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样不太好吧!”灰衣小童双手紧紧地抓住面前的男子,满面的犹豫。
“怕什么!本少爷扛着!”男子呵斥道。这个木官儿!上次好心饶过你了,本少爷可气了好长时间,这次好不容易让我给逮着了,可不能轻易放过,得好好教教你在这褀城里如何做人,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小四子!还不快去!还在等什么!难不成要我替你做啊!”男子大声吼道。
小四子犹犹豫豫地,双手端着满油飘香的乌鸡汤,这才迈出了步子,是近一步,又退一步,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地移到了这玉香阁临街的窗旁,将脑袋伸出了窗外,偷偷地向下瞥了瞥,又快速地缩回头来,生怕什么人见着似的。
“小四子,还在磨叽什么,再不倒的话!今儿就收拾收拾东西给我滚蛋!”男子气吼道,这小四子真是狗胆子,怂得很!
小四子这才一咬牙,将捧着汤的双手伸出了窗外,一闭眼,双手一松,将满盆的汤汁一下泼出。只听啪的一声,一声尖叫声霎时而起。小四子赶忙将双手缩回,低着头快速窜回屋内,嘴里还低声嘟囔着,“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啊!我也是为着生计,不得已啊!”语气满是歉意。
朱纯令听着这满是惊恐的尖叫,却是很是悦耳的,此时是十分地兴奋,拍着大腿,晃着身子,放声大笑着。这木官儿!谁叫你得罪鼎鼎有名的朱大爷我呢!
花因是一身的汤汁,脑袋上还落着一只鸡腿子,只怔怔地站着,出着神,怎么无缘无故一盆鸡汤瓢泼而下,还正好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蓉花也是张大了嘴,很是惊讶,自己和因姐姐好好在这玉香阁前挑选饰物,怎的因姐姐被泼了一身的汤汁,又是看了看周围,众人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忙拉了拉花因,有些担忧地问道:“因姐姐,没事吧。”
花因回了回神,这才赶忙从怀中抽出一块方巾,哆哆嗦嗦地擦着脸上的污渍,又是偷偷瞥了瞥周遭人物,脸是顿时微红起来,很是羞愧!
蓉花见着花因如此,顿时是气炸了!赶忙仰起头,对着窗口就大骂道:“谁啊!龟孙子啊?泼了人就缩起来啊!”
此时众人议论声更是大了。
花因是羞愧不已,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又很是想不通,这到底会是谁呢?
蓉花吼了个嗓子,却不见个人影,更是气愤了,忙一把拉起花因,“因姐姐,我们上楼!去找他们算账去!”
花因此时是糊油蒙了脑袋,糊里糊涂的,只任由着花因牵着走。
“什么!你不让进!本姑娘有的是钱!”说着蓉花抖落出二两银子,向着挡在二人面前的小二,大方一仍。
“姑娘,这房间是给人包下的,真不让进的,姑娘不要难为我们。”小二言辞恳切,又苦着脸狠心将银子还予了蓉花,这小二也是不得已,拿着钱财谁不高兴,只是这里面的大爷,实在是得罪不起的啊!
花因也是扯了扯蓉花的衣袖,满是尴尬,低声喃喃说道:“蓉花,若不让进,那就算了,全当别人是不小心的吧。”
刚说完,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嗤笑声,花因立耳一听,这声音若是认不出的话,当是个大傻子了!这不就是骆驼怪吗!好呀!本姑娘今天是和你没完了!因而也不唯唯诺诺了,向着小二,大力一推,是迅速进到了房间。
蓉花和小二看了俱是一愣。
果然没错!就是这个骆驼怪!她在那儿被羞辱的难受!这骆驼怪却悠悠地半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快精致的甜食,惬意地享受!花因此时是浑身上下都冒着熊熊火气,他若敢靠近的话,恐怕会烧的连渣都不剩。
朱纯令撇眼见是花因,慢慢地转了转头,悠悠道:“哟!木官儿啊!怎么一身的鸡汤!这再没见识,也得知道这鸡汤只有喝下去才能进补的呀!抹在身上可是行不通的呀!哈哈哈--”话语中满是讥讽。
花因是狠狠地捏着拳头,眸光幽深得很。
“骆驼怪!”蓉花此时也是进来了。盯着朱纯令疑吼道。
这小二也是识世,听到二人谈话,知必是熟人,这要再拦着,更伤和气了,因也就放行了,不过,他现在可不走,这里面定会上演一出好戏,这可是茶余饭后的绝好谈资啊!
花因一听骆驼怪,瞬间是忍不住了,立马上前,一把抓住朱纯令领口,顺手就操起桌上的一盘菜,啪的一下,扣了朱纯令一脸的青椒肉丝。
朱纯令也是呆了,本想着好好教训了一回,能安稳些儿,没想到,这木官儿还真是不知悔改!
因立马站起身来,怒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木官儿!看本大爷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也拿起一盘小菜,迅速往花因的脑袋上一扣,又歪着脑袋,看了看一旁傻站着的小四子,怒吼道:“你他妈傻愣着干嘛?快过来!”
小四子只能听着主人的话,立马奔了过去,加入了泼菜大战。
蓉花一旁站着,怎么能任着因姐姐受欺负呢?再说她也最喜欢这样的战斗了,因而,也立马挽起了袖子,迫不及待地加入了。
小二在这门外看得是十分地欣喜,忙叫来四方八面的人儿,都来围观。里面打得是十分地热闹!外面看得也是万分地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