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已经咬破的唇,一下一下运着力气,还有最后十个,加油弗晓!
你可以!
你能行!
眼前仿佛晃过已经逝去的母亲的身影,严厉的父亲和二货师妹,她的亲人们……
已经相隔两世……
扯起嘴角,还有最后几下,加油加油!
荆寒都说这里没有重力,那她连重力都克服的了她是得多伟大啊~
脑袋晕圈的弗晓已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说什么,外面静静看着的荆寒只觉得弗晓的笑脸刺眼了不少。
大手一挥,弗晓本来在半空中的身体无力地垂落下去。
托抱住已经晕菜的她,荆寒出了时之沙就一直沉默着。
弗晓只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云端上,不,她好像被埋在云彩里,沉闷的却能感受到一丝清幽。
这是哪?
弗晓坐了起来,以前仿佛回到原点,她躺在一片草地上,是森林的延伸部分,她晃了晃晕沉的脑袋,紧那边是个悬崖,她的手里还握着无痕。
荆寒呢?
弗晓心头突然透出一种悸然,荆寒是把她丢了吗?
难道是因为她测验不合格?
草地很硬,但并不潮湿,弗晓又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山,而且是个灵气较充裕的山,是兰林山吗?
弗晓站起来,在这荒凉的地方不知何去何从,现在应该是黄昏前,一束彩霞已经慢慢落下。
弗晓走远幽深的深林,在离悬崖两米处往下望,不算太高,几百米的样子,下面是一个平谷,依稀有些人影,顺着人流望去,一个迷你的兰林山庄大门映入眼前。
还在这里,弗晓舒了口气。
那么,是什么时候了呢?
如果还没有过一天的话,今天应该是考核吧。
弗晓就地而坐,开始思索起来。
风吹草动间,一个怪异的嚎叫声响彻四周,似乎是带着灵气传播,吓了弗晓一大跳。
是谁?是灵兽?
眼见得深林中有几个影子闪动,直直地向这个小悬崖逼近。
弗晓不紧张,站起来却惊住了。
这又是云狐?
有着白茫茫眼眸的彩毛狐狸!
这头云狐比自己先前斗杀的那只大了两倍,身材壮硕的多,身上已经有了多处伤痕,右眼血粼粼的望着她冲过来。
身后是一男一女在追击,都是黑衣红剑。
离弗晓还没有十米的路程,云狐停下了,夹在三人之间,呲牙咧嘴地威慑着。
那个面容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嗤了一声,也许是见受了重伤的云狐没有什么威胁性了,冲着弗晓喊道:“你是哪号人物?我们是谷瑚门的弟子,这头云狐是我们猎杀的,你休要肖想。”谷瑚门,大周第一大宗。
弗晓也笑了笑,“等杀死再说也不迟。”她本来也没想掺和一脚不是?
女子戒备地看了一眼,潜意识以为她不怀好意。
就在这时,那头濒死的云狐突然发了威,喉咙瞬间咧到最大处,吐出,不,是射出人身大的火炎球向着二人!
好在一直防备着它的男子闪身躲过去,提剑绕到云狐的后方刺下去。
云狐悲嚎一声倒地,想要咬住男子却被冲上来的女子一剑插入背脊。
云狐喘着气身子慢慢的僵硬了。
死了。
弗晓眨了眨那双媚眼,这只云狐比开始那只要厉害的多。
她是靠底牌才斗杀的了,而这两人能把它弄得如此狼狈自身仍是平常一般。
不凡!
女子见弗晓没有什么动作,也不清楚她在干什么,心里还在兴奋能猎到云狐幼崽。
是的,这只是一只幼崽,而弗晓猎杀的只是比婴儿强一点。
幼崽和成兽是有天壤之别,况且这只云狐是只本就受了伤的才让他们捡了个漏,要不然,即使是云狐幼崽也能让他们喝一壶的!
再次打量了一眼弗晓,轻哼一声仿佛示威般的拎起云狐尸体收入空间袋,虽然她不清楚这女孩的来历和实力,不过,瞧她那副眉眼刻薄恣睢的样儿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倒是黑衣男子多看了弗晓几眼,这引起女子的不满,拉着他又走入深林。
见二人渐渐远去,弗晓又坐下,背对着夕阳,这是已经考核了吗?她和这里格格不入,还是想法子下去吧。
荆寒,别让我遇到你!
咬了咬牙,她也走入深林,瞧着哪面偏僻就往哪边走,渐渐往下,那些打量她的人已经见少。
面对这些不明考核者的目光,弗晓依然大摇大摆地走着。
到了山脚还有几十米的样子,她又开始勘测地方,现在是在一个非常静谧的枝繁叶茂的地方。
地面潮湿,森林内的芬芳让她不敢多想。
因为她看到了一丛奇异的红花绿叶。
似乎是一丛正在绽放的半花苞,艳丽的红苞散发着迷醉的芳香,吞吐之间好像会吸引着人来和它说话,似乎是彼岸前的红色精灵。
弗晓被吸引着走近几步,突然,她似乎听到耳边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笨!”
弗晓惊醒般的后退几步,看那迷人的花朵已如洪水猛兽,飞快的离去,紧攥着拳头,她又被迷惑了!
刚才……
弗晓无力地闭了闭眼,刚才那个声音,是荆寒的?
荆寒!
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毕竟荆寒是自己在异世中第一个接纳的人,虽然说不清荆寒对于她是什么感觉什么想法。
不过既然他跟仙人似的就飘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才不稀罕呢!
本来就因为利益关系结成的,那师徒关系就算个狗屁。啊。
远在天的那一边处理危机焦头烂额的荆寒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弗晓把他就当个屁,放了!
就这样放下心理包袱,脚步轻快的左拐右拐。
不能从山脚正路上走,自然只能挑些不成路的小径。
站在高处看了一会,找到了那兰林山庄的一个小缺口,七绕八绕地找到了这缺口,犹豫地推开半掩的小破门。
这大概是兰林山庄唯一的破旧地儿了,可是,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