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知道严齐因为躲避唐芸没有混进她这个班,没有跟到唐家来。不是唐家姐妹,不是严齐。
“长安?”张小燕见她不动,疑问。
柳长安抬头,冲她笑:“没什么。”
唐芸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用眼神督促她们两人往前走。
这是走到了一个小会客厅。
以唐琳为首,几个女生围坐在中间一张圆桌子旁。
见到张小燕和柳长安被唐芸带进来,几个女生一边挑眉一边眨眼睛,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张小燕在柳长安耳朵边咬道:“她们是想合伙吃了我们两个吗?”
柳长安哭笑不得:“可能吧。”
吓!张小燕吸口冷气。
在指定的两个位置坐下。张小燕问:“这是做什么?”
“玩真心话大冒险。”其中一个女生说。
“为什么玩这个?”
“因为伯爵夫人说了,会有很好的奖励给我们。”
张小燕的视线到了唐琳那儿。唐琳微笑的样子好像圣母玛利亚一样,说:“到时候,如果宫里开放日有什么活动,我可以带你们进去看看。”
对普通百姓来说,这是十足的诱惑力。
柳长安垂下眼思量着,找什么借口出去,只怕这对姐妹不达到目的前,死活都不会让她出去的。
旁边的几个女生们包括张小燕,明显都不知道唐家姐妹的打算,叽叽呱呱讨论着:
“都是女生,不好玩。找几个男生一块来?”
“找几个男生吗?可我们班里一共那么几个,都不帅。要是让他和我做什么,我死也不要。”
唐琳手里掂量着扑克牌,微弯的嘴角并不阻止这些女生争相讨论。不管怎样都好,这是她的家,局面会在她控制之下,她一定可以套出某人的机密。
女生们商量后,愁眉苦脸的,没有结果。
这个时候,会客厅门口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各位女士,我有这个荣幸可以加入大家吗?”
俨然,此人的出现出人意料,连唐家姐妹俩人都猝不及防地受惊,回头去看。
所有人望过去,只见此刻伫立在门口的男人,高度至少一米九,穿着贵族的靴子,上身昂贵的蓝色蚕丝布料,潇洒倜傥,其面貌更是英俊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男人手里拿着条马鞭,好像刚从哪儿骑马溜达经过,恰巧闯入了这里。
唐芸张开嘴,对着那个男人刚想开口,明显被对方一记目光落过来时,重新闭紧了嘴巴。她的姐姐唐琳的脸色一样不怎么好看,从轻松变成了绷紧,眼神对那个男人充满了一丝警戒。
很显然,唐家姐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来,更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在众人中间的柳长安,抓住了唐家姐妹脸上掠过的表情,一时不敢确定这个新出现的男人是好是坏。
不管怎样的是,除了她们三个,在座其她女生在见到那个男人出现的刹那,已经两眼放光了。
男人走到了她们面前,礼仪完美地把手放在胸前半鞠躬:“鄙人姓钟,如果各位同学愿意给我这个参与活动的机会的话——”
“当然可以了,对不对,伯爵夫人?”有的女生已经迫不及待,跳了起来兴致勃勃冲唐琳说。
唐琳的眉头拧拧,显而易见的是,她貌似不可能拒绝这个男人的参与,于是点了头。
有人搬来了张椅子。
这位姓钟的男人,坐在了张小燕旁边,和柳长安只隔了个位置。他转头的时候,柳长安感觉到他的视线似乎有意无意往她这里瞟,这道视线,与她在客厅时被人偷窥的视线一样。柳长安心头警惕了起来。
“钟先生,你是叫什么名字?”坐在男人另一侧的女生亲昵地问。
“你们可以叫我的小名,叫做书翰。”
钟书翰,这个前所未闻的名字让所有人陷入迷茫,除了唐家姐妹。
游戏开始了。唐琳把卡牌放在了桌子上,所有人按照顺序抽取扑克牌。
张小燕往掌心里呵呵热气,抽取了张牌,喊:上天保佑。
其余人一样的紧张,一方面希望抽到自己,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是自己。
抽完牌,所有人把牌翻过来放在桌面上。结果让大家哎呦一声。
柳长安看着自己和唐琳一模一样的卡牌花色,想着这其中有多少可能性是唐琳故意安排的。
“好吧,大家提问吧。”唐琳表现得异常爽快。
只见主人都这么大方了,场内的气氛更加活跃。
“我先提一个。”一个女生率先往桌子上一拍,神秘兮兮的眼神掠过柳长安和唐琳,“你们的初吻是和谁?”
柳长安的心头噔了下。
“说好了,按照游戏规则,不可以撒谎。不回答的话,嗯,念在伯爵夫人对我们很好的情况下,你们可以和我们场内唯一的异性一块跳一支舞。”提完问题的女生坐下来。
其她人的议论接踵而上:“伯爵夫人的初吻,应该是和伯爵,对吧?”
唐琳摇摇头。
女生们的眼珠瞪足了像电灯泡。
柳长安的心口一上一下的:难道,唐琳是和他,初吻是和他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天,唐琳那样对他说,说他们之间是最美好的初恋。初恋肯定伴随初吻。
只感觉现在有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脏,要把她的心撕裂了一样。
不,柳长安告诉自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谁会没有过去。他给过她信诺,从今以后,信守做她丈夫的义务。
可即便如此,她现在这颗心那样的紧张,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抹苦笑露出在她心头,莫非她开始抱了奢望,奢望他的嘴唇从头到尾自始自终,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柳小姐呢,柳小姐的初吻,应该是柳小姐的未婚夫何同学吧?”
他人的目光射过来,柳长安清冷地答应:“伯爵夫人都没有说,主人先说。”
唐琳是高深莫测地把手里端的酒杯摇一摇,起身:“我选择和钟先生跳支舞。”
一帮女生的脸上除了沮丧,目光落到了钟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