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利器小盘根,骏足轻轨里,猛雨狂风欲妒花,转放花枝起。一人喜结通心,侣高才逢知己,莫呀人生面疏,默默相思矣。
胃,人体器官也。主储存食物搅拌食物消化食物。
梼杌的胃里贮存着洪荒之气,那可不是一般的胃,洪荒时期的胃,神兽之胃,来自大荒的神胃,与众不同天壤之别也,聚集了洪荒时期的所有能量。
大荒神火、远古寒冰、洪荒神力、混沌之气、洪荒毒瘴……这些都是旷世难寻的神奇能源,谁能有缘攫取将横行三界无人能敌。
韦陀愁在梼杌的胃里无法脱身,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大难临头惶惶不可终日。
砧板上的肉,虎口的羊,早晚都是菜货。
呼吸可能会死,不呼吸一定会死;睡觉可能会死,不睡觉一定会死;出不去会死,不出去会不得好死。
稍微一个不留神被消化掉变成大粪,死神的阴影笼罩身心,阎王爷在频频招手声声呼唤。
韦陀愁吓得心惊肉跳精神崩溃,面对死亡毫无办法,没法可想不如不想,既来之则安之,害怕、恐惧、惊慌此时都于事无补,只能坐以待毙无法摆脱。
绝望之际无奈之下反倒镇静下来,本来他就杨当二怔,大咧乎吃,爱咋咋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招可想不如不想,静下心来随其自然吧。
想到自从离开神魔陵园就没练过功,不如来个精神转换法排除杂念死了也是个快乐鬼。再说天道酬勤,努力才是好孩子。刚盘膝坐下,神蛊爬了过来,从小腿一点一点地爬到小腹。
管他呢?练功要紧,凝神静气催动真气游走全身,由丹田起进入涌泉上达泥垣宫,没一会儿工夫人神合一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混沌神蛊磕磕绊绊找到肚脐,确认无误突然展开了攻击的态势,使劲向后仰头伸出他那一根无形的管针猛地一下使劲刺向了韦陀愁的丹田。
“别闹哇,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乖乖,有没有搞错呀,我是你的主人那,救我的是你,害我的也是你。”韦陀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蠈,的一声穿透了皮肤,使出吃奶的劲全部进入刚好到达丹田,混沌神蛊不断扭动身体,仿佛拼上了老命,全力以赴不遗余力,调动聚集身体中的全部体能,精疲力竭之时从管针的头部吹出一个小小的气泡。
气泡进入气海就像鱼儿游入到大海,苍鹰搏击天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下子有了用武之地,欢快畅游在大海的怀抱之中。
气泡虽小却仿佛是一个活的生命体,可以说就是一粒神奇的种子,种子虽小却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当遇到阳光雨露便开始膨胀、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这一粒种子可谓神奇无比,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在丹田上下不停游走,命门之火腾地一下熊熊燃烧,气泡吸收了丹田灵气后在飞速地生长,胚芽萌发,一会的功夫枝繁叶茂,最后居然开出一朵七色青莲。
内丹就像腹中沉睡的胎儿端坐在花蕊之中,白绒绒的气团萦绕其间,在气海中上下翻腾不停旋转,体内灵气仿佛都受到它的牵引在集聚靠拢
青莲不断吞噬丹田灵气,自身也在不断的膨胀,不一会的功夫丹田真气吸食过半,青莲也膨胀到拳头大小。
重新形成的真气密度更大,纯度更高,一个新的气海形成,混沌真元形成的小宇宙啊!
韦陀愁还不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混沌元灵,至高无上的元修,藐视一切的存在。
胃在蠕动,像高荡的秋千一样,胃酸腾腾地冒着气泡,在腐蚀分解一切……
怎么这样热呀,在丝毫没有预警的情况下,梼杌的胃突然烈焰腾腾,不知不觉中洪荒烈火如烽火燎原蔓延燃烧。
啥破地方啊,没听说肚子里还失火了,又操了淡了,没处躲没处藏在劫难逃了。
韦陀愁一下子被熊熊烈火包围吞噬,没招可想无须再想只能等死,冻死迎风站饿死腆肚雄,挺起腰板抬头挺胸。
就在这时丹田的青莲幻化出七色云团,其中一朵红色云团见到烈火欢愉异常,从丹田飞窜而出自动充满全身,火元素遇到他就像小溪入海被全部吸走,韦陀愁的身体成了能量中转站,烈火在减少,吮吸在继续,一会的功夫火焰消失。红云膨胀如盖回归丹田。
胃在剧烈蠕动,胃酸在不停滴翻涌,好像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阵天旋地转……
天塌了?地陷了,是天崩地裂了?还是山呼海啸的了?
