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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后一舞

小时候,有人问仇长生人世间什么最苦?什么最痛?

他说中药最苦,爸爸打屁股最痛。

当时,好像还博得了众人一阵哈哈大笑。可大了点,偶尔再想起这问题来,他反倒不知怎么回答。但自从璐璐离开那天开始,他就有了答案!

这世间相思最苦,离别最痛。

相思苦,苦相思,离别方晓断肠疼……

虽然此时仇长生暂时忘记了一切,但他看着双儿一脸凄惨地问着:

“神主,如果我们就此分别,再不相见,走时还发现我们骗了你很多。”

“你会恨我们吗?”

“还会想起我们吗?”

双儿一脸凄惨地问着仇长生。

春夏秋冬四位姑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齐走到仇长生前面,没说话,却也是一脸凄惨看着他,很明显,她们也是在等和双儿同一个答案!

看着眼前五为知己红颜,祸国尤物一起梨花带雨的模样,仇长生顿时只觉得她们每一滴泪就好像一把刀狠狠地割在他的心口上,冥冥之中,他似乎感觉到熟悉断肠的一幕或许马上就要在他们之间上演,可偏偏又无力回天,不知所措……

他强忍着心中的惶恐与悲痛,尽量平淡而又柔声的说道: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仔细思了之,宁可相思苦。”

“我应该只会恨你们不会想你们吧!”

“你们的骗我不知道,你们的好我却时时感觉!如果你们连一点让我了解你们坏的时间都不给就消失不见。连使我恨你们的记忆都不留下那么一点。”

“你们叫我怎么能不想?”

“你们叫我怎么能不思?”

“相思最苦,离别最痛。你们如果让我天天承受这样的痛苦,怎么还能叫我想,不叫我恨呢?”

“轰!”

仇长生的话仿佛一声声催雨的雷鸣,一瞬间,五位倾城绝色的眼泪就好比决堤的洪水,又似倾盆的雨滴,她们疯狂的向仇长生冲了上来,在他莫名其妙的伤感中,在泪水地交织中、在往昔的回忆中、在离别的伤痛中,他们撕掉了彼此的衣服,在最原始的****中彼此释放……

终于,一切结束了,他们终于平静了下来。仇长生看着她们凝脂般的肌肤部满了紫青色的抓痕,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无疼惜,他正想使用回春诀,突然,双儿却仿佛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只见她痴痴地说道:

“不要!神主!”

“是们我们特意让您狂野的,只有痛一点,我们才能让记忆更深刻一点,这样,我们在喝孟婆汤的时候才有希望记着您啊!”

“什么?”

“孟婆汤?”

仇长生大惊,立刻预感到什么想制止他们,却突然感到双儿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传来一股滔天海浪般的巨力,那股大力直接冲到他的脑海小长生处,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小长生仿佛海浪下的一叶偏舟一样被巨浪一下子冲的粉身碎骨,再无半点痕迹。

顿时,仇长生只觉得那掌控一切的感觉突然消失不见,一下子,他变成了一个再无一丝法力一动也动不了的凡人……

然而,他还来不及震怒与惶恐,却听双儿柔声说道:

“神主,您知道吗?这雪国的一切其实就是一场梦,一场一件宝贝根据每个人生平阅历特意幻化的一场你最期待、最缺乏、最放不下的一场黄粱美梦。”

“在梦里,它会扩大你的所有欲望,编辑出个个你内心最喜欢的剧本一开始只是让你沉迷其中,慢慢地,他会通过这虚幻的黄粱美梦引诱你做一些违背你本性、做一些你原本最讨厌的事,从而控制你,一旦你完全被欲望所控制,那么你也会永远陷身于此,永世不得超生。”

“神主,您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一个让这件宝贝无可奈何的人,您出身贫寒,母亲病重,女朋友也因为这样而不得不离开你。”

“于是那件异宝封了您是记忆,只保存您的一切失意与无奈,送了您一场春秋大梦。在梦里,您是神,拥有一切至高无上的神,金钱、权利、尊严、美女。极尽您现实中的一切想象,让您沉迷。”

“然后当你迷上这一切,离不开这一切时,它就想慢慢引诱您,让您感觉亵神者会夺走您的一切而起杀心。只要您一个控制不住,那烧死的四十九万亵神者的冤魂就会化成厉鬼把您囚进在那火刑台里,且不死不灭永远承受烈火焚烧之苦……”

