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佳大儿媳瘸子和六儿杜云打伙过日子的事又成了老虎村的新闻,人们互相咬着耳根子,说着悄悄话,五保户代老歪媳妇和二**比比划划地说着瘸子的事、、、、、、看见宇佳从院子里出来,走到近前她俩又重新打起哈哈,把先前溜达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去、、、、、、
这时,村东头闪出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到近前人们发现是本村的合同警,人称黑狗子的赵志军,宇佳抢步上前,拦下了他。笑盈盈地说道:“大侄子,你在县城看没看见过我大儿子杜义?”黑狗子把他拽到一旁,趴在她的耳根,把黄毛子聚众赌博,警察抓他未果的事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宇佳听后,脸上松弛的肌肉瞬时变得紧绷起来、、、、、、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作孽呀,真是作孽呀,这个野种果然不服天朝地管呀!、、、、、、”
宇佳愤愤地唠叨着,看见大儿媳瘸子从碱沟那边骑着车子摇摇晃晃地驶了过来,车把上挂着一兜新挖来的蒲公英,看见婆婆在大街上站着,大声说:“妈妈,您老好心情啊!”
“哼,好个屁、、、、、、你挖那些玩意做什么用?”
“我寻了一个偏方,它能治肺病,我想给老六杜云调调”
“啊!原来是这样、、、、、、”
宇佳望着大儿媳像耍皮影戏似的骑车姿势,两个车轱辘扭动着“s”弯,渐行不远处一个人影闪现出来,搀着大儿媳扶着自行车,双双地奔向了大儿媳家的宅院,她揉了揉昏花的眼睛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六儿杜云、、、、、、
两个人进得屋来,瘸子麻利地摘着婆婆丁,炸了碗东北大酱,蘸婆婆丁吃;包了婆婆丁馅的蒸饺;沏了婆婆丁茶专给杜云享用。从此,瘸子一日三餐和婆婆丁干上了,连续吃了两个月后,瘸子领杜云到县医院检查病情,医生做了CT检查感觉很惊讶,半晌未说一句话,只是拿着以前的片子和新拍的片子对比,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原来确诊的肺癌阴影竟会奇迹般地消失了、、、、、、医生询问瘸子后方知是吃婆婆丁这个偏方治了杜云的大病。
得知结果的杜云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当着医生面亲吻了瘸子,连连夸奖道:“你真是活神仙,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
“看你高兴的,从今以后再不许蔫头耷拉脑,要像‘小弟弟’那样硬朗起来、、、、、、”
“哟呵,中国人大多但凡查出绝症来,往往下个半死,不像你们两口子这样豁达乐观。”
“哈哈,他当时也不例外,多亏遇见了我、、、、、、”瘸子解释着,踮着脚向前跨了两步,显得很有功劳。
从医院出来后,杜云领着瘸子来到一小饭店,要了两碗热汤面,两人破例喝了两瓶哈啤,以示庆祝。角落用布帘隔着的小屋里有个瘸子丈夫黄毛子的手下正在吃饭,他因赌博被抓拘留后刚被黄毛子从警局要出来。他听见了耳熟的谈话声,悄悄掀了门帘,窥视到老家黄毛子老婆和小叔子卿卿我我极尽亲昵的场面。
田庄子心里咯噔一下,自忖道:大哥正巧寻不到借口休你这个‘地不平’呢,没想到你这娘们还挺脱俗,又划拉个小叔子、、、、、
他仍在默默地喝着听着窥着、、、、、、
黄毛子救出田庄子后,嘱咐他看场子,继续在原放像厅的位置搞娱乐性的赌博,只是不大耍而已,因有黄毛子喂下的片警罩着呢、、、、、、
而黄毛子此时已越过中俄边贸口岸,来到俄罗斯。他脚下这块远东肥沃的土地,昔日曾是中国的固有领土,第二次**战争期间被沙俄霸占了。如今这块土地上盛产着原始森林、煤炭、石油天然气、黄金、、、、、、有百万中国人正在打拼创业,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他们在本属于自己的土地上卖力卖汗,赚取微薄的收入,为俄罗斯搞着原始开发积累财富。
他感慨着,眼前浮现出江东六十四屯居民被沙俄用枪威逼强行赶入黑龙江,制造惨绝人寰的“江东六十四屯和海兰泡大惨案”的场景来、、、、、、他咒骂着:
沙俄鲸吞蚕食,
中华血泪连绵,
暗偷明抢信空前,
暴行世间可见、、、、、、
他本是来寻商机的,面对出着蛮力的种地种菜抬木的中国民工,甚觉扫兴,索性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寻了个旅馆住下了。旅馆主人高大魁梧,一身膻味,主动过来搭讪。
“你是俄罗斯人?”那人边说边指着他的天生的黄发。
“看名片,我是地道的中国人。”那个人摊开两手,摇了摇头,凝视着面前的黄毛子。
黄毛子眨了眨泛红的眼睛,指着旅馆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说道:“你看,这就是我的‘鸡冠头’,可惜有一半被你们割去了、、、、、、”
“噢,你说的是历史,是土地,那不关我的事,谁让你们无能了,世界法则是强权代替公理,霸道践踏人道、、、、、、”他边说边舞了下拳头。
“拳头就是真理、、、、、、小伙子,你的明白?”
