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规伽非常明白凨霆刚才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他坐在龙椅上眼神狠厉的望着前方,身体前倾,胳膊放在腿上,似要把一切踩在脚下的意味。安规伽回想着刚才凨霆说的每一字每句,从国家角度凨霆说的策略对楼兰有利无一害,现在楼兰面对着内忧外患的局势,决不能对凨霆代表的大月氏国用武,况且大月氏国现在国力可不是比楼兰强一星半点,更何况这个凨霆和汉昭帝私交甚好,西汉又称霸一方,想到这里安规伽暗自咬牙心里骂道“可恶,难道这不是在威胁本王吗,如果不把伊莲交给他”,再看看国内的局势,虽谈不上民不聊生,但边境民众受匈奴迫害尤为严重,如果不采取措施发展国力壮大经济,拿什么来对抗野蛮的匈奴,拿什么来让广大楼兰子民过上好日子;想到这里,安规伽面露严肃,作为一国之主,他深知自己的一切情感身不由己,但是,这次他是真的动心了,没有哪个女子像伊莲一样特别,一投手一足都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眼神,她独立坚强聪敏灵动,不像任何一个楼兰女子该有的顺从,她就像一只小夜猫,眼睛雪亮,时而身姿敏捷,时而温柔可人,就好像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仙女精灵一般。安规伽从对伊莲的想念上猛的惊醒,他决不允许放过这样的一个女子,他喜欢的人。但现实情况使他不得不做出一个以退为进的决定,先答应凨霆的要求,有朝一日伊莲必须回到他的身边,安规伽紧紧地握紧拳头,眼神狠辣,走出大殿,看着城楼下万千楼兰疆土屋舍,他竟然笑了。
次日朝堂上,安规伽坐在高台龙椅上,犀利的扫向下边排列整齐不敢出气的大臣们,突然开口说道:“现在本王来说今天上朝最后一个议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大月氏国国主凨霆大王不日就回国了,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提议就是我楼兰国和大月氏国和亲,以保两国百年交好,共同繁荣,”说到这里,下边大臣开始面面相觑,无不一脸震惊的表情,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心里嘀咕“但从两国国主的交情上看,似乎两位并不较好,甚至每次交流还带有火药味,再到客观国情方面,两国贸易并不频繁,甚至交集不多,但是国力上大月氏确实比楼兰好,这得益于大月氏大力发展中西亚交通枢纽的有力位置优势和西汉西亚甚至西欧大力发展贸易,想到这里难道国主想要委曲求全借助大月氏大力发展经济么”,“众爱卿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吗,都提出来”,安规伽开嗓说道,一个大臣犹豫着站出来说道:“大王,我国和大月氏历来没有和亲的历史,要开这个先河吗?”说完战战兢兢的流了满头汗,安规伽则呵呵一笑厉声说道:“历史是人创造的,现在的形势,和亲有何不可,”刚才提问的大臣慌忙回道:“大王说的是,只是这和亲人选不知哪位小姐合适,要举国大选吗?”听到这些,安规伽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发,拳头握紧,脸上青筋似要暴起,他不愿意宣布下边不得不说的决定,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这让他心里火气大增,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和亲人选已定,就是热合曼大臣的千金伊莲小姐,”说完,下边大臣们再也压制不住各自的震惊,纷纷小声议论道:“这怎么可能,这可是热合曼大臣的掌上明珠,我楼兰国第一美女,这么出众的女子,竟然要去和亲”各个心里似在为热合曼大臣鸣不平,这个为国立下赫赫功劳深得大王赏识的爱臣,此时在最前一排的热合曼听到是自己的爱女要远嫁大月氏和亲的消息,差点没站住狠狠坐在地上,幸好旁边一大臣及时扶住问道“热合曼大臣您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噢,我没事,突然头有点晕”,说完,热合曼赶紧站好,然而这一切都被安规伽捕捉到了,这使安规伽又一次提醒自己“奇耻大辱,凨霆,我必定向你讨回来”。
“热合曼爱卿,本王翻遍闺中女子花名册,唯觉得伊莲小姐能担此重任,爱卿不会怪本王吧,本王真心希望伊莲小姐能把楼兰国的繁荣富强放在首位,为国做出贡献,本王深知亏欠热合曼大臣一家,说吧,怎样本王才能弥补亏欠,定竭尽全力实现。”热合曼立马上前行礼回道:“大王折煞老身了,大王说的哪里的话,伊莲能为国尽力是她的荣幸,相信小女会明白国家大义的,没有亏欠不亏欠,大王言重了”,“爱卿莫要谦虚,如果一时想不起来想要什么,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说,本王定兑现诺言,楼兰有热合曼大臣如此识大体为国尽心尽力之人乃国之幸,本王宣布册封热合曼大臣为第一大臣,监国大相”安规伽宣布道,下边大臣又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个册封意味着除了国君,任何人不得在热合曼之上,大臣们纷纷向热合曼恭贺,只有热合曼高兴不起来,仅有的女儿要远嫁他国,女儿是别人拿什么都不愿意换的,即便是权力地位,但是身为朝廷重臣,为国尽力是第一位,由不得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