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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好心终于赢得了好报

梅媚杜芳来到了老虎县大医院的病房,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大姐彩云,内心显得很惊愕,以前自己生活困难时大姐没少救济自己。她买了饭菜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这时,另一好姐妹银雪也来了,看见梅媚精心服侍的举动显得很局促,连连说:“梅媚,辛苦了。大姐怎么突然得了病?”

“哎,一言难尽啊,听主治大夫说是一个小伙子送过来的,还给垫了钱治病呢,否则将酿成更大的后患、、、、、、”

“是吗,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那小伙子呢?”

“啊,就来看过一次,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得弘扬小伙子勇于救人的好风尚,现在世风日下,人倒了尚有人扶,可人心倒了就扶不起来了、、、、、、”售房出身的银雪感慨道。

少顷,百灵也过来了,她径直走到彩云病床前,抚摸着她的额头说道:“我的大姐啊,别怕,有我们同寝的几个姐妹,你的天塌不下来、、、、、、”

彩云不知是听了谁的话受到了促动,边比划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还在头上比划着小平头的动作,像哑语一样。几个姐妹犹疑着,梅媚猜到:“大姐可能是让找那个平头小子吧、、、、、、”大家认为有道理,银雪立即走出病房写寻人启事去了。

秃顶大夫来查病房了,他给彩云听着、敲着、问着,还示意她抬手,看大夫手势的移动,做完这一系列后,摘下听诊器,缓缓说道:“这个女孩可能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后精神萎靡才溺进马葫芦的,她神经功能紊乱,需静养一段,有贴心人耐心抚慰抚慰效果更好些、、、、、、哎,送她来的那个小伙子挺好的,我当时以为是她的丈夫呢、、、、、、”

几个姐妹听后,感到有些惊异。

医院大门口集聚着很多人,正在看“寻人启事”。送完货的杜才把三轮停在大门旁侧,也凑过来想看个究竟,在人们的议论声中,他已经明白了启事的内容、、、、、、

杜才来到病房,敲了几下门,梅媚杜芳随口说道:“请进。”柔弱的声音传到杜才的耳际,莫非那个女人病好了,他边想边推开了房门。梅媚从床上下来,望着这个小平头,她打量着,小平头不好意思,尽量回避着她的视线,自己没犯什么错误怎么还招来了警察?

小平头愈是退让,女警察愈是向前凑,他已倚到门了,已无处可退了,面矮地垂下了头、、、、、、这时,梅媚突然叫道:“这不是九哥吗?”听到叫声,小平头定睛一看,“你是,你是十妹杜芳、、、、、、你怎么着警装了?”

“、、、、、、一言难尽啊,、、、、、、九哥快坐。”

杜才听了十妹的一番话,深有感触地说:“我理解你的苦衷,哥哥也有这种想法,总想混出个名堂再回故乡、、、、、、”

哥俩说话时病床上的彩云干咳了两声,欲喝水。杜才麻利地用吸管喂给她喝,她边嘬边愣怔地看着杜才,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主治的秃顶大夫见状,感慨道:“病人的记忆渐渐的在恢复啊。”为强化印记,大夫故意用心理治疗的手段看她的反应。“你就是这个小伙子救得命,给你治的病,给你洗的衣,你认识他吗?”

大夫说完,彩云仍是默不作声。她继续抚摸着小伙子,杜才想逃离被医生止住了,突然她的手停在了杜才的下巴处,用手指揉捏着凸起部位,嘴里喃喃着:“你,你,你是网友,你是,拿苹果——机的人,、、、、、、”

是机遇?是巧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难道冤家就真的路窄吗?杜才也忆起了那段难以启齿的往事,羞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弄得大夫和梅媚妹妹一头雾水。帮人帮到底,救人救个活。男子汉不是大豆腐,杜才鼓起勇气又坐到彩云面前,用双手握着她的一只手感慨地说道:“你回忆的完全正确,我就是那个拿苹果手机的网友,我就是欠你一条金项链的人啊、、、、、、”说完,他主动站起,对着她摆了个立正姿势,把自己的苹果手机郑重地送给了彩云、、、、、、

这一举动果然奏效了,彩云眸子里盈满了泪水,昔日她咬透他嘴唇的一幕又浮现出来、、、、、、喃喃道:“你没,没记恨我,反而救了我、、、、、、”

秃顶大夫看到这一幕,脸上溢出笑容。“看来心病还得心药医啊,能打开病人心锁的人就是这个小伙子了、、、、、、”

大伙在一阵哈哈声中,给两个人送去了衷心的祝福、、、、、、

杜芳高兴地走出病房和苍狼一起把妈妈宇佳接来继续服侍未来的弟妹彩云,杜才仍是做着老本行——送货。

母亲宇佳又把他大哥的电话告诉了杜芳,兄妹又再次相见了、、、、、、

黄毛子怕挨母亲的骂,把省城化验他和普霍洛夫血型比对相匹配的事告诉了妹妹,妹妹说:“我考公务员时出了个材料作文,大意是这样的,犹太大王大卫在戒指上刻了一句铭文‘一切都会过去。’俄罗斯小说家契科夫在小说主人公的一枚戒指上也刻下一句话‘一切都不会过去。’让自选角度写文章,你猜我选的是哪个角度呢?”

