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间仿佛定格了,人们惊恐的看着前方,心惊胆战,近乎无力反抗。
放眼望去,数之不尽的骑士们在冲击着苏格兰人刚建立的,脆弱的防线。即使盔甲的颜色千奇百怪,但他们联合起来的光芒,却可以遮天蔽日;即使语言参差不齐,但他们汇聚在一起的喊杀声,依旧震耳欲聋。
这时,如果有人高坐云端,便可以看到:有一道钢铁洪流,疯狂的撞击着苏格兰人的营地。狠狠的,在上面撕开一个口子。
嗜血的“狮子”扑进“羊群”的时候,战马在嘶鸣,人们在哀嚎,骑士在狂笑。我无助地捂住眼睛,强忍着不去看那个恐怖的、疯狂的战士与羔羊接触地。
鲜血在大地上流淌,火焰燃尽了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滚滚而起的浓烟甚至在数里外都看得到。此时此刻,无人能独善其身。
“该死的,你们这些胆小鬼,赶紧给我上去拦住他们。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只有……”一位领主大声的呼喝着手下的战士,但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因为他的脑袋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被冲过来的纳尔逊送上了天。
“该死的是你,愚蠢的肥猪!要不是别无选择,在平常,杀你都是对我的剑的侮辱。”纳尔逊将他的剑从破口处抽了出来,带起了一大蓬的血花。那股温热轻轻的抚摸着那个领主旁边的人,他们仿佛被魔鬼夺走了灵魂,如同木头人一样站那动都不动。
纳尔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满意的从人堆里抽身而出。调转马头,再一次。向着慌张逃窜的苏格兰王那冲去。他的身后,是一条由鲜血和尸体构成的死亡之路,就如同当年的阿尔萨斯①一样,为敌人,带去绝望……
“诸位,为王,为苏格兰献身的时候到了!或许我们阻止不了那群疯子,但我们的阻挡一定会是有价值的,胜利属于我们。苏格兰,万岁!布鲁斯,万岁!”原先站在布鲁斯二世身侧的近卫统领站了出来,大声的召集着还没溃败的战士们,试图组成一道守护苏格兰王的最后的防线,阻挡那些近乎所向无敌的英格兰骑士们,为苏格兰王的撤退争取时间。
但他们还没有成功凑出一个足以铸造成一个短途防线的部队的时候。蒙巴顿福至心灵,亲帅一大队的骑士直扑布鲁斯二世所在的高地。另一面,带来恐惧的纳尔逊也带着一只不输于蒙巴顿的骑兵切入了战场,再一次为苏格兰人送上“死亡判决”。
他的加入,宛如放在一辆名为“苏格兰人”的车上加了一根稻草。本来因为自身的混乱被纳尔逊偷袭成功的苏格兰,早已不堪重负之了。
“该死的,我的父亲被一群和你一样,不讲道德的贵族们偷袭了,我必须尽快赶去那儿,救援我的父亲。”古兰迪阴沉着脸,愤怒的说:“抱歉,恐怕不能帮你了。”
“没事,你的做法是人之常情。赶快去吧,你父亲那里,似乎比我们这更需要支援?”我有些疑惑的说。
……
出发一小会,古兰迪便和纳尔逊对了起来。另一个时空的曾经的君臣,在这个时空下看到他们之间的作战,总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卑鄙的家伙,给我让开,我要救援我的父亲。”
“我想你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小家伙,你将在我的剑下,成为这块土地上的一撮黄土。”纳尔逊高举着手中的剑,自傲的说。
“到底怎么样,打过才知道。”古兰迪高亢的声音回响在军队中,为他们带去常人难及的勇气。这使得原本还占据上风的英格兰人,之间的举步维艰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人们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奋勇杀敌,在刀剑上跳舞,争夺那为数不多的生存的机会。他们每一次出剑,都在与死神博弈,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天地。
要么跪地投降,正如现在的法瑞斯男爵一样。不仅是我们,而正在与我军交战的英格兰人,却几乎理都不理他。更有甚者,当他们都在与我们交战的时候,狠狠的给了这个——连双方的大人物都极度唾弃的背叛者——一个,神奇的,天罚……
就在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充满希望的。我好似看到了我们胜利后,堕落的贵族们召开奢华的酒宴,来恭祝他们的胜利。
但令我始料未及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我前面的几个方阵,他们裹挟着平民开始向我们溃败。我正欲出言,要将他们收容进我的方阵。
嘴巴只打开了一半,世界就被静止下来了。我的命令在一瞬间变得空旷的地方,穿的很远~很远。
“该死的,系统,你想干什么?”我愤怒的声音响起,这一次,目标确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可以让我掏心掏肺的存在:“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收拢他们,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死亡与绝望。”
“你忘记了,你刚刚对你身边的人所说的话了吗?”系统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同时,你也看到了前面那群笨蛋是怎么把自己陷进去的了吗?你这行为,与他们有什么区别?”
“记得,那又怎么样?我绝不相信我那精锐的战士会被一群丧失斗志的家伙们冲散阵型。”我不屑的说。
“你的想法很危险,小家伙。历史上无数人也有你这样的想法,但他们——无一例外的被他们自己的骄傲击败。”系统不爽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
“好了好了,天大地大,你最大行了吧!”我不爽的说道:“我的战士们,现在,我宣布一个可能你们不理解的命令:就算这样,你们也要尽你们最大的力量,给那些地图上试图突破你们防御的人予以迎头痛击,不分敌我。就算拦不住他们,也要用你们最大的努力,尽力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