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秦楚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二十五分。
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夜里,荷尔蒙是容易躁动的,秦楚想到自己接下来很可能就要来一场对男性而言最难抵抗的鱼水之欢,心情是复杂又古怪的。他犹豫着,自己是否真的要遵从欲望的驱使,用着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做那种事情,思考许久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手机再次响起,打断了秦楚的妄念,他接过电话里面传来王泉妻子刘蓉红。
刘蓉红的声音十分急切,在电话接通的时候立刻说道:“小梦到现在都没回家,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去学校看了,她老师说她早就离校了。”
王寓梦不见了?秦楚搞不懂自己现在处在什么时间线的世界里,为什么发生这些事情,但他很快说道:“别着急,你在家里等着,我去他们学校附近找一找。”他没抱着找到王寓梦的希望,只是按照正常情况来讲,面对这种事情,作为一个父亲责无旁贷的是要去做的。
自动忽略了周蕙的邀请,秦楚一打方向盘,朝着王寓梦就读的市一中开去。
半个多小时后,秦楚来到了市一中的校门口,此时的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他下车后四处打量了一下,也不知该从何处找起。之所以过来很大程度上只是尽一下王寓梦父亲的本分,秦楚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一个人要是真的不见了,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找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在他张望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请问您找谁。”
秦楚循声看去,是个面容秀丽,气质温和的年轻女人。
“孩子放学没回家,我来看看。”秦楚随口说道,他猜测眼前的女人十有八九是学校的老师。
女人闻言立刻道:“您是王寓梦的家长?”
秦楚应道:“对,你是?”
女人闻到了秦楚身上的酒气,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是她的班主任,我姓冯。”按照礼貌,女方一般会主动伸手,只是从秦楚身上闻到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让她心里对秦楚产生了一丝厌恶,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礼节。
秦楚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神情的细微变化,不过也没什么反应,在他看来,自己现在是王泉只要不被人指着鼻子挑衅,多丢人都不是问题。
“冯老师你好,能跟我说下王寓梦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有没有跟哪个同学一起?”秦楚很有礼貌的问道。
冯晶听到秦楚提起王寓梦,神色缓和道:“您妻子之前也来学校找过,那会儿我正在忙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告诉了她王寓梦已经离校。后来您妻子又打电话说王寓梦还没回家,我想可能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正打算找一下她。她是放学后就离开的,当时和班上三个同学一起走的,两男一女他们平常都一块玩的,我也就没在意。刚刚我问了别的老师,有人说看到他们放学后往北边走了。”
“北边?”秦楚朝着老师所说的方向看去。
“那边环境不太好,网吧、酒吧有好几个,学校明令禁止不让学生往那边去,可是也管不住。教育局说了几次会整改,也一直没落实。”冯晶说到最后,发出了一些身为老师的抱怨。
“我知道了。”秦楚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朝着那边走去。
冯晶叫了几声,见秦楚也不应答,有些担心的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徒步前行三百多米,穿过一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就见到了满是夜市和酒吧夜店的霓虹灯牌子。
原本还算宽敞的街道被沿路的烧烤和夜店所占据,各种吵闹和喧嚣声不时传来,一片热闹景象。
冯晶皱着眉头缓慢走着,看起来并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楚,突然问道:“冯老师,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因为仓促之下秦楚只看了眼时间,后来就忘了去想现在的日期,虽然已经觉得这里多半是不同于自己原先所在的世界的,可他仍是想知道,现在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复制原先世界的某个时间点,还是根据原本存在的人物,创造出来的新世界。
对于秦楚的问题,冯晶自然一脸疑惑,正常人就算问时间,大多也就问今天几号,这位连年月都要问一下,着实很古怪。她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很奇怪,明明是来找女儿的却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而且在自己做了自我介绍后,对方也没像自己介绍他。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在社会摸爬滚打很多年的公司白领,更像是一个有点自闭和冷漠的年轻人。
“今天啊,新纪十三年五月十三号。”冯晶开口回答了一句,很明智的没有去追问对方为什么要问这样古怪的问题。
秦楚闻言心里一动,五月十三号不正是掠夺游戏开启的前两天吗?而在更早的五天前,不就是那句神之宣判的到来么。
想到这里,秦楚又问道:“那前些天的神迹,你怎么看?”
冯晶听到这话,脸上换了副表情,有对未知的崇敬还有怀疑:“那的确是个神迹,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一个能将整个世界改变模样的存在,或许真的是神也说不定。”
一切都对上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点正是掠夺游戏开启的两天前。秦楚漫不经心的心态也随之认真起来,他很想知道当掠夺者游戏再次开启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还有更让他期待的是另一个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确认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后,秦楚也不在茫然,他甚至一点也不担心王寓梦现在是死是活。对他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会随着自己考核的结束而消失,他所要做的只是完成考核,不用去考虑其他东西。
想通一切的秦楚悠哉悠哉的逛起了夜市,时不时的买些小吃来垫垫肚子,这让跟在他一边的冯晶面色越来越难看。
看着秦楚再次走到一个卖肉饼的推车前,冯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先生,您不是来找您女儿的吗。现在已经深夜十一点了,你女儿每晚一分钟找到,都可能增加一分危险。作为一个父亲,我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实在很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