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在连续不断的发射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落下了帷幕。这时,战场上却还留存下来许多战士。人们踏着战友的尸体前进,将鲜血造就的道路****城池的前方。
“轰”,“轰”,随着一声声的巨响,攻城梯被搭到了城墙上,无数的“蚂蚁”纷纷顺着攻城梯向上攀登。一架坚固的撞车正朝着堡垒的正门缓缓的前进,一下,两下,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就是现在,放箭!”随着纳尔逊的一声令下,原本已经停息的箭雨再一次在城堡的上空诞生。这一次,由于是向下抛射,命中率到达了惊人的百分百。经常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支锋锐的事物就将他的脑壳开瓢,“嗖”的一声将他的头颅钉死在地面上。
踩着攻城梯向上佯攻的人,处境就更惨了。城墙上的人为了将他们的攻击砸下去,还没等人冒头呢,一块大石头就砸了下去。从高处滚落的石头又岂是人类能接住的?随着梯子上的人惊恐的面容,“隆隆”的声音就来到他们的头顶了,迎面就让一个人的脸庞凹陷进去。碾过去一个人仍未满足,把人们砸落到地板上,他依旧动力未见,直到重重地将地面打出了一个深坑。即使深坑下鲜血密布,但后来的人们似乎意识到了只有冲上去才有活路,纷纷前赴后继的顺着梯子向上。
第一位成功登顶的人迎来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冷冰冰的矛尖。一个直刺,他的脑袋上便多出了一个永不愈合的血洞。持矛的人看也不看,直接就是向下一压。还串在矛尖上的尸体就和下面一个人一起被扫了下去。机械的出枪,下扫,收枪,在战场上是如此的恐怖。无数的人刚一露出头,就被这一套组合技送去见上帝了。
渐渐地,城墙上的人们压制不住挪威人和苏格兰人的联合攻势,被迫将城墙上几个攻城梯搭的地方让出。而挪威人更是得理不饶人,这才刚登上城墙,就挥舞着手中的大斧,直奔人堆。很显然,这种有勇无谋的的打法带来的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被人戳成“刺猬”。苏格兰人就好上许多,他们缓慢而坚毅的组成了一个套着一个的倒三角军阵。只有少数的人并没有寻找到友军,而不得不陷入孤军奋战并被消灭掉。
城墙上,喊杀声震天,就连身为一军统帅的纳尔逊也不得不亲自操刀加入和挪威人以及苏格兰人的战斗中。人们你来我往,寸土必争。一个不知名的挪威战士才刚刚割下了塔对手的头颅,还没来得及仰天长啸,身后就有一只长枪过来送他上天。就连全副武装的骑士在这样混乱的战斗中也不能站上多久。
就像现在在城墙上显得挺风光的挪威无名贵族,他仗着自身的武器之利,不顾劝告冲进人堆中试图大杀四方。只可惜,他的对手为了活命连练都不要了。只是脚底一勾,那人便轰然倒地。沉重的铠甲变成了他的负累,和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下,就差不多使他脑震荡了,更别提接下来拿着重物往他身上丢的战士们了。
由于守城的士兵在这几天的攻防战中近乎消耗殆尽,更别提什么预备队了。在战斗中,英格兰人被压的节节后退,很快,依托着撤退的楼梯,他们就被切割成了三大份。纳尔逊不忍的看了眼苦苦奋战的将士们,心中为自己的撤退找好了理由:“王要求我守住岬堤堡,可没说出守得是外堡还是内堡。想来我只要想根钉子一样钉死在内堡,以后在王的面前也好说话。”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有一部的英格兰人已经被彻底消灭在那里了,这给了他最后一份决心。
“撤退,撤退,撤退到内堡!”闻言,除了一部分已经和敌人杀红了眼的英格兰人,其他人都争先恐后的顺着楼梯跑了下去。这时,城门告破,西瑞率领的骑兵也适时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万般无奈之下,纳尔逊只好分出部分士兵殿后阻击,自己亲帅大部先行离去。
城墙的另一面,蒙巴顿依然在坚守着。随着远方传来的一阵阵惊呼,蒙巴顿的心里不由得一惊:“别是那里已经告破了吧!”可惜的是,他的这一想法很快变成了事实。一股溃兵从另一方面涌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大堆的骑兵。他们在宽阔的城墙上奔驰着,将速度提到最快,一头扎进还在负隅顽抗的英格兰人里面。
第一波的骑士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英格兰人的阵型中撕开了一个豁口。第二波骑士很快跟上,将这个豁口再一次撕大。第三波,第四波,他们如羊入虎群一般开始在人堆中碾压。马蹄过处,只留下哀嚎遍野和血雨腥风。
“完了。”蒙巴顿想到:“这里是守不住了,赶紧撤退吧!”他看了眼城墙下的景色,不知何时起,那里早已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不过不是来接应他的英格兰人,而是来送他上西天的敌人。
蒙巴顿惨然一笑,誓死如归的向着人群冲去。他状若疯魔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小队骑士在互相对视一眼后脱离了大部队,架着马向这里跑来。蒙巴顿挥剑撇开向他掼来的长斧,挺身一刺却仅仅只刺到了骑士的坐骑。马匹哀鸣一声,将他身上的人类掀了下去,骑士重重的滚落城墙,生死未卜。
这时,趁着蒙巴顿左臂空门大开,一根狼牙棒就翘了下去。只那一下,便是血肉模糊。蒙巴顿转过头来,用愤恨的眼神看了看狼牙棒的主人,反手一剑将他的脑袋削了下来。他咬了咬牙,抬起早已血肉模糊的左臂当做临时盾牌,又一次将向他攻击的骑士换了下来。
就算他再勇猛无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随着一根长柄斧架住了他的喉咙,他的身体也被四面八方伸来的武器压制住了。蒙巴顿猛地一挺身,这些事物深深地嵌入蒙巴顿的身体里。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将手中的剑掷向了前方。看着那柄剑再一次闯入了一个人的心脏,他的嘴角带上了欣慰地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