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彻底失眠了。
清晨,天微亮时,他便出门晨跑,这是他回国以后第一次恢复晨跑。
脑海中仍旧是昨晚聚会上的一些画面:辣妹,酒,兄弟……醉生梦死的一夜。
早上八点,他从浴室走出,换装,下楼,走进车库,名车驶出姚宅……
“姚先生,姚先生,你还没预约,你不能进去。”秘书Annie挡在姚皓轩面前,阻止他去见阮筱梵。可是姚皓轩是铁了心了,今天势必要见到阮筱梵。
“今天我一定要见她。”刚说完,他已经跨过Annie,推门走进了总经理室。
“Tracy,不好意思,我拦不住姚先生。”Annie一脸无奈的跟在姚皓轩后头。
“没事,你先出去吧,给姚先生来杯咖啡。”
阮筱梵抬起头,看到姚皓轩,脸上未显惊讶。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姚皓轩不是第一次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面前。
“好的。”Annie带门退了出去。
“把人当猴耍很好玩吗?”姚皓轩将手中的一本杂志重重砸到阮筱梵面前。
阮筱梵不看他,只是将杂志拿了起,翻了翻,兀自笑起来,“这种合成的技术太烂了,早知道,我该提供几张私照给他们才好。”阮筱梵说时一脸的轻松。
“你觉得很好玩吗?”她居然那样的轻松,一句话就带了过。
“好玩?呵呵,有什么好玩的,我可不喜欢上头条,让人指指点点的有什么好,狗仔是你引来的,我没怪你就很好了。”阮筱梵勾了勾嘴角,“还有,我可不喜欢顶着新欢的名号到处招摇,做富家公子的新欢可不是什么好长脸的事。”
新欢与富家公子一旦联系,女人便成了男人口中的玩物代名词。
她阮筱梵可不喜“玩物”这个词。
“我昨晚才知道你姓阮。”
姚皓轩生气并不是因为他被偷拍。而是新闻牵出了她的身世秘密,如果他知道她姓阮,他便不会让自己出糗事了。
原来阮泽洋是她亲生父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给他设下的套,他像傻子一样,成了她的棋子。
他居然离谱到开了一张支票给她,对她说要包养她,那时她一定憋在心里笑到肚子痛吧。
从来没有女人像她一样的戏弄他。
除了她。
“姓阮或姓陈、姓李又有什么区别,我说过了,身份对我来说不重要,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啊,为什么就非要区分的那么清楚呢?”
她不喜欢拿身份去结交朋友,阮家的财富不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她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她不过是幸运的挂了上阮姓而已,她唯一可以炫耀的就是她可以随意地做自己,不受任何人约束。
“别左一句富家公子,右一句富家公子,如果这么喜欢用,我也该称呼你为富家千金了吧。”阮氏的财富不亚于姚氏,他们之间很平等。
她称他为富家公子,那么他便要称她为富家千金了。
“杂志上称你为姚少,你常常听应该比我习惯。”她讽他一句。
门外一阵敲门声,Annie将一杯咖啡递上来,然后快速地退出。
“那我也应该经常喊你阮小姐,你也会习惯的。”
“无所谓,你喜欢就好,我不介意。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大家听得懂就好了。”她还是同样的意思。
名字,不过个代名词,一点都不重要。
“难得像你这么没有架子,又有亲和力的富家千金。”姚皓轩心里不平,酸了回去,“的确少见。”
为她姓阮,他一夜未眠。天一亮,便寻上门。他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她要设套给他。
他与她并没有如此大的过节。
“一大早上门找我,我想你不是来吵架的吧?姚少爷,我像你一样,很忙的。”阮筱梵做了一个看表的手势,“你只剩十分钟时间了,长话短说吧。”
她不像其她富家千金,衣来顺手,饭来张口,整天无所事事,早上醒来便是化妆,然后去理发店弄头发,接着逛街,吃饭……周而复始,**如此。
她与她们不一样。
她开立自己的公司,非常努力的经营,她如他一样忙碌,没有闲余时间。
自打成年起,她便未用阮泽洋的一分一毫,所有衣食花销,都是靠自己双手赚取所得。
“好,我就问你一句,为什么故意引导我,让我误解你,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故意的。”
“我就知道姚少非常聪明。”她突然笑起来,“对,我是故意的。”
终于听她亲口承认了,这一趟他没有白来。
“为什么?告诉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