黄毛子愕然了,自语道:我的基因里灌输的是“仁”的思想,从先贤孔子那起就讲理,与你们蛮夷不是同类、、、、、、
他边说边拉开手提兜,里面露出两瓶“二锅头”,欲拿出来麻醉下神经。
只见那人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哈拉少,哈拉少。”他说完从身边柜子里掏出一件呢子大衣要换“二锅头”
“看样又是个酒鬼。”黄毛子自语着,伸手掏出一瓶大方的说道:“送你一瓶做个纪念吧。”
那个人兴奋地哼起了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然后大声唤着他的老婆:“霍利金娜,霍利金娜,我要和中国朋友喝酒、、、、、、”
俄罗斯的风俗习惯,男人是不下厨房的,他们的懒惰是出名的,但他们是很智慧的,夹缝中生存的能力是很强的、、、、、、
须臾,霍利金娜弄了两个菜端了上来。黄毛子看了一眼,一盘柿子拌精盐,一盘酱牛肉,主食是黑面包。他看见主人殷勤的样子,索性把剩下的另一瓶酒也拿了出来。那个人睁着发亮的眼睛把黄毛子扶到桌上喝起酒来、、、、、、他俩边喝边聊,那个人自称叫普霍洛夫,靠经营旅馆生活。现在俄罗斯人生活有些单调,男人不喜爱劳动,不像中国人那么勤劳。他们喜爱养猫遛狗,操**喝酒。新一代俄罗斯女孩认为时下的男人是颓废的一代,不思进取,大男子主义特别严重。女人嫁给他们就会受气,所以,甚至有许多女孩愿意嫁给你们的农民工,你们国家的男人顾家,还能帮妻子做饭。
“噢,是有这种事,我见过的。”两人碰了杯,杯中酒瞬时各自见了底。
普霍洛夫哈哈大笑着,突然提出一个问题:“以前苏联红军帮中国打日本人时我去了,当时在中国东北我看见一个漂亮姑娘,就占有了她、、、、、、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对不起那女孩,很想报答。不知你能帮我找找那个女孩吗?、、、、、、”普霍洛夫边说边擦着泪,年龄大了易怀旧,他说的可能是真的、、、、、、黄毛子凝视着他。
这时,霍利金娜给他俩拍了照,当时成像,效果奇佳。局部的褶皱、黑点都一清二楚。霍利金娜把一张交给黄毛子作纪念,把另一张贴在了墙上。
突然,她惊叫道:“你们俩的头发,脸型,鼻子,嘴的比例特别协调,又很神似,好像爷俩、、、、、、”
霍利金娜一席话勾起了黄毛子的深思、、、、、、他重拾起桌上的照片端详着,感觉霍利金娜说的有道理。难道天下竟有这么蹊跷的事?以前村民称他野种时,他曾动手打伤过几个人,莫非、、、、、、他再次陷入深深的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