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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溃退

就在这时,卢比克的双眼突然变成一种半透明的玻璃状,瞳孔微微放大,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事物都变得奇异起来:不远处大鼠的运动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他看到克雷的头慢慢的偏向左边,右脚慢慢抬起,同时渐渐露出了身后正飞跃起来扑咬他的大鼠,大鼠的牙齿异常锋利,就像两把锯子。他的左边也同样有跳起来扑咬他的大鼠,它正在下蹲着身子,非常缓慢的下蹲,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它发力时后退肌肉的运动,接着它的身体缓慢地离开了地面...周围嘈杂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节奏一般,草木的摆动几乎静止下来,眼前的画面就像在放着慢镜头,非常奇特,这一幕他在小的时候也曾经历过。

他果断的提起了枪对准克雷后面的大鼠就是一枪,迅速把枪口调转向右,接着又是一枪,两声枪响几乎在同时响起,下一瞬间两只大鼠被一前一后的被贯穿头颅,血花四溅。而克雷在这关键的时刻终于脱险了。

在旁人看来,他的射击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半分迟疑,几乎是预判了扑向克雷的大鼠的动作之后才开的抢,时机掐得很准,而且最后相当之精准的命中了目标。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对卢比克而言,他同样经历过瞄准再射击这些过程。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消失了。随着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他的头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没时间顾虑那么多了,他接着不停向克雷身后的鼠群射击,掩护他撤退。克雷也是抓住卢比克为他争取的一点点时间快速跑了过来。两人汇作一处朝村口跑去,而就在同时,轮番的齐射开始了。

地点:测试大厅,巨大荧幕的后面。

“报告怀特长官,刚刚仪器探测到了精神波动,有人突破了脑缘区。”一名监测员向该区的指挥官汇报着。

“把画面调出来。”一位军装整洁的指挥官道,然后他们区对应的大荧幕上出现了卢比克刚刚射击大鼠的第一人称视频图像,可以看到他的整个视野呈现出一个慢镜头,克雷还有那些大鼠在缓慢的移动着,甚至在子弹被激发出的时候还能捕捉到它的轨迹,看上去很神奇。

“脑电图呢?”怀特道

工作人员立即调出了刚刚记录的脑电波信号图,在脑皮层之下的区域显示异常活跃。

“看来的确是突破了脑缘区,不过持续时间很短。突破率有多少?”怀特问道。

“突破率显示为22%”监测员道。

“22%,少了点,不过还好终于又有人突破了,加上他,这个区一共有两人突破。”名为怀特的指挥官说完看了看画面中的克雷道:“不过他有点特别,呵呵,有点意思。接下来重点监测他两。”

“是”监测员道。

“很好,继续向更深层次突破吧,你会发现世界将变得不一样。”怀特自言自语道。

人的大脑简单来说有三层结构:大脑皮层,掌握着高级的认知和情绪;脑缘,掌握着行动,情绪,记忆,体温等;脑核,基本生活的处理,呼吸,心跳,睡眠,觉醒等。对于人体来说,大闹皮层是人的意识部分,脑核是人的潜意识部分,也即是本能部分,而脑缘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部分。人的意识是可以掌控的,能够通过人对外部环境的认知随意愿改变,而潜意识则是不可掌控的,只能通过本能活动去表达。

人体要发挥出自身的潜能,必须得通过外部条件的刺激,特别是在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候,意识部分已经无法掌控人的身体,这时某些人会在特定的环境条件下激发求生本能进而诉诸于潜意识来助其渡过难关。事后这个人可能会对自己做的事感到不可思议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失去这个片段的记忆,但不管怎么样,他的潜能被激发了出来,而那一瞬间他获得了超出常人的能力。

每一个只要通过超越极限的锻炼都可以触碰到脑缘区突破的层面,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但是不同的人在突破的时候强度不一样,这种强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突破时间,有的人突破时只是仅仅一瞬而已,有的人则可以持续很长时间,目前主要的检测手段是根据突破的时间长短,电脑会自动算出一个突破率。

STE特种队经过反复的实验得出了一个经验公式,普通人通过锻炼突破时间极限为5秒,也就是100%突破,以5秒为标准通过电脑检测到的时间就可以算出突破率,例如卢比克刚刚的突破的时间为1.1秒,突破率也就是22%。当然还有一种检测手段是通过探测大脑的神经活动范围来计算突破率,不过这种方法只是辅助。

