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地域广阔,有时相隔几十里看不见个人家,自然哪里有个放浪的女性当然招风,那些闯关东的或异域民族的人往往都爱往那里凑,甚至有的孩子真不知亲爹是谁。至于小老婆三丫未到赵大八棍手里之前有没有“偷汉子”的事,那当然是打死也不能说的秘密了、、、、、、
不过,“**门前跑腿多”,在当时确是真实的写照。
如果**没有男人滋润,她的脸上皮肤光泽度就会差,衰老的快,这是当地老人的传说。
赵大八棍辉煌时娶了四个老婆,大老婆赵氏比较安分,婚后生了两个儿子赵甲赵乙。
二老婆花蝴蝶生性好美,整天涂脂抹粉水性杨花,三天两头跑老虎县城,在家里未遇难之前就一哭二闹的跑到县城居住,赵大八棍便依了她,给她在城里开了个野味香肉铺,他从此和花蝴蝶过起了走婚的生活,婚后有了个劳动成果——女儿宇佳。
其实赵大八棍惦念的这个小老婆三丫当时逃难途中已被一个土匪,俗称胡子的人拐到了原始森林大兴安岭。她在逃难时偶遇一个黑头大汉,看她的长相和穿着非同寻常便过来搀扶,在那种环境里保命是本能,所以她也不怕这个男人能吃了自己,她不仅放弃了抗争,而且走累了甚至呵斥那人背着她,那人即胡子对她这种有些野性子的女人更是打心眼里喜欢,也便依着她的性子来,把她扛在肩上在森林里穿行着、、、、、、
她在背上不时的抬头望着起伏的连峰,脚下踩着的土地就是大兴安岭。它位于中国最北部的边陲,东与小兴安岭毗邻,西以大兴安岭山脉为界,南濒广阔的松嫩平原,北以黑龙江主航道中心为邻。在北纬五十度的地平线上,犹如一块绿色的翡翠,镶嵌在祖国的北部边陲。
大兴安岭一年四季有着独特的风光。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名符其实的林海雪原。夏天,山清水秀,林涛阵阵,气温清爽,群鸟争唱。春天,山花烂漫,一片生机盎然。秋天,天高地远,果实累累,其中,中草药有黄芪、贝母、党参、五味子等一百五十多种。山产品菌类植物有猴头、木耳、松茸、蘑菇等。最让人欣喜和心悸的是大兴安岭始终在运动着的各种奇特的野兽,据当地人粗略算计有三百三十余种,主要有马鹿、驼鹿、黑熊、狍子、獐子、雪兔、灰鼠、飞龙、山鸡、、、、、、
突然,胡子脚下被虚雪掩饰的荆条绊倒了,三丫思绪还在萦绕着奇异的景色,根本没注意被摔进了雪窠里、、、、、、
胡子赶紧奔过去捂扎了半天才把她拽了出来。他安慰着三丫:“姑奶奶不要怕,不远处就是我的‘地窨子’了、、、、、、”
由于山高林密,野生动物多,居民稀少。为便于躲避,土匪往往就在山里住地窨子。胡子说完,掏出喷子向天空鸣了三枪,又打了三声口哨,接着从对面的山坡下呼啦围过来三个穿着兽皮的“野人”.。
“徒儿,赶快把姑奶奶抬进‘家里’去、、、、、、”
三个野人喊着号子样的黑话,把三丫安全的抬到了胡子所谓的“家”。
这个家不单单是个山洞,里面又用钢筋混凝土改造了,有能睡觉的卧室,能做饭的厨房,有打把式练拳脚的方厅,颜色是原生态的几乎一个样——黑色
三丫瞄了一眼,心想道:这真是个能攻,能守,但难逃的鬼地方、、、、、、
三丫所在的位置正是大兴安岭的五花山,距离老虎县城二十公里,其实与老虎山是一个山脉。
此时,老虎县城内敌人五花大绑用大卡车拉着黑铁塔正游街示众,车前窗和后车厢两侧挂着大当家赵大八棍女儿宇佳的照片,目的在引诱其出现并伺机全歼。大喇叭轮番叫嚣:支那人赵大八棍束手就擒,归顺大日本帝国。
老虎县城的百姓,在街道两边屏气敛息看着日本人的表演,各个脸上写满阴郁。
赵大八棍小老婆花蝴蝶虚掩了野味香肉铺的房门,斜眼向外张望了一下,心里咯噔咯噔地跳个不停、、、、、、
三轮摩托架设着机关枪开道,游完老虎县城又游老虎村。
被驱赶出来的老虎村村民大气都不敢喘,双手作辑为英雄祈祷。
突然,大卡车上黑铁塔挣脱了日本人拽着勒脖子的绳索,大声喊道:小日本,我操你们八辈祖宗,老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明年还是一条好汉!
日本兵急忙用手绢塞住了他的嘴。
现场的群众低声耳语着、、、、、、
群众甲:宇佳呢?
群众乙:只看见了照片,看来她并没有死。
群众甲:黑铁塔真是条硬汉。
群众乙:纯爷们,纯的!
游街的大卡车停在了老虎村子的街道中间,两个日本兵把黑铁塔押了下来。
小猴子老大爷:他们要干啥?
小猴子老大娘:看样要杀猴给鸡看了。
龟田一郎叽哩哇啦地一阵乱叫,翻译官解释道:皇军说了,谁把杀日本人的凶手递出来,就饶他一死。
被塞着嘴的黑铁塔晃着膀子挣着,只因口中塞着东西未喊出声来。
四外戒备森严,鹅毛般的雪片纷纷地落着,整个大地和天空凝结成一个混沌的白色世界。
日军钢枪上挂着膏药旗,在大雪的笼罩下已看不出那个醒目的红点了。
日本兵架设着机枪,威逼着群众。
少顷,龟田一郎见无人应答。他戴着白手套的手一甩,两个日本兵就把黑铁塔绑在了村子里那棵歪脖老柳树的树杆上。
龟田一郎面对老弱病残的人群,再一次高喊:支那人,有种的站出来!
