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较大的那只是个母的,正蜷趴着小眯,小的那只公老虎趴在母老虎的肚子边,暗红色肉翅轻轻的扇着。
即是体格较小,也比她大!
弗晓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一步,打算小心翼翼地收回拨草丛的手。
脑中除了知道它是风翼虎外,别无所知。
应该是会飞的速度较快的一种灵兽。
可天不遂人愿,她刚刚动了动,风吹草动间,小老虎睁开了双眼,锁定了弗晓。
一颗斗大的汗珠从弗晓的脸颊留下。
她感觉到这些所谓灵兽身上都有灵力波动,波动越强能力越强。
午后的阳光散着令人心醉的气息,除了知了鸣叫不绝外一切都静寂的可怕。
在小老虎的目光下,弗晓淡定地放下手。
草声哗啦啦的,也有另一种声音作陪。
大老虎,醒了!
看到定在原地的弗晓,立即威胁地低吼了一声。
受大老虎的影响,小老虎也站立起来,向弗晓吼了一声。
离它们仅有几步之遥,弗晓欲哭无泪。
看它们都挺壮实的,应该不饿吧?
受经验所趋,她开始横着踱步,慢慢的离开危险之地。
但是风翼虎不吃这一套,大的那只原地不动,小的那只低吼一声向着这个和它体形差不多的凡人猛扑过去!
弗晓连忙拉起无痕射出一箭,可距离越远威力才越大,这几步的距离,打在风翼虎身上跟闹着玩似的。
但好歹退了几步。
赶紧的,弗晓双脚一并,触动了飞行装置。
呼呼~
她可没有精力再和两只风翼虎大战一场。
她的身体乍飞出几十米,逐渐升高,渐渐远离。
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声音,比如说,肉翅的扇动!
弗晓哪能想到这两只风翼虎会飞着追上来啊,她还以为那两个小小的肉翅是摆设来着,那么小的翅膀能飞动那么大的身体?
总之,弗晓不经意回头一眼看到那狰狞的大老虎和后边飞的摇摇晃晃的小老虎。
顿时吓尿了!
这不科学!
立刻推进加快速度呗,谁知道这风翼虎还会冲刺啊?
四个爪子闪着银光向弗晓狠狠拍去。
堪堪躲过这一击,擦了擦冷汗,努力保持平衡,这可是三十米高空,再加上半山的三千多米。
一直被她忽视的高山反应起来了。
呼吸困难,更难保持平衡,拿出右臂上的血凝匕打算拼上一拼。
扑哧!
清脆的裂帛音,重重地挠了她一爪子。
虽然有护甲,但还是疼的好不!
两只在半空中打斗的激烈,一眼瞄到不远处那只小的终于慢悠悠地追了上来,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是下去吧。
这么刚想,大虎朝着自己直直地撞过来。
撞到了五脏六腑痛啊痛!
死死咬住即要出口的尖叫,反手也给了大虎一刀。
破了防,一人一兽从高空中坠了下去,还有一只小风翼虎慢慢悠悠地追下去。
不知到了哪,眼见着半大风翼虎要追上来,她恶胆抖起。
飞快地从大树根上站起来,先给倒地没晃过神来的大虎一箭,右手紧捏着血凝匕冲过去,扎下去!
朝着背部,朝着肩胛,猛扎!
不知不觉,弗晓的双眸已经通红一片,脑中,心中,都是,杀了它!杀了它!!
大虎想躲开这个疯子,但不得,只能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悲吼一声震耳欲聋。
身后是那只小的。
感觉大虎动弹不得了,弗晓回头瞪着一双血红疯狂的眼。小风翼虎虎口张大,十四颗尖利巨大的牙齿闪着寒光,喉咙颤动,仿佛在酝酿一场大风暴。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弗晓立刻捂上自己的双耳,可不行。
吼!吼!
风翼虎的嚎叫已经不能算是吼叫。
音波一击!
震的弗晓的身子都要碎了。
满脸痛苦地跪在大虎的尸身旁。
血汩汩地流,刺激了小风翼虎,也刺激了弗晓自己。
震耳欲聋,耳膜碎裂,脑子中像有一只手在搅动。
小风翼虎冲过来将她像破布娃娃一般踢踏。
姊妹的死让它疯狂,也让弗晓恍惚。
身体的疼痛唤醒了弗晓。
看着风翼虎在自己身上撕咬着,却怎么也咬不开那层护甲。
受到音波荼毒的她脑子中浑浑噩噩难受的紧。
“滚蛋!一边玩去!”
她一个翻身,本来不可能的把风翼虎压倒在地。
乖戾的弗晓直接攥着血凝匕扎下去。
扎!扎!扎!
用同样的办法又弄死了一只风翼虎。
又干掉一只…
呵呵…
倒地,弗晓浑身狼狈,想笑,却蔓延空洞。
在两只僵直,浑身都是血洞的风翼虎旁,弗晓渐渐把身子蜷了起来,这是最原始的在母体的姿势。
喘着粗气,把身体贴在潮湿的土地上,她却不愿意把那疲惫的双眼给闭上。
筋疲力尽心还累~
……………………………………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醒来。
满血复活!
入目便是一个白色蚊帐!
没错,是蚊帐!
弗晓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悲壮感,蚊帐,终于有一点东西符合她弗氏那个时代的了!
她现在应该是在一个木屋里,她双手撑着木床,吃力的坐起。
新伤加旧伤,她好不舒服。
问题是,一定是有人把她挪到这里的,是谁?
那么好心?或者是,别有用心?
小木床真的很小,弗晓一动便吱吱呀呀地作响,这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少年。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弗晓的目光便在那少年白皙细嫩的手上挪不开了。
真漂亮的手啊,修长而骨节分明,触感凉凉的……
咦……
弗晓的下巴被那只美丽的手抬起,入目是一张,呃,普通的脸。
“醒了?”脸不好看无所谓,声音美就好。
弗晓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悠扬如风琴一般的声音继续萦绕在她的耳畔,“喝下去。”
哦。
喝……什么?
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你是谁吗?
“你是谁?”
平凡的少年皱了皱眉,“喝下去!”
一只干净的白碗挪到自己眼前,褐色稠浓的汤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