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空见玉飞落走了进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商讨之时,玉飞落的突然出现本就让人十分意外,再加上他们也不知如何称呼玉飞落,所以两人顿时十分尴尬。
当初玉飞落投奔楚离之时,尽管楚离有说过几次与玉飞落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然而整个离火军几乎都无人相信。他们宁愿相信楚离是因为忌惮于司夜在军中坐镇,所以才会否认此事。此时玉飞落进得帐中,何空与申屠山自然是一时想不到究竟称呼玉飞落为“夫人”还是“玉姑娘”。
“你们是在商讨战事,还是在愣着发呆?”
玉飞落颇为不解的问道。
何空毕竟老成持重,听到玉飞落的话之后,马上就恢复了镇定,随即十分客气的答道:“回禀夫人,末将正与申屠将军商讨破敌之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将军根基。”
“哦?可商量出什么对策了?”
玉飞落十分玩味的问到,好似何空与申屠山无论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都与她无关似的。
何空与申屠山对视了一眼,不自觉的都有些惭愧,突然遇到从漠东森林杀出来的燕狼联军,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
“若是没有,可愿听我一计?”
玉飞落接着说道。
“末将愿闻其详。”
何空与申屠山一同说道。
林炎与云炎行省虽是地处偏远,面积也十分辽阔,然而对于一心求战功的梁平璋来说,依然是十分迅速的便穿越了两省边境,很快便赶到了云炎行省进行四处搜索扫荡。楚离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云炎行省在恢复了一些百姓生气之后,再次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燕狼联军在梁平璋的带领之下,过一村屠一村,走一城杀满城,云炎行省的百姓们只好躲避到了山中或者更加偏远的地区才得以保全性命。
眼看梁平璋渐渐逼近了楚离在云炎行省的大营,行军途中忽然来了一队衣衫花花绿绿十分惹眼的人骑着快马朝着大军跑来。燕狼联军立即冲上前去将一队人包围其中,梁平璋亲自策马前来询问这些人的来历。这时玉飞落从人群之中策马而出,来到了梁平璋的跟前来说道:“将军,小女子带着家将前来投奔,不知将军可愿意收留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啊?”玉飞落虽是没有揭开面纱,然而那一声娇媚入骨的声音便已是让梁平璋差点从战马之上跌落下来。
“你是何人?来自何处?快快将面纱揭下!”
梁平璋越说越急,尤其是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整个人在马鞍之上坐立难安,好似满怀期待似的。
“回将军,小女子是这云炎行省旧将成况之女,家父战乱之中以身殉国,楚离在霸占云炎行省之时,连同小女子一并霸占了。如今楚离带兵出走,小女子这才趁机逃了出来,还望将军能收留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的人啊……”
玉飞落说话之间,没有丝毫的异样,撒起谎来如同日常说话一般,可谓是撒谎之人的典范了。
“大胆楚离!无耻之人!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成姑娘莫慌,在下便是前来解救你的!”
梁平璋话语间正气凛然,丝毫不带那下令屠杀平民的残忍之辈,然而他在说话之时半刻都不离玉飞落的眼睛却是让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梁平璋说完本想再催促一下玉飞落将面纱揭开,然而想了想如此多的部下在旁,若是一直催促一个女儿家快快揭开面纱,难免有些不妥,更何况若是如此的话,这成家的姑娘怕是也会心生厌烦。只是越是看不到真实的样子,梁平璋便越是心痒难耐,总是想瞧瞧那面纱之下是一张如何倾国倾城的脸庞。单单是声音便已是令人心生无限向往,梁平璋何时有过如此感受,所以虽是端坐于马上,却也一阵阵的心慌。
“将军,小女子便知那楚离在云炎行省的大营在何处,小女子愿意带将军前去,凭将军神威,定然一举将楚离的大营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玉飞落说着,便调转马头,准备给梁平璋带路,不过玉飞落调转马头之后,却是好似忽然头晕目眩,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
“姑娘没事吧?”
梁平璋见玉飞落身体不适,赶紧殷勤的来到了玉飞落的马前,将玉飞落扶住。
梁平璋刚扶住玉飞落娇躯,一股令人淡淡的香味扑鼻,令梁平璋立时好似喝醉一般目眩神迷。
“将军,小女子着急赶路,太过颠簸,所以才会身体不适。不过将军放心,小女子定然给将军带路,好看一看将军神威,看一看楚离的那些士兵,一如小女子当初瑟瑟发抖的样子……”
玉飞落勉强说着,然而还是好似太过虚弱,在马上随时有跌落的危险。
梁平璋心里不停颤抖,若不是不合时宜,定然会狂喊出来:“梁某也想看一看你瑟瑟发抖的样子啊!”
只不过梁平璋还是克制住了一些冲动,等玉飞落扶稳了缰绳,便对玉飞落说着:“姑娘还是莫要逞强了,反正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军也赶了一天的路,该扎营休息了。不如姑娘今日就在梁某军中休息,等明日一同前去,将楚离的兵马彻底铲除,以此拦住楚离的退路,令其进退两难,困死在陌炎行省!”
玉飞落还想推辞几句,不过立即便被梁平璋很有风度的制止,随即梁平璋开始吩咐军队扎营休息,跟随玉飞落前来的“家将”也被梁平璋的部下接进了大营之中,好生款待。
燕狼联军扎营之后,夜幕便也降临了。
梁平璋当着玉飞落的面下令一定要照顾好玉飞落的家将,随后便邀请玉飞落共进晚餐。
玉飞落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便跟着梁平璋一直来到了大帐之中。
进入大帐之后,玉飞落倒也落落大方,一边用饭,一边款款而谈,时不时给梁平璋讲述一下关于楚离部将的事情,只不过无论玉飞落说些什么,梁平璋都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偷偷瞄着玉飞落用饭之时揭开一些的面纱之下,那好似熟樱桃一般丰腴芳香的小口。
用饭之后,玉飞落便主动邀梁平璋一同饮酒,梁平璋欣然答应。
不过玉飞落告诉梁平璋这大帐之中实在太过无趣,不如一同走到营地之外一同饮酒赏月。若是放在以往,梁平璋定然会斟酌一下走出大营的后果,然而此时梁平璋已经是鬼迷心窍,也不让卫兵们跟随便同玉飞落一起走到了大营之外。原本营外巡逻的士兵还会前来劝梁平璋回帐中休息,不过见玉飞落面色不悦,梁平璋也就将干脆将那些巡逻兵赶进了大营之中,心里十分自信楚离部下的一些土鸡瓦狗不会也不敢前来劫营。
眼看夜色已深,梁平璋的副将出来寻到了梁平璋,劝说梁平璋回营休息,不过被正在陶醉的梁平璋一顿大骂给骂了回去。
终于是等到了再也无人打扰梁平璋与玉飞落两人,玉飞落突然微笑看着梁平璋。
玉飞落笑起来的双眼自然是极美的,尤其是在这夜月之下,显得尤其妩媚动人。而且玉飞落笑起来的声音也是几位魅惑,梁平璋从未听过如此笑声,好似如此声音可以带着人去最远最美最没有烦恼的地方,好似如此声音可以让人能达至最欢欣的状态,如魔音,也如天音……
“成姑娘为何发笑?”
梁平璋同样笑着靠近玉飞落,贴着玉飞落坐下,双手不停的抖动。
“将军的手为何一直在抖动?可是在按捺什么吗?”
玉飞落答非所问,却笑的更开心了。
梁平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玉飞落,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直接扑在了玉飞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