他的兔红眼睛巡视了一圈,仍然没有动静。为显示大日本帝国的军威,吓傻中国人民。
龟田一郎命日军摘下塞在黑铁塔口中的手绢。冷笑着: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黑铁塔:呸,我操你八辈祖宗,要杀要砍随你便!
龟田一郎狞笑着,一刀刺向了他的胸口,一股鲜血溅在龟田的身上。然后,他又用战刀划了个十字,露出了血淋淋的心脏,他伸出沾血的白手套,掏出了一颗还在蹦蹦跳动的心。
被威逼的群众吓得目瞪口呆,成了木偶人。
龟田还不解气,突然转回身,一刀又砍下了黑铁塔的人头。人头在雪地上打着滚,像个豆粒一样沾满发黑的血水子、、、、、、
小猴子的老大娘吓得昏死过去,几岁的孩子被吓得躲在爷爷奶奶的身后被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许哭叫。
杀红眼的龟田,走到群众面前,用战刀指着一个胖大婶说:你说,你们支那人是猪。
胖大婶吓得腿肚子转筋嘴打摽:你们,你们日本人是恶魔。
她说完,龟田一郎手起刀落,胖大婶的一对油瓶大**齐刷刷地滚落下来,像两个血馒头在地上转着圈。
胖大婶:你们,你们日本人不是人……人……养的……说完,两眼一瞪便气绝身亡。
村东头不远处,有个朱半仙肩扛一个算卦的白布帆,反穿皮袄羊毛朝外,头上戴着狗皮帽子正蜷缩在路边的雪窠子里……他看见挂着人头、贴着放大照的日本军车,顿时大骂道:“狗日的小日本,你们要把中国人斩尽杀绝吗、、、、、、”他从雪窠子里爬出来,悄悄地向集团部落摸去了。
他狸猫一样移动着身影,来到一个玉米秆子垛成的几人高的柴垛前,用一个掏空的葵花秆在里面塞进了一些从皮袄上拔下来的羊毛,然后用点燃的一支蛤蟆头烟放入塞着羊毛的葵花秆里,他拿着一米左右的葵花秆佯装拄棍,瞅准风向顺势把它塞入了柴垛里面……接着,他寻了个背筐和铁锹,把算卦的布帆装入筐里,扮成一个拾粪的农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现场、、、、、、
他健步如飞地赶了三、四里路程,来到一个十里八村都来埋死人的乱尸岗,他四外张望了一下便闪进了一座古庙、、、、、、
庙里有一个长了很多赘肉像猪囊囊膪样的妇人,她就是赵氏系赵大八棍的大老婆。日本人把她的房子点燃后,走乡串户算卦的朱半仙恰巧路遇此地,便冲入火中把她救了出来,背到了自己平时居住的家——古庙。
朱半仙把今天在老虎村看到的一幕向她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
赵氏听后气得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大骂道:“你们日本人简直是畜牲,杀我丈夫、**我们母女、烧我房子、还掠走我女儿,真是罄竹难书天理不容。”
“消消气,气坏身子怎么报仇啊……”
朱半仙边说边让她往外看,“瞧好吧,蛤蟆头烟引燃的羊毛虽不起明火,但渐渐的却能把秸秆引燃了……”
须臾过后,只见冲天火光瞬时而起,就像变戏法一样,风借火势,火助风威,飞起的火苗又把黄豆垛引燃了,整个开拓团居住的小村子被大火包围起来。日本开拓团的男男女女,纷纷地从屋子里往外狂奔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谁叫你们霸占我们土地了,谁叫你们**掳掠了,我就是要给无家可归的人报仇,给你们这些畜牲火烧连营、、、、、、”
压抑在胸中的怒火只能用复仇来点燃,她是远乡近邻有名的赵大八棍的老婆,她要用死去的丈夫的名义举起大旗,聚拢一些被日本人逼得走投无路的人起来斗争、、、、、、
他们暂时斗不过日本皇军,但他们可以烧开拓团的柴草、粮食,破坏日本人种的庄稼,要搅得他们寝食难安,直至滚出中国去、、、、、、
冲天大火映红了老虎县城北部的半边天,龟田一郎望着漫天大火哀叹道:“、、、、、、真没想到这个民族的复仇心理这么强烈,防不胜防啊。”
刚赶回老巢的龟田,又命令部下折返回来,向着火光冲天的开拓团驻地冲了过来,一阵乱枪过后,连个可疑的人影都没有发现。
征服土地易,征服人心难啊、、、、、、
朱半仙边给她脸部烧伤部位敷着药边用羊皮大衣裹着她身子,两个人就像夫妻一样依偎着,维持着女人最原始的本能——活命。
少顷赵氏开了腔:“半仙,你胆子够大的,敢烧日本人的柴草垛?”
“都是逼的,想给你带来些安慰,让你尽快从阴霾中走出来,只是给他们造成了恐慌,没伤到筋骨,比不过你家的大八棍,敢和拿枪的日本人拼命。”
“你敢提他?我家的阎王不被日本人打死你都不敢正眼看我,没想到上天恩赐了你把我給救了,算你有福分啊、、、、、、从今以后你得听我的,叫你往东不能往西,叫你打狗不能撵鸡、、、、、、”
“哈哈,我绝对磨道驴听吓依你好吗。”
他说完抱起冰冷的赵氏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