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手上的东西,殇颜起身,看着一身的狼狈,再看那件硕大的斗篷,眉头紧皱,双手死劲扯下那件遮挡春光的斗篷,扔于一旁,再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襦裙,只着粉荷色的自制内衣,青色褥裤,新的外衫套刚刚套进一只藕臂,一阵冰冷的寒意划过沁心的冰凉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后面妖孽十足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着急与他洞房花烛,不怕我伤心吗!”,那声音轻叹,好象真如被抢了心爱女子一般心碎痛心。
殇颜脖子微微向后一缩,调整情绪,接着象被吓到了小白兔一样,口齿不清,惊恐万分带着哭腔说道,“大,,,大侠,,饶命,包袱里有银子,你,,全,拿走!”
“银子,呵呵呵,,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太让我难过了!”那男人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身后,殇颜顿时感觉压迫感十足。
一只略微透明的手从背后伸出,象女子柔荑一般纤细,可那筋骨却是男子才有的骨架,轻轻取下她耳上的一只耳环,在她后颈窝处轻轻的呵气,“这个?是我留给你的?你还真滥情哦!”,接着自顾自的笑着说着。
殇颜凤眸清冷,原来,是他,粉白纤细的玉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上晶莹剔透的指甲差点掐进肉里,女子身上的懦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冰冷,那眼底的光芒足以摄人心魄。
“你到底是谁!?为何紧追我不放!”
“怎么!两句话不到,就不装可怜了,你还真不可爱!”,那人将宝剑撤下,转而走到殇颜前面。
依旧是白衣覆体,依旧是面纱遮面,依旧是狂妄的神情。殇颜连忙将衣服遮在胸前,虽然她是现代人,但是也不代表,可以随便让人吃豆腐。
那人一笑,眉眼下弯,面纱拂动,风华顿生,整个屋子似乎都在他的微笑中荡漾。压抑心中的惊艳,殇颜心理暗暗决定,以后跟他一定要保持一定距离,这个男人不露脸就可以这样蛊惑人的心智,若是摘了面纱,那还了得,殇颜防备的退后一步。
“放心!我对一堆排骨没兴趣,何况是加了料的排骨!”,略微看了看她青葱般的手指,讥讽的声音响起,下毒,下三滥的手段!如清风般,不着痕迹的,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过去,两手抱头,万般不屑的斜躺在床榻之上。
“排骨!?你眼睛瞎了,你才是排骨,你们全家都排骨!”,殇颜对自己这具肉身还是颇有些自信。什么也没想,就反唇相讥。
“听你这语气,你是不服,难道是想让我再看一次不成!”,轻晃二郎腿,那男人不愠不火的说道。
“你!”,殇颜气的跺脚,谁说古代人死板僵化,这些人说话都能噎死人。
“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白痴问题!殇颜翻了个白眼,看向天空,要不是打不过他,自己能在这跟他耗这么久。
“一个整天看不着脸,脾气坏透,诱惑男人,惦记你兜里银子比你多的人,作为玉树临风的大侠你来说,跟在这里,不是让她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娶了她!?”
“我终于发现你的一个优点,就是颇有自知之明!”
“谢谢啊!”,再一个卫生眼抛了过去。
“如花,如花!你快出来。嚒嚒来救你了,官府的人来了,**跑不了!”
“嚒,,,”,还没等说话,一个身影飘过,在她身上一点,殇颜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还有些许的期待,天啊,她竟然被点穴了,这种感觉比重奖了还开心。
三根竖线在白衣男子头上划过,这女人被点了穴竟然还这么开心,眼睛里还燃着跳跃的火花,真是开眼界了。
将她往腋下一夹,不顾那急切的敲门声,踏着清风,翻窗而逃。耳边呼呼的风声吹过,树叶在耳边轻轻的划过,人如同腾云驾雾般的在树林中穿行。殇颜好奇的看看这里,看看哪里,如同坐上了高空缆车一般兴奋不已。
就算是看惯了各色人群,象这种被挟持还在观赏美景的,白衣男子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轻揽她的腰身,在一个空旷的山谷中,纵深跃下,将她轻轻的放下。
月光轻柔抚慰在殇颜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光晕,将那瞪大的眼睛,凸显得如此鬼魅诱人,秀发被风波所吹散,妖娆的晃动在身后,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那白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脸,喉咙一紧,心中的悸动一点点的渗露出来,玉手轻轻端起殇颜的小脸,如同观赏圣物般的精细小心,随即很蛊惑的嗓音再次响起,“颜儿,,是你吗?”
嫣儿?殇颜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脸,他要干什么,,离自己这么近干什么,,等等,,为何自己心跳得这么快,,,一股男人的味道弥漫在鼻息之间,殇颜两颊绯红,女儿家的羞涩心慌饱览无余,眼见那唇,那人的唇就要落下,殇颜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很久,唇上的期待湿热并未出现,殇颜睁开眼,那白衣人竟然背对自己而立,殇颜心中懊恼,妖孽,妖孽,自己竟然被他蛊惑,丢人,太TMD丢人了,殇颜,你把二十一世纪女人的脸都丢光了,暗自咬唇,殇颜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说!那金镯从何而来!”,邪佞的声音响起,那白衣男子连头都不回。
金镯?原来他也是为了这个,到底镯子上有什么秘密,酷公子要,他也要,殇颜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白衣男子回首,伸手一指,一股气袭在身上,殇颜突然发现自己的全身都被解开枷锁一样轻松。
“我要杀了你!”,想到刚刚的轻薄,殇颜发红的眼睛,象被激怒的公牛,冲着白衣公子袭去。身上一无针二无飞刀,殇颜只有一股脑的用头撞去。
白衣公子惊愕,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选这么粗鲁的方式,幸好身手敏捷,在殇颜的头撞过来的一瞬间,身体轻轻飘起,腾空又再次落下,殇颜扑空,跌坐在了地上。轻功!原来电视里演的是真的!殇颜狠狠的拿起地上的土,朝着那白色的影子扔了过去,那男人将身体轻轻一侧,摇了摇头。
男子轻笑,再次蹲下,与殇颜保持同一高度,邪气的一挑眉毛,“飞刀,飞针,黄土,下药?丫头,你的招式还真不是普通的下作啊!”,不顾殇颜脸上的面巾,抓起殇颜的下巴,不顾怜惜的狠狠掐住。
“关你屁事!”,殇颜忿恨的回了一句。不顾脸上的疼痛,殇颜轻轻唾了一口。
“好!不关我事,找件关我的事说说,镯子怎么在你手中,还有镯子的主人在哪儿!”
“凭什么告诉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风舞动,白光一闪,殇颜的脖子上立刻闪现一道血痕,没看见他出刀,甚至都没看到他的刀,就那么一下,脖子上的湿热瞬间留下,
轻风拂过,鲜血横流,让殇颜半裸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即使这样,殇颜仍旧不肯服软,小时候受的苦,可比这多多了,这算什么,更恶毒的方式自己都尝过,还怕这么点点伤,不理会脖子上的伤,殇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