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这样。”左小玄被他吼的脑瓜仁疼。
“没有就给我老老实实上课，学生不学习，对得起父母吗，对得起你自己吗，你们是高三了，是决定你们命运的一年。难道你想看到别人都去上大学，你自己打道回府吗？”
左小玄感觉数学老师像是化身一百只苍蝇，在嗡嗡的乱飞，还是钻到他耳朵里，轰的他脑门都快炸开，但他又反驳不得。
如果他是普通的学生也就罢了，可他不是，不仅不是，还超越普通学生甚多。
这就好比让孔子去私塾当学生，武二郎挑着扁担去卖烧饼，黑旋风李逵去衙门里当捕快，不仅落差超大，更是会磨杀内心所有的耐心.
简直要憋到爆炸！
明明才华横溢，偏偏还要装傻子，哪能不憋屈呢。
“低调，低调。”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能再惹事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说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记住你是人，不是凭着蛮力，不知礼义道德的妖怪。”他在心里催眠自己。
。。。。。。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吴术实在太能说了，鬼背磨之名，名不虚传。
“气死我了，你们两个，去后边站着，我要开始上课了。”他总算记起来要上课这回事。
说着他翻开课本，开始上课。
实话实说，吴术的课讲的确实精彩，数学本是极为枯燥的课程，但是他往往深入浅出，条理清晰易懂，就算是对数学不怎么开窍的女同学，也听的津津有味。
左小玄第一次听他的课，也觉得耳目一新，谁能想到，这么难缠的数学老师，课讲的居然如沐春风，甚至有点小清新的感觉。
“下面大家来做一道练习题。”吴术在黑板上写出一道函数映射题目。
题目看似不难，解法却颇有些技巧，否则会很增加运算量。
“我知道。”数学课代表首先站起来，解答了出来，他用的是最普通的解法，运算量相当大。
“嗯，这是一种解法，”吴术并不满意：“但非常容易出错，还很耗费时间，还有没有别的解法。”
“我。”班上学习最好的张玉雪站了起来，她虽是女生，却是典型的学霸，经常霸占班级考试第一名。
她的思路非常巧妙，用了函数图像做参照，解题时间缩短了一半。
“嗯，不错，还有没有？”吴术这才略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但还是希望学生们能想到更好的解法。
班上沉寂了下来，没人举手。
“在高中的范畴内，其实还有至少两种解法，都比前面两种要简单，数学并不枯燥，关键要发散思维。”吴术准备解题，给学生示范。
但是他无意中看了后排罚站的左小玄一眼，顿时火冒三丈。
“左小玄，你在干什么？罚站还说话，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不会不要紧，做人要有自尊，懂不懂？你要做没脸没皮的人吗？”
这话说的重了。
班上同学都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看得出来，吴术是真生气了。
但是有人比他还要生气，左小玄头脑发炸，忍不住脱口而出：“老师，你贬低学生的自尊，也不是为师表率吧？”
“老师，刚才小玄在给我讲解这道题目。”林包出声解释。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配为人师了？那好，既然林包说你在给他讲解题目，你上台来做。做的出来，我给你道歉，要是做不出来，我以后的课，你都不用来上了。你这样的学生，我是教不了。”吴术犟脾气上来，点名要左小玄上台做题。
在他想来，左小玄就是不学无术的无赖学生，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在学校里胡混，还经常旷课，考试都不来，还能解出题来？
这样的学生还配有自尊吗？
左小玄捏了捏眉心，感觉自己有点激动了，这样可不好，他激发一缕融妖锻体流，在大脑中游走一圈，顿时头脑清凉，冷静了下来。
他走上讲台，也不说话，此时再多的言语都是无用，只会激化矛盾。
唰唰唰
笔走龙蛇。
他演算的飞快。
字迹漂亮，并且极为工整，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无比。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写出了两种解法，正是吴术在心里想的那两种。
吴术越看越心惊，没想到看似无赖学生的左小玄居然能想到这两种解法，这两种解法角度相当刁钻，一般的学生根本连想都想不到。
特别是第四种。
他也是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本以为高中学生再无人能作出第四种，否则就是太天才了，他也没指望有学生能解出第四种。
今天，左小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嗯，解的好。”吴术开口称赞。
左小玄粉笔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吴术，又接着写了下去。
“还有？”吴术吃惊的叫了起来。
是的，还有。
不仅有还很多。
左小玄粉笔不停，一行一行的写了下去，教室里安静的针落可闻，只剩下他写字的唰唰声，粉笔撞击黑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嗯？还可以这样解？妙啊。”吴术看到接下来这种解法眼前一亮，他都没有想到，简直独辟蹊径。
左小玄加了一种对照坐标，比张玉雪的函数图像更加简洁，准确度也更高，但是这种对照坐标可不是好掌握，就算对数学侵润甚深的吴术，也没有完全把握设定好这种精确度极高的坐标。
需要的精准度太高，并且非常巧妙，一般人觉难想到，只有看到它，了解了坐标的运行规律，才会恍然大悟。
这已不仅仅是悟性和聪明了，是高屋建瓴的从容，全盘掌握的视角。
吴术收起脸色的愤怒神色，认真观看起来，他总算明白，左小玄不来上课，是有理由的，就凭着这种解法，在数学界年轻才俊当中，也是翘楚级别的，有足够的理由自傲。
但是！！！
这还没完。
左小玄在黑板最后一块地方，写下了第六种解法，这种解法简洁的令人发指，总共只有寥寥数步。
所运用到的知识，却还是高中范畴。
这就显出智慧了！
吴术看到这里彻底严肃起来，这是一种全新的视角，就算是他也没有接触过，甚至只听导师说过寥寥几句，用来解题更是一次都没有。
这已属于，当前最前沿的应用数学。
他简直难以置信，这是一个高中生做出来的解答，难道他是乔装改扮混入进来的？
吴术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看下去，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难以遏制心中的喜悦，其中蕴含的思路，给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里原来是这样，对，我的科研项目里正好可以用的到，解决了难关。”
等他看完这种解法，感觉受益匪浅。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从自己的学生当中学到这么新颖的知识，还是一个胡混的学生。他越来越看不懂左小玄了。
“这一步？”吴术停了下来，当中的一个步骤，并不是成型的理论。
他急切的想要交流，特别是这个独特的理论，非常新奇，但是就算是吴术，也不能完全领会，他需要推导，论证，演算，许多空白需要填补。
“左小玄。”吴术呼唤，他需要和这名自己的学生好好探讨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