黄毛子惊异地望着妹妹,“论文化大哥甘拜下风,论玩社会大哥还行,我的特色大酒楼开业以来生意不错,有空你就过来好好聚聚,如今大哥有钱了,我要把全家都拉拔起来、、、、、、”

“你的打算倒是不错,没钱的日子真难熬啊,我们要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让妈妈好好享享清福。”

“老妹,你让我猜的谜,就像硬币的两面,没有折中的余地啊、、、、、、”

“有啊,就像两人过独木桥,不一定非得把一方打落水下吧。”

“啊,明白了,可以合作双赢,两人可以中间抱着转身各自到达终点吗,哈哈,你真聪明了、、、、、、”

哥俩领着普霍洛夫一同来到医院看望母亲,黄毛子给母亲又扔下贰万元作为给彩云看病用的费用,还承诺九弟结婚时再送他一套楼房。母亲此时心情不错,儿女的挂心事没想到大儿子能给张罗了,心里喜滋滋的。

黄毛子和杜芳妹妹相互使着眼色,正欲开口,病房的门忽然开了,原来是宇佳老头惦记宇佳给送药来了。他仍是身着旧军装胸佩军功章,看见普霍洛夫也在场,两个人就拉起了家常。由于先前黄毛子领他见过宇佳,老军人也不陌生,又都是军人自然有共同语言。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六九年珍宝岛自卫反击战时还杀死几个苏联人呢,现在两国不也好起来了吗,可喜可贺呀、、、、、、”

老外直率,当他从医院得知和黄毛子的血型比对结果完全一样时,当时就认了黄毛子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儿子。就是和他母亲宇佳还没沟通好,听老军人一番话,胆子又大了起来、、、、、、

老外深知窗户纸还得自己捅破,孩子毕竟不好对母亲说。他郑重地走到宇佳面前,鞠了三个躬,连说几声“对不起,我有罪、、、、、、”

看见母亲哭天抹泪的样子,母亲可能永远不会再认这个铸下大错的苏联士兵了、、、、、、

尽管这样,老外收获的仍是感动。他掏出一沓厚厚的卢布,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我有罪,对不起,我有罪,请原谅、、、、、、”然后,把钱交给了老军人,作为一种赎罪的表现。

老军人没有推辞,把钱放在了床头的药柜上、、、、、、

“不管怎么说,世界上离奇古怪阴差阳错的事老鼻子了,我看一切都会过去,今天,我做东,欢迎你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今天老叔安排,我买单。”杜芳爽快地说道。

这时,临床的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听明白了,劝说道:“老妹子,你真有福分,可羡慕死我了,哪像我这老苍果,扔大道上男人都不闻了、、、、、、哈哈,哈哈。”

“哼,天下真没见过这样的事,自己有爹却怀疑自己的爹,这不等于往自己母亲身上扣屎盆子么,真是狗带嚼子——胡勒(乐)。”

几个孩子和老军人,簇拥着老外普霍洛夫一起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们来到黄毛子的“东北特色生态大酒楼”。

大酒楼呈六角花瓣状,大门两侧普霍洛夫请洋雕塑家雕塑了两尊高三十多米的**塑像,有维纳斯的美,蒙娜丽莎的笑,形态逼真,引来众多男女驻足留念。院子中间由巨石打造的擎天柱,喷涌出的清泉溅在塑像上,如刚沐浴的美人,令人浮想联翩。

这里生意红火,各类高档车停了半个院子。

这是一座集吃喝玩乐于一体的综合性娱乐场所。共有五层,一层是表演大厅,二、三层是特色餐饮的地方,四、五层是包间。

他们几个人来到酒楼二层,走进一个中国的特色餐厅。黄毛子叫来服务员,点了最具东北特色的风味菜,有风干香肠和松仁凑成的拼盘,红烧飞龙,清蒸鳇鱼,松茸,四叶菜,三花五罗。主食三鲜水饺。喝的是传统的格瓦斯。饭后预备饮用的是五大连池的神水。

那些训练有素的服务员,穿着薄如蝉翼的罗裙,进得餐厅依次把菜摆放齐全。她们面对客人永远是微笑服务,撤出餐厅时各个步履轻盈,彬彬有礼,魔鬼身段,面如桃花。

客人依次落座后,普霍洛夫与老军人并排坐正位,两个老人乐得合不拢嘴,在老军人的倡议下,大家端起酒杯,先透了一杯格瓦斯,接着酒宴正式开始了、、、、、、

“再拿瓶茅台来、、、、、、”黄毛子大声地唤着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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