根据STE特种队这么多年经验,会有一少部分人当他们突破时间超过100%时,也就是跨越了这个阶别之后,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进行突破,也就是自由突破,这时他的突破上限会再度增长。不过有一个缺点是一旦超过他自身突破极限后就会产生疲劳,那么他必须要休息不能再进行连续突破了。因为这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所以即便在虚拟世界中也会受到影响。

在测试区,只要是突破了脑缘区的人都会被计入一个特殊的数据库中,在这个数据库中会根据参赛者的突破率进行排名,如果突破层次很高的人最后不幸被淘汰,STE特种队会根据他们的突破情况酌情考虑是否录取。卢比克22%的突破率算是很差了,目前排在第19位。有人会说这个成绩还算一般吧,因为目前总共能进行突破的人数才20位,他排倒数第二。不过不用着急,大部分人一次突破时突破率都不算很高,但这不代表他的潜能一般,因为如果有第二次脑缘区突破,那么突破率还会成倍增长。

回到虚拟世界。

“卢比克,我们到哨台上去。”克雷大声嚷道,B队已经开始射击了,他们已经不可能从正面跑去和大家汇合了,还好哨台离他们并不远,所以选择去那儿是最安全的。说完他率先冲了过去,卢比克紧随其后,再后面有一部分鼠群追撵着他们。

哨台大概有5米高的样子,成四方形,铁架结构,四角都是由手腕粗的铁杆固定支撑着,四角两两之间有焊接的钢筋起稳固作用,这让哨台看起来更加牢固。哨台背对着两人的方向有一个竖立的铁梯子。这对两人来说很不利,他们无法绕道登上梯子。

“该死。”卢比克在离哨台还有点距离的时候高高跳起抓住了上面横着的铁杆,克雷也跳起来抓住另一边的铁杆。就在两人跳起的同时,他们身后的大鼠也跳了起来,差点咬到了他们的屁股。

卢比克勾起腿搭上铁架向上攀爬,下面的大鼠不停上蹿,他向下看了一眼,满地都是黑乎乎的大鼠了,他心里有点发虚,他强忍着头皮不再看,侧过头再看看克雷时,发现他已经上到了哨台上面。他忍不住汗颜,心想这速度比猴子还快。

克雷伸出手笑着道:“要不要帮忙?”

卢比克右手搭在克雷的右手上,被快速拉上哨台。喘了口气后,当他看下方的鼠群时,顿时傻眼了,这时哨台的四个角分别有一群大鼠沿着铁杆往上爬,不过还好,可能因为体型变化的缘故,当它们爬到一半时就落下了,卢比克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B队的防御已经展开了,不过情况让人堪忧。

B队的战斗此时显得格外焦灼,十几条枪根本难以抵挡千只大鼠群的轮番进攻,况且鼠群中还夹杂着不少鼠怪,面对这些由鼠怪组成的肉弹,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将它们解决。更何况他们现在的武器装备极为一般,没有更好的武器更难以抵挡这样的攻势,很快防御就出现了漏洞。就在他们感到头痛时,突然从后方窜出了一小群大鼠,让他们触不及防。

面临着前后夹击的威胁,很多人已经心生退意,在这关键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不顾一切的向后逃窜,他的行为像是引发多米诺骨牌的第一下。旁边的人看到后也跟着他一起逃,然后整个人群像泄了洪一样都向后逃,一时间阵脚大乱,他们已经无法阻挡鼠群的进攻了。

拉杰看到情况不妙连‘撤退’都懒得喊,也跟着逃跑。队长都逃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场面顿时乱了套。大鼠在他们身后展开围杀,有没法逃脱的人躲进几个破木屋之中。然而他们小看了鼠群的拆屋本领,几十只鼠围住了木屋,见洞就钻,那些小的破洞越钻越大,有的大鼠甚至跳到了木屋上面,开始拆屋顶,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们了。

卢比克大声喊道:“克雷,把手枪给我,你来掩护杰茜和桑巴。”他知道按这个趋势下去B队最后能逃回铁网里面的人少之又少,杰茜和桑巴很可能会在逃跑过程中丧命。

克雷也利索的把手枪丢给他,迅速架起SVD狙击步枪,瞄准后子弹一发一发的快速射出。十几秒钟后,拉杰、达卡、杰茜和桑巴以及两名B队成员安全通过了铁网大门,其他人无一生还,他们刚进去大门就关上了。