韦陀愁身体在上下颠簸,就像筛簸的稻谷坐不牢站不稳。
呼呼......嘎巴......嘎巴……
忽然地发出一连串地怪声,什么东西破碎了,谁家的饭碗打了?
紧接着肃杀的寒气瞬间布满空间,韦陀愁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混沌寒气涌出就达到鼎盛,如秋风佛过,树叶纷飞枝干裸露,韦陀愁立马成了冰人,硬梆梆的戳在那里。
这时丹田一团白的灵气由丹田自动奔流飞涌,顺着经脉流动护住全身,不但韦陀愁体内的寒气瞬间消失,而且感觉寒气通过自身源源不断聚拢而来,又被不断吸食掉,寒气不断袭来不断消失,冰解冻释韦陀愁苏醒过来。
神了,居然没死,这是咋回事呀?
他明白了,神蛊在捣鬼,神蛊帮了自己大忙,躲过了二次生死存亡。
“好宝贝呀,你是我爹呀,比我爹还亲,我爹给了我一次生命,你却给了我三次,你是我仨亲爹。”
忽然灵光一闪一片漆黑,口鼻嗅到一股异味,洪荒毒瘴不知从何处冒出充满梼杌的胃,韦陀愁不再惊惶,屏住呼吸催动真气护住全身。
一股黑色的气流自周身飞快涌出,与毒瘴相遇就缠斗在一起,像缠棉花糖一样飞快地旋转,气团越来越大,毒瘴在一点一点地减少,气团在不断吸收壮大,毒瘴消失以至殆尽,这团真气竟然超出自身几倍又回到韦陀愁的丹田之中。
韦陀愁知道,度过三次高风险,躲过了生死存亡的致命危机,要赶紧想办法逃离这个危险的鬼地方才是上策,不然谁知道还会有什么七灾八难,一旦有个闪失就性命堪忧。
好在有了新的本事多了保命的本钱,那也得抓紧哪。
咋这样痒呢?什么东西叮了我一口,好痒啊!伸手一抓什么也没有,又是狠狠地一口,韦陀愁疼得一哆嗦。
奇痒难耐,脱下衣服仔细翻找,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黑褐色呈椭圆球状,触角短粗,口器锐利有如长针,用于吮吸。腹部宽大,有九节。长着六条奇怪的超长的麻杆腿,前四肢短小,趾勾朝里,后腿很长很高发达粗壮。小肚子呈鲜红色。
那是我的血呀,讨厌鬼哪里跑,手还没到它却一蹦从指间消失不见。“啥玩意滑不溜丢的,指间沙呀抓不住哇,咬我干啥呀?”
“哈哈……傻瓜……这你都不知道,我是在吸你的血呀,好久没有尝到小鲜肉肚子都饿扁了。”这个东西居然会说话。
说着又跳将起来钻入韦陀愁的裤子里左一口右一口,韦陀愁左一把右一把毛都没碰到一根。
痒,太痒了,痒的难受,实在无法忍受,韦陀愁只好求饶;“我说你是个啥仙呐,痒的实在受不了,你停下来咱们谈谈。”
“好哇,你想说啥。”怪物说道。
“你是个什么讨厌玩意?”韦陀愁奇怪地问道。
“我不是玩意儿,我不讨厌,我有名字的。”这个小不点不满滴晃动脑袋,在极力为自己争辩,一副委屈认真的样子显得憨态可掬。
“我叫洪荒鼓蚤,专吸混沌鲜血来供奉自己。”
“咋折磨刺挠呢,哼哼……哼哼……我的嘴有毒,吸血的同时毒素也留在皮肤里,你会感到又痛又痒无法忍受。”
韦陀愁低头一看被咬过的地方鼓起了红红的大包,像蒸馒头一样还在膨胀,痒的心都难受。不停地用手去挠,求你个事,能不能不咬我呀!
“也行,反正现在我也吃饱喝足,今天就到此为止。”混沌鼓蚤停止了行动。
“这就你一个喘气说话的,指个路,怎么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韦陀愁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信心满满急切地问道。
“你问这个呀!
嘻嘻……嘻嘻……
“问我就对了,换做任何人都回答不出,你算问对人了。”
“原来有办法出去呀!“委托愁不禁精神一震,有救了,溺水之时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仿佛漫漫长夜之中看到黎明的曙光,”
“那怎么才能出去呢?“韦陀愁瞪圆了眼睛。
“这个吗……这个吗……是怎么出都出不去呀!”
“啥,你说话大喘气呀,吊人胃口,害人徒自兴奋白白浪费表情,可恶。”
刚见阳光又遇乌云遮日,点背呀!背到家了,绕了一圈回到了原点,又没指望了。
韦陀愁满怀希望的火苗瞬间被水熄灭,情绪再次低落到冰点,垂头丧气往地上一躺又蔫了。
命苦啊!妈呀,你生我干啥呀!生我就是让人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