“好在您毕竟本性善良,最后关头终于悬崖勒马。于是那异宝又动了心思,它要我们想尽一切奢侈荒淫之能事,好让您永远沉迷于****之中,慢慢消磨您的本性……”

“没想到您这么古怪,按理您凡人一个,还是一个受尽人间冷眼的穷小子,面对如此奢侈荒淫的享受而且还是在欲望夸大的状态下应该早就沉迷其中、本性早失的。”

“没想到的是您虽然沉迷于其中,却怎么也不失本性。更没想到的是我们姐妹五人长期与神主相处,您始终毫无保留的疼爱我们相信我们,我们虽然是那异宝幻化出来的,可为了真实,在这里面,我们就和真人一样。”

“人心都是肉长的,您以诚待我们,疼爱我们,我们又怎么忍心继续害您呢?”

“只是我们是那异宝用法力幻化的,虽然有了自主意识,但它的命令我们违背不得,不得已,我们只好散去意识,重归混沌。”

“这样一来,就等于您破了此关,而我们也可以终得解脱,不必被那异宝强迫牺牲色相,祸害人杰了。”

说到这里,双儿轻轻地亲了一口仇长生,神神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要把他深刻地印在脑海里,印在灵魂中……

然后轻轻一笑:

“神主,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终于有了做人的感觉,让我们体验了人世间缠绵悱恻让人生死相许的****。”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神主,这一切都是命,希望您出去以后不用太过难过,其实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电脑游戏,而我们不过是里面的几个npc,而且我们还是boss,只有消灭我们,您才能过关,才能出去!”

说到这里,双儿绽放了一个绝美的微笑,然后柔声道:

“神主,就让我们最后在为您跳一支舞吧!”

说完,只见双儿轻轻用手一伸,她那妙曼身躯上就多了件丝带长裙,她用带一条丝带轻轻卷起仇长生,只见红光一闪,他们五人就已经来到了神堡的神殿中,双儿轻轻地把仇长生放到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然后和都已经穿好长裙的春夏秋冬四女来到神殿中央,双儿在中央,四女在周围,列好队形,就听见双儿用她那天籁般的嗓子低吟浅唱起欧阳修的玉楼春来: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随着欧阳修那首玉楼春从双儿那樱桃小嘴慢慢吐出,只见五人丝带仿佛天女散花一样缓缓往四周伸开,仿佛伸到了世界里了尽头,就见她们猛的回收,条条丝带带起一圈圈五颜六色的波纹,只见五人身影由慢转快,似游鱼戏水,又似雨燕穿檐,妙曼身躯在那丝带波纹中若隐若现,现似杨柳扶风,隐则彩云出岫……

终于,一首玉楼春唱完,只见双儿一收彩带,仿若嫦娥奔月般往上方飞去,飞到快到房顶的时候,一甩衣袖,好像凌空仙子乘风立在空中,然后双手向前一伸,就见她身上的衣服立刻被她体内一股无形的巨力震成粉碎。

然后她捏起一个玄妙的手印,就看见那些碎片立刻仿佛一只只彩蝶围着她转个不停,带起一阵阵小型龙卷风……

于此同时,底下的春夏秋冬四女也飞快的原地旋转起来,不一会,就见她们身体周围也刮起了一阵小型龙卷风,那旋风越转越快,只听见“砰”的一声,她们身上的衣服被那旋风转的粉碎,这还不止。

恐怖的是,随着四女不停地旋转,她们周围的旋风卷着那些碎布慢慢移到她们的头顶上……

“啊!”

一声惨叫从她们口中传来,却是她们头顶的旋风突然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那吸力仿佛能把她们的精气全部吸出来一样,只见她们乌黑长发转眼变白,凝脂般的肌肤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起来,转眼之间羊脂白玉竟然成了老树陈皮,上面开始部满一条条裂纹……

可她们除了刚开始惨叫一声外,就仿佛对一切毫无所觉,依旧在疯狂的转动着……

“砰!”

一声仿佛玻璃破碎的脆响,在仇长生目眦尽裂的目光中,四位国色天香的美少女转眼之间像玻璃一样碎成无数块……

但原地那四股旋风却依旧旋转个不停,且却越转越急,但越转越小。

片刻之间,就带着四女留下的碎片一起化为四根飞速旋转的气柱如离弦之箭般向仇长生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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