局面暂时得到稳定,鼠群分成了好几拨:一波围在卢比克和克雷的哨台下面,它们之前在尝试攀爬而未能得手后改变了策略,不再向上跳蹿而是用锋利的牙齿啃咬着哨台下面的铁杆,要知道老鼠的牙齿什么都能咬穿,跟何况是这么大的大鼠。一口下去明显能看到铁杆上留下的牙印;另一波则围着慌不择路躲进小木屋中的几个人,虽然门口和窗子紧闭,然而木屋毕竟是木头做的,这对连铁都敢去咬的大鼠来说就像是咬豆腐一样,屋外的木屑已经堆积了一地,小屋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还有一大波,它们是鼠群的主力,正围着铁网打转,寻找着铁网下的破洞,如果有某个地方断了一个孔,恐怕鼠群都会朝那发起攻击。

这次的鼠群数量大概在千只以上,比以前任何一次的都多。

卢比克和克雷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与其说他们待在哨台上会安全点不如说是被困在上面下不去。当卢比克看到那些大鼠在啃咬铁杆时心中还暗自窃喜,嘲笑它们傻,连铁都敢咬。然而当看到一根铁杆硬生生的被咬断之后他彻底傻眼了。

哨台开始摇晃起来,在最后一颗子弹打完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下方的铁杆再被咬断一根。哨台摇晃得更剧烈了,他和克雷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以免加快哨台的坍塌。

“哐啷”一声,不远处小屋终于轰然倒塌。里面的人瞬间被四面八方蜂拥的大鼠群围攻。惨叫声,呼救声传来一片。卢比克和克雷也只能在上面干望着,心想待会的自己恐怕会和他们一样吧,说不定更惨。没一会另一处小屋里的人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命运。

在拔掉两处房屋以后,两处鼠群汇做一处向卢比克他们这边聚来。这无疑是在给他们雪上加霜。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鼠群卢比克绝望了,心想自己恐怕给它们分尸都不够。

眼看只剩下最后一根铁杆,独杆难支。哨台的部分已经垮塌,他们勉强趴在上面,处境岌岌可危。

“呜...”就在这时,村庄北边传来一声低鸣的怪叫。听到叫声后附近的大鼠立着脑袋竖起耳朵。“呜...”怪叫声再次传来,随后所有的脑袋整齐划一,同时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片刻之后,哨台下方的鼠群集体朝那边冲去。

卢比克和克雷深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终于得救了。不过能让鼠群放弃眼前到手的这两块‘肉’,说明那里有更多的‘肉’在等着它们。果不其然,当卢比克转过头向北望时发现那边有无数的鼠群正在突破铁网,而除铁网已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破洞。有很多人正在铁网里面拦截窜进来的大鼠,不过更多的人在后退。

他和克雷跳下哨台以雷霆之势解决了落单的几只大鼠后迅速捡起了那些牺牲者们的AK步枪和子弹,两人朝公路那边奔去,一路上都是人和大鼠的尸体。

“开门,开门。”他两大声喊道,只剩下两人守在大门口,其他人都去北边增援了,那边的枪声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一人麻利的打开了门道:“北边的围栏出现了一个缺口,你们快去吧。”

卢比克没和他废话,提腿就往北去。然而就在这时,村庄中间那栋房子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嘣”火花四射,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里正是A队所在的房子。

“混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卢比克骂道

“说不定已经迟了。”克雷淡淡道

卢比克心想都这时候了为什么这家伙还这么镇定,他道:“什么迟了,难道是?”忽然他心一惊,心想沃森那群人不是准备要走了吧?

时间稍稍提前一点。

拉杰好不容易跑到了围栏内,喘了口气。他看到外面鼠群数量实在是太过骇人,感觉这次搞不好会守不住了,然后招呼一旁的达卡去A队的那栋房子,他原本打算告诉那些人现在的状况,喊人过来支援,没想到他的话把沃森他们吓跑了。

沃森听完拉杰的汇报以后,马上就担心起来。当然拉杰为了掩盖自己逃跑这不光彩的事而夸大其词,说外面有上万只大鼠,情况百万分危急。

之后A队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中,有人希望到前方去支援,有的人要求趁现在离开。

“沃森队长,听拉杰说的这么危险,我们还不如离开吧。”里奇道

“瞧你那怂样,先别着急。”

“我看我们还是过去支援吧,要不然失守了对我们可没好处。”又一人道,沃森没同意也没反对,其实他也拿不定注意,于是问马特道:“你什么意见?”

马特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问拉杰道:“情况真的那么严重吗?”

