遇到猪妖还可以提前预警做准备。我在衙门做了这么多年,在追踪上还是多有经验,这些没有掩饰的痕迹,我还是可以独自查探。”
张天舒将要注意的事项交代完,便沿着某个方向一路深入。
林宇等人看着看着张天舒的身形渐渐走远,一直到消失在深林深处。
在开始的时候,一路上的痕迹特别明显,不单有大型野兽走动的痕迹,张天舒还能在叶子上看到沾染的血迹。这些血迹,按张天舒推测最大可能是猪妖回来重新叼走老虎尸体留下的痕迹。这些血迹开始的时候可以在很多的叶子上看到,越到后面就越稀疏,直到后来再也找不到。
张天舒沿着这些痕迹一直走着,慢慢的,周围的树木多了起来,参天的高大树木也多了起来,树下灌木丛也由稀疏转为稠密。
他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仰头忘天空看去,荫蔽的枝叶一层层堆置着,几乎将这片天都遮蔽住。只有微弱的一丝丝阳光从枝缝间倾泻下来。
“难怪之前这么多人也找不到猪妖,单还是外围就这么原始,要是再往里面,可能隔一丈左右连人都看不见。”张天舒喃喃自语道。
尽管沿路而来之前,他就猜到这森林定会十分的偏僻,但没想到居然会原始到这个程度。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能遇到猪妖,也难于在这个地带对其实行有效的攻击,随便往林子里一钻就难以找到踪影了。即使有特殊的法子可以一直追踪,在如此茂密的地方也难于下手。
令人更沮丧的是,这深林不单只要猪妖这么一个妖物,它还有同伙,说不定其同伙的力量还在猪妖之上。要是在这么个地方打斗,说不定还会给妖物可乘之机。
张天舒四下打量周围,周围明显比外围要暗沉很多,视线能见度明显降低。他甚至觉得这地方是凉飕飕的令人难受,仿佛四周有无数的眼睛在偷窥着自己。在这种氛围里,每往里面走上几步都是一种压力。
周围的灌木丛密密麻麻的,追探这么远,要是换一般的追踪高手早就没有发现任何可供追踪的方向了,但张天舒还能凭着经验在不显眼的蛛丝马迹中判断出方向。他硬着头皮往下走了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林宇等人在张天舒走后便在原地懒散的坐了下来。
王小泉伸手将寻妖仪掏出来,一边慢慢的捣鼓着。
齐天则四下打量着周围。他看的很仔细,将每一个地方都是记如脑中,然后再将读取自那些鸟雀的记忆相对照。如此细心的对比一番,果然让他找到了一丝线索。
他指着刚才张天舒离去的方向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莫玉环不解道:“刚才张叔不是让我们在这里找猪妖的其他线索么?”
她只看到在张天舒走后不久,齐天四处看了一下,便决定往张天舒走的方向追去,以为要跟上去。
王小泉也道:“我们还是按照张叔说的做吧!你不用担心张叔的安危,我们跟着去也是添乱。”
林宇、何青寒和陈彪同样是不解的看着齐天,似乎是要让他给个合适的说法。
齐天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我跟着张叔这么久,对于他的实力我是十分自信的。根本不会担心他的安危,即使遇到更危险的情况,我也相信张叔可以逃走。”顿了一下,耸了耸肩道:“就像你们说的,我们去了或者还是拖累。就在刚才的时候,我回想得到的信息,发现这个方向再深入一段距离可能会有很重要的线索,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里附近不远应该就是那个猪妖一直等待的那枝药物所在的地方。”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线索可以这么快就找到。只要找到药物所在地方,他们完全可以根据附近的地形展开埋伏,等待猪妖的到来,给予沉重的一击。
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即使那个猪妖再如何厉害,在这么多实力不弱的人围攻下,估计也是在劫难逃。当然,这纯粹是林宇等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知道重要线索就在附近,林宇等人当即屁颠屁颠的跟着齐天过去。
一路上,齐天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和读取的记忆相印证。即使读取的记忆藕断丝连,甚至有一丝重要地方还有很大缺失,但是在他的一番推断下,他还是带着众人来到鸟雀记忆中猪妖常守候的地方。
在一处长有茂密灌木的地方,齐天一行人停留在这里。
“这里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有什么能吸引猪妖的地方呢。”莫玉环眨巴着眼,四处瞅去,只见四边和其它地方都是一般无二的样子,要实在要找出点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这个地方周围的灌木丛相对比之前看到的要稠密的多。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这深林越往里面,树木和灌木长的是越发稠密。她实在是找不到特点来。
