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炎只傻呆呆地站着,身上是围满了各色的莺莺燕燕,面色却是十分沉稳,似是万分地镇定!可是,紧紧握住的双拳却是出完全卖了他,曲炎此时是蕴满了愤怒。这个吴七!可真是好样的!说什么绝好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好地方?他竟然
带着我来青楼!
吴七见曲炎愣愣地,心想这小兄弟必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害羞!因而贱贱地一笑,拍拍曲炎的肩旁,戏谑说道:“兄弟,这地方如何?极好吧!”说着又是拉过一青衣女子,是坦胸露乳的!上下瞄了一下,邪邪一笑,一把推向曲炎,是撞了曲炎满怀!女子更是娇羞一笑,抬眼邪魅地向着曲炎一撇,黏黏糯糯地说道:“公子---”是拖着长长的尾音!又是拿着纱巾捂起了脸,似是十分害羞怕人!
曲炎此时是气愤到了极点!脸是涨得极红!这吴七,我算是知道他是何样的人物了!他就是个流氓!
可这吴七却是个很不识相的,看着曲炎那张红红的脸,还是愚蠢地自以为是十分害羞的,依旧打趣道:“小兄弟,不要害羞吗?看这里的姑娘,一个个的多好呀!”
曲炎仍是不言语,却是看着这一个个的花红柳绿,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唉!小兄弟,可别不高兴吗!若是这些不喜欢,还有别的嘛!我可是这里的常客了,这里的青烟姑娘可是绝美的,是这些个俗物比不起的!”吴七心想这小小兄弟,眼光倒是极高的吗!这些个都不爱,看来还是要请出青烟姑娘了。
曲炎此时却还是不言语,可一旁的姑娘听着可就不乐意了,哼了一声,满面微笑顿时全无,一脸嫌弃地说道:“我们是俗物了?这青烟姑娘却还是个好的?不还是和我们一样,是个妓子!”语气满是嘲讽,殊不知这是骂了青烟姑娘了,可也是牵扯上自己了。许是她们在这儿久了,灵魂尊严什么的早已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吴七赶忙一把搂过这女子,一只手指轻挑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却偷偷地往她手中塞了些许银子,调戏说道:“我最爱你!这样可是高兴了?”
女子拿着银子,放着眼前仔细数了数,脸庞立马又是堆满了笑容,轻佻地哼了声。“算你识相!不过,今日你们若是来看清烟,恐怕是要失望了,这仙子般的清烟姑娘!
今日可是被个大人物接去了,怕是看不着了!”言语中却满是嘲讽。
吴七邪邪一笑,双手使劲捏捏女子的腰,戏谑道:“别,谁说我是专门来看她的!我是专门来看你的,你个小醋坛子!”说着更是调戏地轻点一下女子的鼻子。
女子咯咯一笑,胸前更是起伏不停!
曲炎是实在受不住了!一身怒气瞬间全数爆发,怒吼道:“吴七,我要回去!”这吴七,当真是个浪子!
“什么?别嘛!这可是刚来呀,好歹咱们也得喝杯酒呀!”吴七却还是十分不正经。这小兄弟果然是害羞怕人了吗!正常男子谁不爱这里呀!谁不愿在这里醉生梦死。又是脑袋微转了转,小兄弟头一次还是放过好了!说着是放开了女子,大方地揽起了曲炎的肩,讨好声道:“这样好了,我们上楼去,不要这些莺莺燕燕的,咱就二人,简简单单喝杯酒,吃些饭食好了。”
曲炎微想了想,这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驳回了,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吴七是展开了极大的笑容,“好!好!好!”说着又是向着女子塞了些许的银子,贴耳腻腻说道:“快去,叫着春姑准备些好的饭食,送到二楼包间来。还有记着,酒一定不要马虎,要上好的唐叶酒,千万别对水,我可是喝得出来的!”
女子抖抖银子,满脸嫌弃,抱怨声道:“你的要求倒是蛮多的!下次别叫我去,我可不是专给别人跑腿的!”
吴七嘻嘻一笑,又是塞了些许银子,更是暧昧说道:“这别人我叫着可不放心,只有你才行,你看这些,可还满意?”吴七心想,你这我还打发不了吗!
