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课业
这天,北宸雨和木木难得起一大早,这一人一狗仰望45度的天空,是那么明媚的忧伤,因为今天是东篱宫族学开学的日子,无怪乎她这么反常。
她堂堂北系护法,在族学中几乎每门功课几乎倒数。
她堂堂北系护法,在众多长老眼中是个头疼的废柴。
这一人一狗耷拉着往沉海殿走去,容寻慢悠悠的跟在身后,这沉海殿是东篱宫最基础的入门级殿堂,当初东篱宫的第一任教主为了摆脱江湖土著之称,决心让东篱宫的后人做个有文艺范的侠客,遂开设了沉海殿,一共设七门课程,忠、义、孝、绘、算、棋、琴、决心让后人成为拿得出手的侠客,很多时候北宸雨在想,要是以后不混护法了,这样学几年,以后约莫还是有一技之长可以到江湖上混口饭吃,很显然她高估了她自己,至今为止,她都还没从沉海殿结业,更别说其他。
众长老看着远处走来的一人一狗,头摇的都不行了,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纷纷跟北宸雨见了礼,北宸雨也与各长老行学生礼,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最后一个座位走去,那个座位坐了几年了,都快成了她专属座位,身边的人年年换新面孔,她都快成沉海殿的老油条了,跟她同窗的都是一些堂主,殿主的儿子、女儿,很多还是名义下的属下,没办法这护法是世袭的,南纤染早在前年已经结业走了,她就成了这里位分最高的人,要是她真做出点什么,这一群人估计都拿她没办法,但让众长老庆幸的是,北宸雨除了喜欢带只雪白的狗过来上学,上课睡觉,逃过几次学,还没出过什么**烦,但就是无奈乎课业不行,在沉海殿迟迟无法结业。
北宸雨翻开课表,看了一下上的课程,庆幸了一下,今天不用上忠这一门课程,只上“绘、算、棋、这三门课,一课一个时辰,也是挺快过得,北宸雨将这三本书扔给容寻,示意他做笔记。
容寻从容的接住了那三本书,饶有趣味的看着北宸雨,她到底做了什么?导致这么一大批人视她为猛兽,不过很快容寻就见识到了北宸雨的功力。
上绘画课的长老走了进来,在看见北宸雨的那一刻,脸色明显暗了下来,摇摇头,莫可奈何的开始授课,结果不出两分钟,这一人一狗就趴着开始睡着了,起先开始他认为是他的教学方式有问题,不让怎么会让底下的学生,在课堂上就这么睡的昏天暗地,连狗都能催眠睡着,后来一打听,那最靠后的两只,简直就是千年的睡神,上哪门课都能睡的昏天暗地,口水横流能让她们稍稍收敛的还是棋术课,这两只在棋术课从来不睡,一人一狗盯着棋盘,两眼冒光,就好似这棋盘上有两只肥肥的鸡腿,盯的教棋术课的长老毛骨悚然,就怕那两只那一天想不开把棋子给吞了,连棋盘都不敢在那两只面前摆无可奈何啊,投诉没人敢接收,那厮的位份这么高,想叫家长,双双皆陨落,不好触动孩子的幼小的心灵,总又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闹到教主那里,北系的大长老连同朔玉公子常年在外,其他的长老只要她没犯什么大错,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很多时候他们想不明白前代的北系护法胧月公子,几乎学什么会什么,只是到北宸雨这里,教什么忘什么,他们除了长叹短嘘的也不能做什么了,也尝试过挽救过,只是那两只睡神,从不知清醒为何物,一到课堂上像是被点了睡穴吧,叫醒了还能站着睡,又不敢罚太狠,在这两只头上各打一尺戒,两个就不明目张胆的抱团睡,就兴起坐着睡,睡的哈喇子直流,往往课堂前教的津津有味,后面睡的口水三千流,众长老只能将北宸雨寄托到大器晚成这几个字上。
“啪,北宸雨睡的正香的时,被一个尺戒啪的打醒了,就连旁边的木木夜抱着头啊呜了几声,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在她睡觉的时候打她,扰人清梦是要付出代价的,北宸雨正想睁眼怒目而视,树立一下护法的尊严,神圣不可欺犯,可是当视线转到眼前的这人时,北宸雨不由的僵硬起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长老,是你啊。”
眼前的人吹胡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高高举着戒尺,似是在极度愤怒中,只听到他道:“北护法回回上“忠”这么课程,你都逃课,你这么碌碌无为,可对得起你手下的北系众人。”又当众唱起了秦腔,:“当国将不国,忠将俟往。”
到底是那个倒霉催,突然换课了不告诉她,她真是怕了眼前这个长老,忠长老,回回上课,回回身嘶力竭的劝诫,她就是怕了他认真执着的模样,对着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弄不好他要是来个死谏,她就成了东篱宫的罪人,她只能安抚的说道:“长老,别激动,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听。”
“这话,你都说几回了,回回说完,转身抱着哪条狗,又睡的不省人事,你这次跟我保证从沉海殿结业,明年不要再来开学了。”忠长老粗声说道,还顺道赏了木木一个尺戒。
木木也是怕恶人,躲在旁,抱着脑袋只是啊呜了两声,不敢撕牙咧嘴的。
看得北宸雨直心疼起木木,可不敢吭声,弱弱的犹豫道:“啊,这怕是有点难度。”
“你是我堂堂北系的护法,是这一系的领头,你若迟迟都是这副模样,该寒了多少的人心。”
北宸雨看着忠长老这副坚定的模样,估计不给个确切的答案,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无奈的道:“那既是如此,便依长老,大长老与朔玉哥哥近期回宫,到他们回宫之日便是我的考核之期,这几日,我便不过沉海殿,在半阙楼复习功课,请长老代为转告其他长老。”
忠长老:“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回不交白卷了。”
北宸雨:“好歹我也是堂堂北系护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忠长老:.........
“即使如此,学生便告辞了。北宸雨说完便带着木木及容寻出了沉海殿,在殿外北宸雨驻足停留了片刻,往半阙楼方向走去,这么多年在沉海殿呆久了要走了有点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