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纳尔逊幽幽醒转的时候,时间早已过去了大半天,黑夜掩盖了一切。暗夜的天幕下,整座城池陷入了休眠状态,人们皆忘记了白天发生在城池中的纷争,安静的休息着,但是有一群人却怎么也睡不着。
“噼里啪啦。”树枝在火堆里不停的燃烧着,我盯着四散而飞的火星,心中不时翻滚起的寒意却从未被温暖的火焰所抹去。
“该死的,怎么回事?明明都快把岬堤堡完全攻克了,甚至只要明天我们稍微用点力,岬堤堡的命运就会终结了,我内心中怎么一直会有警兆响起。”西瑞狠狠的踢了下石子,抱怨道。
“何须担心,难不成龟缩在内堡中的纳尔逊难不成还能上演逆境大翻盘不成?”在我身旁的斯托瑟不屑的笑了笑,又说道:“就他那点兵力,以及那差到极点的士气。如果没有支援,甚至连我,你和古兰迪的合军都打不过。”
“对了,援兵,我咋没想到援兵呢?”西瑞使劲的锤了下膝盖,使劲的跳起来(其实压根就是被疼得。):“按正常情况,就当前的这个情况,英王爱德华一定已经得到情报了,恐怕现在的他早就在前来作战的路上了,说不定都到了离我们不到两百里的地方了。
难怪王这么急,想来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利害关系。被逼无奈所以不得不以最快速度进攻吧!”西瑞一脸严肃,用充满肯定的语气去揣摩哈拉尔徳和布鲁斯的心思。
“这怎么可能,先不说爱德华还在围剿爱尔兰土包子呢!听说不久前,爱尔兰土包子出了一个神话中才可能出现的亚瑟王。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爱德华再能打,英格兰的主力也得被拖在爱尔兰回不来。到时候,我们早就把岬堤堡吃下去了。甚至,说不定我们都在这站稳了脚跟呢?”
古兰迪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一脸嬉笑的说道。紧接着,他的脸就变得严肃起来,扣住西瑞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听我的骑士长说,你在我们一起去清理‘余孽’,不仅把我给抛下了,还把我打晕在墙角,是吗?”
“呵呵,呵呵。”西瑞一脸讪笑。
古兰迪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大声喊道:“你……”
还没等他喊完一句话,“砰”的一声就在他的头盔上响起。古兰迪原地转了一圈,慢悠悠的趴到了地板上。
西瑞尴尬的看着一旁趁乱出手的斯托瑟,他连忙甩了甩变得通红的手,抬头仰望星空,嘴里还对我说道:“这么问下去,迟早会把我问出来。你在挪威王底下混,自然没什么。我要是得罪了未来的布鲁斯三世,我在苏格兰地界就不用混下去了。
这代表着,将会有无数人试图拿我的头颅去讨好‘未来的’布鲁斯三世的。所以我被逼无奈,只好亲自出手把所有问题都扼杀在摇篮中了。所以啊,趁现在古兰迪殿下还没从眩晕中醒过来,我就先撤了。”他紧紧握了握我的手,说道:“大哥,古兰迪就交给你处置了。”
“诶,你这家伙……别跑啊,给我回来啊!”当斯托瑟的身影消失在帐篷之后的时候,我不得不转过身来盯着古兰迪的“尸体”。“唉,我也不想和从被人‘眩晕’中醒来的暴怒的古兰迪交涉啊。斯托瑟,你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我趴在那儿,无奈的想到。
与此同时,岬堤内堡内,纳尔逊依旧无法入眠。
“真是的爱德华陛下到底什么时候到啊?他要是再不到,看苏格兰人的这个气势,我估计只能撑到后天中午就撑不下去了啊!”
纳尔逊不停的在房间中焦躁的走来走去,对未来的恐惧近乎压倒了纳尔逊的理智。他的动作越来越焦躁,甚至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想法时,甚至会将桌子上的装饰品摔的地上去,就连平时他最宝贵的东方瓷器也被打破了。(如果他能在战争中幸存下来,想来会很后悔今天的冲动吧。)
一旁的他的侍卫反而却看不下去主帅如此的颓废了。但是由于身份的巨大差距,他是在无法对于纳尔逊做出什么建议。甚至可以说,在那时的岬堤堡内,唯一可以与纳尔逊平等交流的人——蒙巴顿,已经魂归天国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向着纳尔逊提出了是否要去“城墙”巡视的问题(讲道理,我都不知道岬堤内堡那低矮的城墙到底是不是正经的城墙。),以期待其是否可以帮助纳尔逊转移注意力。
幸运的是,纳尔逊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并欣然接受了他随从的提议,去城墙上散心去了。
在英王爱德华的驻地内,刚从舞会上回来的阿克亚擦拭着他的宝剑,嘴里喃喃道:“我亲爱的‘朋友们’,等着我吧,我马上就要回来了。
上一次,我在你们手上丢掉了堡垒,害得我在这段时间内都不得不被他人取笑,就连我的家族标志也被人所瞧不起;这一次,我要让你们也受到我曾经受到过的耻辱,成为人们的笑柄。记住,斯托瑟,西瑞,古兰迪!”
语毕,他站起来,将锋利的剑在空中划了划,剑撕破空气发出了一阵“嘶嘶”声。那一刻,他的双目正在死死地望向岬堤堡的方向。只不过是稍有迟缓,我也心有灵犀的将头转了过去。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刻的隔空对视,天仿佛成就了一对一生的宿敌。
爱德华的帐篷内。
“陛下,早日休息吧,对苏格兰人的作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您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倒下啊!”一个侍卫说道。
“你烦不烦唉,我早就说过我知道了!让我推演完这个,我马上去休息行了吧!”随着爱德华的离开,他身后的一个军事沙盘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翌日,岬堤内堡下。
“踏,踏。”随着阵阵的马蹄声响起,联合军队来到了岬堤堡的外围空地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