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并不长。
张城卫在处理完家族事务后,便要去异界了,他看到了那个总是站得远远的朱婉现在在自己面前眼神里那浓浓的担忧。
“不用担心,只是异国的一些事务,处理完就回来啦”大咧咧的笑容映在朱婉眼里,张城卫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头顶。
“恩,要安全回来啊?????????”
张城卫已经走向了树桩。
“???我等你???”满脸的悲伤女子喃喃到,然而他已经进了树桩整个人看不到了。
站在不远处树后的张羽子松了口气“总算走了”
“哇啊啊啊五哥,五哥怎么办啊啊啊朱婉姐姐她都???”素衣孩子哭喊道。
“少爷小心!”
砰!!
刚刚素色衣服孩子站的地方已经碎裂,重力打在地上留下巨大的深凹痕跟碎石块。
金色纱衣女子抱着素衣孩子,眼前的状况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好恨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红衣女子不复以往,比原来巨大了几倍的身躯与全身散发着的黑色鬼气布满在院子里,墨发飞扬的朱婉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牺牲我,为什么就是我,她们难道就是无辜的吗?我也是无辜的啊!
张羽子瘦小的身躯倒在地上,冷汗涔涔,咬了咬牙,看来现在是换回不了了,就只能断契了。
“爷爷爷爷”小孩子的哭声将正在写字的张峰引了出来。
“小十怎么了,怎么哭的那么厉害,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啊”
“不是???的?爷??爷”张孜阳满脸泪痕鼻涕一起下,害怕的哭得连话都说不全。
“是五少爷院子出事了”抱着张孜阳的纱衣女子立刻说道。
张峰赶来时,看到张羽子被浑身暴戾着充满浓郁鬼气的红衣女鬼扑在地上,正在用手往张羽子脖子部位伸去,张羽子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用自己全身能力抵抗着。
张羽子不远处的是一根断了的乌木簪。
“吱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张峰手一挥符咒贴在了女鬼身上,女鬼收到疼痛立刻用手抱着被符咒贴到的地方尖叫起来,张羽子趁机跑了出来。
“乾元!”
张峰体内发出一线金光,就往红衣厉鬼身上缠去。
张羽子不服地咬了咬唇。
“她住哪?”
张羽子指了指。
不大的房子,用的材料都是上等的,颜色做工来看都是花了不少心思。
现在里面关着一个女鬼。
张峰把被乾元捆成茧的朱婉丢进了房间里,并瞬间在房子八方贴上了符文,最后把大门给贴上。
垂眼望了望自己的孙子,一个正在女人怀里擦眼泪,一个站在自己不远处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吓懵了还是在思考。
张峰坐在房里喝了杯香茶,看着底下跪着的张羽子
“你居然契约厉鬼!”沉稳中带着威严的声音由丹田发出,洪亮中带着气势,将张羽子的头压得更低了点。
“是羽子不对,羽子只想跟其他兄弟一样契约个鬼”
“你还吧负面全部推上了鬼身上!张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人!”张峰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振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张羽子手上,他只敢咬了咬牙梆子。
“是羽子错了,羽子一开始就不应该急功求进,把负面情绪全部移到对方身上,羽子再也不敢了。”
“哼”张峰眼光锋利地盯着地上的孩童,倒是想不到自己那个窝囊儿子给自己生了个有能耐的孙子。
两日后,张峰将房间里的女鬼装进上面画着看似繁复华丽花纹其实是各种法阵符文星位组成的焚坛,然后盖上由红幽花浸泡过里面包着用婴儿鲜血画上了阵法的乌雀木红布。
瞬间上周还是干净的舒服的鬼供台,如今已经变成了空荡荡只剩下供台与大缸的被封锁的房间。
一切就如昨天一样,是那么清楚,转眼却已经过去快八年。
这八年间,朱婉之前承受不了情绪爆发了的怨气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但还是一直记得那个住在心头的张城卫,对于张羽子说不怨是假的,可是要是没有张羽子,自己也不会有更多时间见到张城卫吧。
想不到张羽子倒是捡了个宝贝。
就在那天,阿黑下午送回食盒回来的路上,双眼忽然一黑,整个鬼都没了知觉。
眼皮非常沉重,用力抬了抬。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你醒了?”
少年温润柔和的声音在阿黑耳旁响起,犹如沐浴在春风般。
这人不是鱼子????,这是中午路上见到的少爷?
阿黑想抬抬手,发现正被握在对方手里。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晕吗?”
眨了眨眼,眼底泛着浓浓的迷惘“你是谁?是哪个少爷?”
“我叫张孜阳”漂亮的五官笑起来看的十分舒服“排名第十”
被握着的手阿黑不习惯地抽了出来,顺势坐了起来按了按头。
“这是哪?”张孜阳看到眼前这个脸上小心翼翼问着的女孩,又想起了那天她护在张羽子身边的模样不自觉咧嘴笑了起来“这是客房,你在我的院子里,你今天下午在路上晕倒了你还记得吗?”
“唔?????晕倒?????”眉头紧皱的模样更是让对方更加愉悦。
“是的,我把你抱回来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说着边去桌上倒了杯水走过来,抓起了阿黑的手往里面放“你今天下午的时候魂体有点受损,我就叫木木拿了点聚魂香来点上,现在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说完坐在床沿边一脸担忧地看着阿黑。
“没,没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反应过来的阿黑看了看墙上的钟,心里暗道,糟了。
“下次我来谢谢你哈,我现在先走啦”说完快身溜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