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缕轻纱拂过那淫笑声戛然而止,安邦侯缓缓倒在地上。
这突发的状况冷牡丹错愕不已,安邦侯那有些肥硕的身子差点把她坠倒。
吓傻的牡丹发觉不远处的桌边立着一抹妖娆身影,看着那眉间的一点朱砂红认出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明月姑娘。
“你……你杀了他。”牡丹颤抖着声音,显然是吓得不轻。
“放心,不过是点迷药而已。”单解心说得有些不屑,还以为花魁见过风浪呢,原来不过如此。还有地上的那头猪真是看着恶心,还跑来糟蹋花魁,去猪圈找头母猪还差不多。
“谢谢你。”牡丹正了正神色身子一福,连忙道谢。
“不必了,这种人就该剁了。”欺负女人的男人就该宰了,只不过单解心忘记了这里是青楼,自古以来青楼女子即使再洁身自好又或者从良嫁人,世人依旧还是用有色眼光来看待。
“万万不可!”牡丹急急的说道,“他是安邦侯,世袭的侯爷,如果出事都不够整个花满楼陪葬的。”
“这样啊。”单解心挑眉,“那就让他做场春梦吧。”说着撒了些药粉。
单解心也不管牡丹那惊疑的目光,兀自离开了这个房间。
她今天为了避开水泄不通的人群特意早来了会儿,没想到却碰到这档子事。救下牡丹不是因为有什么恻隐之心,只不过是因为当初要来跳舞的时候打伤了牡丹算是还她人情吧,更何况这种霸王硬上弓的猪头男她看着就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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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月姑娘跳的霓裳羽衣舞,顷刻间轰动全场,人们无不赞叹即使倾家荡产这一舞也值了!
一曲结束,单解心在房间里等着收钱。这是单解心与黄妈妈的约定,舞毕对分客人的赏钱。只不过单解心改主意了,这花满楼一年的每月初三都订出去了,这订金可不能让这老鸨独吞不是吗?所以这帐得好好算算。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随后一抹粉色的人影走进来,不是黄妈妈。
牡丹快速的走进房间然后转身看看门外快速合上了门扇。她来做什么?还如此鬼鬼祟祟?
“明月姑娘,你快走吧!”牡丹的脸上写满焦急。
“怎么了?”单解心以为这女人跑来是再次谢谢她的,没想到却是这幅光景。
“有人要害你!”见明月姑娘还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牡丹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把话说清楚。”她单解心从来不做光听人指挥的没头苍蝇。
“哎呀!你快走吧,有人要害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牡丹焦急得上前几步,就差过来上手拉单解心了。
“把话说清楚。”沉稳得还是那几个字,只不过附上了一层冰霜,因为单解心从来不让人牵着鼻子走。
她的冷静不由得让牡丹一愣,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神秘女子。她是另一种人,至少与她不一样,更不同于一般女子,她不属于青楼,这里只不过是她的踏脚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