拉杰道:“你是没看到那大鼠多的,满山都是,密密麻麻的太恐怖了。”他的话说的让很多人直打哆嗦。

马特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道:“我们离开这吧,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们要去支援的话搞不好会有人丧生,这样会削减我们的实力,再说到了圣特市之前肯定会有一些战斗,保持力量是关键;第二,按这个发展趋势,就算现在守住了第二波肯定无法再坚守住第三波,那些怪物会越来越多,所以既然迟早要走还不如现在就走。”

“但那些人的分数还没赚到怎么办?”一个二货忽然说道

“真tm的,命都没了还要分数干嘛?”另一人骂他道

沃森想了想后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对拉杰和达卡道:“你和那个谁一起去把奎科和法尔叫过来,我们在那边的码头等着你们,动作要快。”

“沃森队长请放心,我们会尽快把两人队长叫过来的。”达卡抢先回答道,这让旁边的拉杰有点不爽,不过达卡却不在意。

“嗯”沃森听到后朝他赞赏的点了点头,“我没记错的话你叫达卡吧,好好干,我保证带你离开这里。”

“呵呵,那就多谢沃森队长了。”达卡殷切的笑道。

因为村庄也不算大,因此两分钟后就有了刚刚的一幕,并且在撤离的同时在马特的建议下他们把唯一能当做防御的房子也炸毁了,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所有剩下的人都死在这吧。

现在北面围栏处已经被大鼠咬了个大窟窿,在前仆后继的大鼠冲击之下那片围栏直接被毁坏了,再加上A队带走了各队队长,可以说情况糟糕透了。所有的人和鼠群都向北边集中,在这里将是最后的生死之地。

冲进来的大鼠被密集的子弹射杀,然而后面接着有更多补上空缺。除去A队以外,剩下还有20人左右,人力有限,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而那声爆炸声将是导致人群再度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嘣”爆炸声震耳欲聋。

“喂后面发生了什么?”听到后方的爆炸声,防守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这样危机的时候要是后方再出了点乱子他们可承受不住了。

“难道鼠群从地道攻上来了?”因为马特在之前成功的欺骗了众人,说有个地道来着,所以自然有人联想到这个。

“不会吧,要这样的话肯定完蛋了。”很多人心里嘀咕着完蛋了。

因为爆炸声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鼠群似乎也是抓住了这个空当更加迅猛的冲击。其实这时鼠群已经被消灭了很多了,只要再坚持一会最困难的时候就熬过去了。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充满了那么多偶然,而在偶然的背后其实是某种必然。

终于有几只大鼠冲破了枪雨的防线,扑咬到一个人的身上。

“啊”他惨烈的喊叫着,这让所有人慌乱起来,有人的精神终于承受不住了,开始向后逃跑。这样一来影响了整个的射击火力。这时又有更多的大鼠进来,其中还包括鼠怪,它们组成肉弹朝火力密集的地方冲去。

因为火力有限,眼看消灭不了这些肉弹,那些原本抱定死守的人也不守了,他们也开始逃跑,于是乎人群开始溃退。而在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的鼠群终于赢得了主动权。

鼠群没放过逃跑的人群,鼠怪冲到了人群的中间,它一跃而起扑倒面前逃跑的人。试想一下,一只有半人那么高的大鼠,身长超过一米,重量起码达到百斤,将人扑倒后张开血盆大口,用连铁都能咬烂的牙齿不管咬到人的哪个部位这人都没得救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卢比克和克雷刚赶到就已经看到人群向后方溃散了。

“逃,快逃”有人大声喊道,喊声马上就变成惨叫声。

逃?哪还有地方可逃,四周的围栏现在成了禁锢他们的牢笼,唯一一处能够当做防守的屋子也被沃森他们离开的时候炸掉了。其实所有人还没意思到,现在还不算很晚,只要所有人还能够团结一起坚守下去可能还有胜利的希望,然而大家的表现就像一盘散沙,组织不起来任何有效的反击。

“怎么办?难道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吗?不,肯定还有办法。”放弃这个词重来都不会出现在卢比克的词典。他的大脑迅速回忆着刚来这里时曾围着村庄转了一圈之后对四周地形有了初步的印象,村庄的地形已然映入他的脑海,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去处:海边的那块大岩石,说不定那里还可以用来防守。

“克雷,去岩石那。”他大声喊道。克雷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大声冲着人群喊道:“海边,去海边。”一时间众人有了求生的方向,都朝着靠海的铁门口跑去。

(今天又六千字!!即使只有一位读者支持我明天还会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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