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爱当然知道哥哥的所作所为。
之所以还要在爹妈的面前提他,其实只是想问一件事。
自己上次给爹寄了一个验方,还有两百块钱在他手里,不知道给了两个老人么?
她只好放在心里说:“我哥那个人还真是太过份了一些?两百块钱尽管事情小,可那个药方是我托鲁从台湾弄来的,费了好大的人情和力气!”
三个人收了场,再不去碰这个“哥”字,或者与“哥”相关的事。
老爸说自己的肚子饿了,要老妈快一些去做饭吃。
老妈笑起来,知道他在提醒自己给曾爱做饭,她曾爱吃!
可妈更知道女孩进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就帮她提了灶上这满满的一鼎大热水,让她先去厢房里洗澡。
曾爱才想起这一路劳顿,已经有两天夜没洗澡了,便找来这个小时候用过的大木桶,饱饱实实地泡在里面,好好地享受着这些来自爸妈的温暖!
这时候她发现了一个**烦事了,自从那天在洋台山上背了爱因斯坦后,自己这身子里,已经深深地浸染了他的垃圾味。
没有洗,不知觉;越是洗,越是浓?
曾爱的身子僵硬起来,像一尾死了日久的鱼。
妈煮了腊蘑菇炒鸡肉,香气四溢中她总是半点胃口。
她总是想起前两天在特区爬洋台山的事:“不知道那个爱因斯坦的蛇伤,真的完全好了么?”
看一下手里的时间,知道不能再耽误两个老人的休息时,就习惯性地拿来背包,翻找东西。
这其实是曾爱进屋后要做的第一个动作,给爹妈分送礼品!
可翻了几下,她停住了。
因为这次是糊里糊涂回的家,什么东西也忘了备?
爸妈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件事,只是眼里看着,心里不问,嘴里更是不碰与这些相关的话题。
于是,当看到曾爱什么也拿不出来时,两个老人赶紧扯住她的手:“其实呀我们都是好好的,你每一次回家根本不用买这买那,一来路途远你买了东西难得背,二来家里这里到处都赶场,有好多好多的东西听我们选!”
曾爱又想也是呀,既然忘了买东西,就给多两个老人一些钱,让他们赶场时自己选!
可出丑的是,当她打开皮包时,里面也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票子了,反复地数了数,都不足一百块。
“那些钱哪里去了呢?”
曾爱还不相信这是事实,明明记得总共有一千四百多块的,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于是,当她停下来大略地算一下,就知道仅仅是花在爱因斯坦一个人身上的,就已经超过了一千。
当真是花钱容易赚钱难,曾爱无奈地笑起来!
她干脆把这些零钱拿出来,然后把空瘪的皮包扔去一边后,站起来:“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妈是儿女肚子里的虫,知道她只要进了这个门,永远都把自己当成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宝宝,要睡屋后面的小房间。
笑起来:“放心吧,都弄好了的,你只管进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