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五个特工,连个毛都没看到,中情局就是一帮废物!”李江科,李奇的父亲,某研究院科目负责人,接到助手发来的报告后,一贯沉稳大气的他罕见的失态了。
不过这也难怪,如果说曹文诏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物,自然不会让李江科如此震怒,但古之名将,冲锋陷阵,杀人无数,而又在现代社会学习生活了十载,杀人犯法无恶不作,所谓的特种作战,刺杀暗杀,对他来说,恐怕都是信手拈来,要是他气急败坏,干出几桩惊天大案来,也不足为怪,但话说回来,不得不除掉他,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不该把他放出去,给自己儿子当玩伴和保镖,唉。
这也许是李江科一辈子唯一一次利用权力给儿子开的后门,虽然让曹文诏融入现代社会这件事情获得了绝大对数同事的认可,但如今看来,悔不该当初啊。
当然此时后悔的除了李江科,还有林墨璃,虽然和曹文诏在距离学校一千米的地方分开,但是一路上两人略显亲密的画面还是被不少有心人看到了,尤其是李奇,那个可恶的小子,竟然用手机偷拍了几张容易引起别人乱想的画面。
“咳咳,李奇,我不想和你翻脸,但是你必须把手机给我,让我亲手删除并检查,我的名声无所谓,毁了女孩子的名声,肯定不行。”曹文诏看过李奇向他和林墨璃炫耀的照片,脸上有些无奈,但是看到林墨璃那张生气的脸庞,心里只能哀叹一句,板着脸向李奇发问着。
“好好,给你就是了,生什么气啊,高一谈恋爱算什么嘛。”李奇的话似乎还有些没有说出来的意味,不过曹文诏并不以为意,只是删除照片后悄悄的看了下短信,然后便一脸平静的把手机交给了李奇。
李奇对于曹文诏看他手机短信的事情心知肚明,等到林墨璃化身乖乖内向女趴到桌上的时候,才开口悄悄的问道:“研究所出了点问题,我爸很紧张,估计和你有关,你小心。”
曹文诏只是笑笑,却并不说话,李奇的父亲在手机里发短信要求儿子不要上学,去他的研究所,可是李奇却没有听他父母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躲掉那些保护他的特工的。
虽不说话,但心里总归是有股暖流,患难见真情,此言不假,但是李奇的话还是给曹文诏带来了一丝阴霾,手臂上的黑色纹路曹文诏自是心知肚明,而纹路快速的扩张则是让曹文诏自身不安的源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没有答案,即便是知道答案的人恐怕也不会和他述说吧。
……
“今天的体育课就让曹文诏同学带领我们练习开幕式上要表演的……军体刺杀?”班长刘雯云显然对于曹文诏所谓的那个表演十分陌生,军体刺杀这个词用在现在还算通,但在明代,军中最重要的格斗技术恐怕还是劈砍,当然曹文诏肯定是不会纠正她的错误,只是对于表演用的道具他比较头疼,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此时他应该能弄齐一些表演用的道具吧。
“那个……不好意思,昨天我回家出了点意外,所以没能把今天的演练道具带来,这样,我等会去体育室借下插彩旗的棍子,稍微演练一下刺杀吧,刚好我也去申请一天,明天我可以把表演的服装以及武器。”曹文诏捂着腹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很不好意思的向着四周道歉。
从到学校开始,腹部的伤口就不自主的疼痛起来,按说自己也吃了消炎药,到早上之前也没有什么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曹文诏不清楚,但现在只能强忍着,等一会只能去厕所找个没人的隔间拆了绷带看看情况了。
看到曹文诏的手覆在腹部的时候,林墨璃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虽然早上的时候曹文诏看起来不错,但毕竟没有换绷带,不会因为这个出什么事情吧?
……
“全班集合,下面我来教大家最基本的刺杀动作。”曹文诏皱着眉头拿着一根木棍,之前去厕所看伤口的时候,伤口竟然已经消失,但是疼痛感却仍然停留不去,自己狠心用枪头划开伤口的新肉时,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没错,什么都没,自己手从伤口伸进去空空如也,仿佛自己只有这个臭皮囊,里面的一切都空空如也,这算什么?饶是曹文诏历经风雨也是冷汗直流,现在还只是勉强镇定下来,整个人真的不好了。
与此同时……
“变压器出现过重负载,第三、第五稳定轮减速,主机出现杂流,局部结构消失,维持装置已经濒临崩溃,反噬比我们预料来的更快,现在已经顶不住了,抢修人员死伤惨重,我们现在束手无策,而中情局竟然还没找到曹文诏,恐怕……”看着助手满脸大汗,欲言又止,李江科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啊。
“我本来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但是现在,有些事情明显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但我知道,这是时空力量的反噬,是我们越界了,叫中情局停止行动吧,还有三分钟应该就到达临界点了,祝愿他好运吧。”打发走助手之后,李江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看着手机上儿子的短信,脸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儿子这么喜欢明朝,就让他去吧,以他的才华,不被自己压着,应该能和那个曹文诏一搏生死吧。
窗外还是白天,但仿佛又一道光在远处亮起,不知道这束光会带来多少未知的变数,如果过去发生了变化,那现在呢?李江科无言以对,命运,事业,家庭,人生,随风去吧。
“嘭~”手机从手中滑落,著名物理学家李江科在研究所的办公室内因为突发心肌梗塞不幸去世,这和N市北郊高中四十二名学生神秘消失成了当日乃至于当年最轰动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