王小泉也眨巴着铜铃般大的牛眼睛四处瞄着,看深情,明显是对莫玉环的话语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同时,他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嘀咕着什么。
“看看寻妖仪有什么反应。”陈彪在一边提醒道。虽然知道猪妖一般是在傍晚左右时段才出现在这附近,现在天色还是很早,猪妖按理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还是要注意。
“噢!我差点忘记这一茬。”王小泉恍然道。说完,他急忙捣鼓起来。
听说王小泉要拿寻妖仪搜寻猪妖,齐天对这个寻妖仪格外的好奇。
说起来,齐天第一次见王小泉使用寻妖仪是在遇到猪妖的时候,那时,众人的精力都集中在猪妖身上,并没有留意这个寻妖仪,他也只是匆匆撇了一眼,知道的不是很多。在那之后,忙着各种事情,也没机会让王小泉演示过。
“这便是寻妖仪?”齐天好奇的看着王小泉手中巴掌大小之物,惊讶问道。从形状上来看,这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几乎和平常看风水用的罗庚差不多,他也看不出材质特异之处。这是个仍在路边也没人捡的寻常物,然而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居然会有这么特异的作用,这不由得另他刮目相看。
“恩!是不是觉得样子很普通。”陈彪道。说起来,当初刚见到这东西,他以为是师傅在糊弄王小泉。刘洪厚将这东西交给王小泉的时候,陈彪看着王小泉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样子,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他心里认定这东西是刘洪厚不知道从那些五个铜板三件的小摊捡来的货。一直到后来,那天发现真如刘洪厚所说的一样后,他才改变了看法。想到刘洪厚给他的“宝贝”,既然寻妖仪这么普通的东西都有这种奇怪的效果。他摸了摸放在那“宝贝”的包,隔着布料感受着传承之宝粗糙的轮廓,心里不由的期待起来。
陈彪平时闲着的时候,偶尔会到隔壁村听人说书。那说书的端是了得,不但熟悉地方趣事,还尤其熟知神怪传说。说起书来,往往是引人入胜。陈彪那时就特迷说书人说的神怪故事,一边听,一边幻想自己是故事中的英雄,神力无穷,法力无边。
王小泉拿着寻妖仪,听着齐天惊讶的询问,听出其好好奇中夹杂着几分羡慕神往的味道,当即精神一震。他十分享受这种被仰慕的感觉。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寻妖仪,神情肃穆的像个宗教徒。只见他将寻妖仪有条不絮的平举胸前,闭目,口中念念有词。
齐天一直盯着王小泉看,在后者细细碎碎的念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在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后者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场。这种气场很特别,完全不同武林功法的气场。这种气场很温暖和,给人一种勃勃生机的感觉,但给人一种十分强大的感觉。和他读取记忆时自身的气场相类似。
莫玉环和陈彪看见王小泉装模作样的样子,两人不由得无语翻了翻白眼,在他们的认知中,王小泉就是经不住赞扬,哪怕是土豆丝那么一丁点的赞扬。这货要是被别人赞扬上一句,尾巴都能翘上天。这不,这货又开始用力的卖弄起来了。
林宇站在一边,同样无语看着王小泉。突然,他感觉头部有点眩晕,接着眼睛一阵刺痛,便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但是他能清晰的听到周边几人的说话声。
他微微往后边退开几步,恐怖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心道:当初以为眼睛没事了,只是没想到,眼睛最终还是要失明。而且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关头上。
林宇心中苦涩。
就在他心中失落万分的时候,他感觉到眼睛又是针刺般痛,然后发现眼前重新出现了亮光。这一通变故令他愕然好一会,但当他无意的往王小泉方向瞥了一眼,心头剧震。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