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一样东西,来慰藉空荡的现实。但是,什么能填补这虚无的懦弱呢?走了一大圈,晃了个弯子,却又回到了原地。需要什么呢,缺少什么呢?不知道,不知道,只是当他推开家门的那一瞬间,就直接倒了下去。蜗居在在漆黑的角落里,不闻室外风声,只管自足其乐,沉迷于烟酒带来的麻木感中,无法自拔。
“阿赫,阿赫,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张母一推开门,就发现张赫瘫坐在客厅,身边全都是酒瓶子,烟盒子。
“阿赫,阿赫。”
酒精中毒。
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会因逃避或掩盖而成功获得。挂在枝头的葡萄是如此,违心否认的情感亦是如此。对,他爱上了那个女孩,可是,伤害了,利用了,然后又推开了。花生走了,带走了他对未来的一片希望,可她却回来了,慢慢的燃烧起他对生活的渴望。
“清河,清河。”
一觉醒来,刺鼻的消毒液味扑鼻而来,紧接着是一张有点陌生的脸庞。
“你醒了。”
张赫没有理她,佯装睡去。现在,至少是此时此刻,只想安静的呆着。或许,除了她,没有人能再打开他的心扉,真真实在的再活一次。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女孩厉声厉气的质问道,满脸都是忧伤,“既然对我没有感觉,那天为什么要握住我的手?”
那天,是什么时候呢?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过春节的时候,对,似乎是这样,老父喝醉了,抓着他的手呜呜大哭。老人家的心思,他都明白,只是,他……很艰难的走进那间咖啡厅,见到了传说中的剩女。32岁,在一家公司做销售,长相一般,穿着,怎么说呢,至少是那天的着装,有些过分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
“阿赫,蓝天。”
他赶紧握住蓝天的手,别扭的一笑。但这却握住了一个女孩的后半辈子,她是要结婚成家的,所有的交往与忍耐都是为了终成眷属。可是,她不知道,张赫的心中已经住了一位维纳斯,无可替代。
“蓝天,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还是走吧。”张赫哽咽着,心揪到了一块,打心底,他鄙视这样卑鄙又懦弱的自己。
“打心底,你就没正眼看过我,不是吗?”蓝天擦干眼泪,拿起电话,“那,祝你早日找到真爱。”说完,转身离去。
咣当咣当的鞋跟声回荡在走廊里,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失望的现实。推开留在身边的人,然后独自舔悲伤的伤口。这就是,他,只想要的。或许,只有明天,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吧。
想明天了,她离开时只有17岁,那时他还是个青涩的小蒜头,锅盖头,蓝色校服,白色球鞋,最喜欢打篮球了,也最享受进球后身后那一大堆女孩的尖叫声。但,最最让他激动的是,每次打完球后,都会有水和毛巾。那是明天,也只有明天,绑着个小辫子,瘦瘦弱弱,很安静,总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默默的为他加油打气。他以为,会那样,一直到永久。可忽然有一天,她忽然生病了……
那只是年少时,最为美好的初衷,一个男孩最为纯净的爱恋,在生死俩茫茫的悲剧中收场了。
“明天,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