女子果然眉开眼笑的,拿着银子,欢快地扭着臀部,高高兴兴地走了。
曲炎依旧一脸的冷漠,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抬头一入眼的便是骄奢淫逸,这搁谁第一次,也是受不了的!
“吴七,你叫着我来,就是喝花酒的?”曲炎是没好气的问道,心却想着,千万可别让我听见肯定的回答!不然,今日我可真是满头黑线了。
“当然不是啦!我可是有着极为重要的事!”吴七却是正了正脸色,十分认真地回到
“哦?什么事?”曲炎是有些疑惑了,同时心中也有些许的不信任。
吴七此时却更是正经起来,曲炎看了却是些许惊讶,莫不是真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可还记着上次罗生酒馆的那幅日落山水图。”吴七正声道。
曲炎点了点头,怎么了,难道他查出了那画的来源。因有些疑惑,也有些许期盼地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查出那画的来源?”
吴七嘿嘿一笑,摸摸脑袋,道:“这倒是没有,不过,近日,这褀城倒是出现了类似的画。”语气倒是有些严肃。
“哦?这话怎么说?”曲炎是疑惑大增,类似?什么东西?
“也就是与齐西至十分相似的画。”吴七道。
曲炎却不十分买账,这相似模仿的画是常有的,何来的惊奇。只淡淡道:“这又有何重要?”
吴七却摇摇头,似些许失望,小兄弟还是小兄弟,懂得东西还是极少的。只说道:“那些画,若是我说,那就是齐西至的画,可是,那画上戳的印章却是一个叫念至的,且依那画的墨印而言,这就是近期所画的,因而若说是一个死了许久人的画,那必然是行不通的。”
曲炎是大为惊奇,又是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地问道:“莫非那幅罗生酒馆的画,并非是齐西至的画,而是这人所画。”
吴七却又摇了摇头,说道:“那幅确是齐西至的画,我们确认那是真迹,不是因其所画之景,而是因那上面提名的笔迹和墨迹,那是齐西至临终所提的,是很难模仿得来的,且其上还粘合着齐西至的血,而这血却更是替换不来的。”
曲炎此时微皱这眉头,更是不解了。
疑道:“这血人人不都是一样的,难道他的偏与别人不同?”
吴七此时却似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确是与别人不同的,这齐西至可是患了这世间极为奇特的疾病,其身上之血,却是因而变得与常人不同,更加地特别!他的血正常看却是暗红色的,可若是放于阳光之下,却是变成了彩虹之色,尤为惊艳!”
曲炎听了也是十分震惊,他是懂些医术药材得,却是十分孤陋寡闻的!不知道这世间还有鲜血是彩色的,真真是世间奇谈!
曲炎还在惊讶之中,又听吴七说道:“我们现在定是要找到这个念至吗,这样,才能进一步查出这罗生酒馆案件的出处。”
曲炎却还是有些疑惑,问道:“就是找到这样的人,又有何用处?”
吴七这才想起还有一事未说,立马说道:“齐西至死前一段时间,曾是有那么些十分类似他的画出现,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当他死之后,这些画便无故消失了,且连带着那幅日落山水图,也是不见了,我现在只是隐隐怀疑着,当时那些极相似画作的笔手与今日这念至极有可能是同一人,且他与这日落山水图之间必然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曲炎这才是恍然大悟,赶忙接道:“那现在可有寻到念至这个人?”若是寻到了,那必然是一大突破了!
吴七却是失望地摇摇头,接道:“我只知他必是在这褀城之内,却是不知他现今确切的住处。不过,我想他必定会去一个地方。”吴七这时倒是来了自信。
“哦?什么地方?”曲炎疑道。
“朱纯令。”吴七只淡淡说了这三个字。
曲炎瞬间是顿悟了。了解似的,点了点头。若是他与这幅画有联系,那他必然会往朱纯令那儿去,若是并没有如此,那他也就与这件案子无关了,无论如何,朱纯令那儿,都是重点!
曲炎,吴七,花因此时都是盯紧了朱纯令,可是这名大高手,却还是一无所知的,一心地只想着如何地捉弄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