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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新做人

傍晚时分,暮色渐渐迷糊起来,天边的红霞也已消散,天色变淡,夜色来临。

修练了一天的叶恒与李一两人已饿得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虽然蓝静留下了几百枚晶币,但李一说要留着要亲手还给她,叶恒肯定支持他,而且并没有提过此事。

两人一番打扮后,重新化为一个乞丐的模样,便向着琰云城中去,重操旧业,行乞解决温饱问题。

“叶大哥,我将蓝静留下来给我们的晶币留着不用,你会不会怪我自私呢?”李一心里过意不去,对着叶恒低声开口道。

“不会,我还支持你呢!你能有如此雄心壮志,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认为你自私呢?”叶恒倒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中,无所谓的笑了笑,道。

“什么雄心壮志啊!我只不过是对她一见倾心而已!”叶恒的真心支持令得李一很开心,心中哪点隔阂也随之消除,想到哪曼妙少女,他也不禁脸蛋微红,笑道。

“嗯嗯!不管怎么,我是相当支持你的,我们是兄弟,本来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以后就别提这事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干活吧,不然我们今晚都要饿肚子了。”叶恒笑着道。

“叶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呢?对她还毫无了解,也不知道她要去何处,更不清楚她家住何处,便心系她身上。”小胖子多愁善感地说道。

“只要我们强大起来了,世界之大,何处不能去,到时候你想找她也容易得多。再说缘分缥缈难料,既然能相遇,就证明有缘分,说不定你们很快就能再次碰面了。”叶恒安慰道。

“嗯嗯,叶大哥说得对,与其空想发愁,不如努力而为。”好像想通了许多,小胖子开颜微笑道。

“既然想明白了,还不快努力,从现在做起。”叶恒神色认真地道。

“做什么啊?”小胖子挠头疑问道。

“当然是乞讨啊,不然还能干啥呢!”叶恒回应道,而自己却懒散地坐在一旁,睡眼惺惺的。

“嗯?”小胖子心中疑惑,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唉,不乞讨怎么去解决温饱,不解决温饱怎么去修练,不修练怎能使自己变强,不变强又怎么走出这小小的琰云城,不走出琰云怎怎么能找到你的梦中情人。你说是不是该努力行乞。”叶恒无奈叹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道,但在旁人听来像是在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哦,原来这样!”小胖子恍然大悟,然后对着来往的行人客气问道:“大爷大婶姑娘兄弟施舍个发财钱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凡是衣着华贵,在他们面前来往的看上去有钱的人,小胖子都一一问过,可是他们眼色大多鄙夷,有些甚至不屑一顾。

世人多冷漠,不顾世间苦。

小胖子在这条街上叫喊哀求死缠烂打,用过了很多种办法,到头来都没来乞到钱,还糟人冷言冷眼,甚至还被人误为游手好闲的骗子,差点遭人爆打。

叶恒就卧躺在小胖子身后,用手捂着双眼,挡住阳光睡觉。

小胖子行乞不到钱物,沮丧地坐了下来,对着睡在地上的叶恒低声说道:“叶大哥,快起来吧!”

叶恒移开遮挡阳光的手,缓缓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道:“有收获了?”

“没有,今天连一个钱都没有乞到。”小胖子失落地说道。

“不会吧,平常都能乞到解决温饱的钱的,怎么今天连个钱也乞不到了。”叶恒难以相信道。

“唉,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有累有饿全身无力,我想休息片刻,你先来顶着吧!”小胖子总感觉刚才被叶恒忽悠,现在立即不干了,说话显得有气无力的,不知道是装出来还是真的累了,只见他说完便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

“没用,看我的吧!”叶恒语气中带着责怪道。

叶恒用手抹了抹地上的灰尘,涂在自己脸上,使得自己灰头土脸的,面容脏乱,可怜兮兮的样子。

“各位街方大善人,这里有两个孤苦可怜的小乞丐,不帮忙也过来看看吧!”叶恒情绪低落地叫喊道,如有什么悲惨经历的样子,引得路人都好奇地将视线投了过来,有些还走过过来。

我两孤苦又可怜,

自小无父又无母;

从小三餐自难足,

沦为乞丐去行讨;

路人见状多沉默,

不知我俩苦处多;

……

……

善人随心施援手,

一生快乐又安康;

叶恒借着路人的片刻关注,脑中急速运转,居然哼出了一段连贯又触人心生怜悯之情的曲子,连坐在一旁的小胖子李一都被惊呆力,一脸崇拜地都盯着叶恒看,神色之中流露着发自内心的佩服。

“这才是做乞丐的料。”李一不得不感概道。

这段曲子中有叶恒的不幸经历在其中,是他有感而发的,并非是瞎编胡说,可以说是他成长过程中的经历,不过是有些夸张化和动人化了,这样也是为了博得路人的同情。

随着这段曲子哼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们多是觉得叶恒哼出的段子新鲜与有趣,才围观而来,并非真心被曲子中的情况所吸引。

路人都只是晓有趣味地打量着他,有些还低声谈笑,更有甚者在指指点点的……,就是缺乏投钱的人,为此叶恒感到有些尴尬。

就在围人谈论围观不施舍,叶恒尴尬低头不语时,一位中年妇女向他走近。

“原来这位小兄弟有如此惨况经常,我见犹怜,决定尽点绵薄之力,施以援手,这是一枚晶币。”

说话的正是走近他身前的中年妇女,她脸色温柔,目光慈祥,将晶币递给了叶恒,微笑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陆大娘!”

叶恒看到第一个投钱给他的居然是她,心中被微微触动,有种酸酸的甜意在心头弥漫。

这中年妇女萧无劫认识,她是琰云城中的居民,认识她的人称她为陆大娘。叶恒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与她儿子交好。

陆大娘为人很是善良,帮了叶恒与李一很多次,可以说没有陆大娘的帮助,两人早已饿死。他又岂会不知道陆大娘此举是在帮自己,不由心中感动。

随着陆大娘的带头施舍,前又有叶恒的一番悲惨曲段,围观的人有些解囊相助,但这是小部分人,大多数都选择漠然离去,有些还带着笑意,彼此笑谈着离开。

叶恒并没有再去哼哪段曲子,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方法用一次便够了,就算是曲中情况属实,多用了也会引起反感。最重要的是破碗中的晶币已有十多枚,足够他们不用为这几天的温饱而愁了。

围观的人纷纷离去,两人的肚子也越来越饿。小胖子早已想拿起破碗中的晶币,去买取食物吃了,可是在他们两人面前还蹲着一位中年妇女,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叶恒两人,弄得两人不好意思收钱走。

片刻过后,叶恒给了小胖子一个眼色,意思是叫他收钱走人。小胖子也不去理会这中年妇女,将破碗的钱收了起来。

“小伙子,别急着走,听大娘我一言。”这位中年妇女阻止道。

两人奇怪地打量一眼这名中年妇女。

“小伙子,你们两个有手有脚的,干嘛还在这行乞呢?不会好好地找个能养活自己的活呢?”这时,中年妇女言带责意问道。

“大婶,我俩虽有手有脚,但年龄尚幼,又是乞丐身份,有谁会要我俩呢?”饿着肚子的小胖子不耐烦地说道,他真想将这中年妇女置之不理,但这是街道之中,这样做对他们以后的“工作”有影响,所以才会回应。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好吃懒做,宁愿当乞丐也不愿好好做人。前面转角处有二人更是离谱,居然装重病骗取他人同情,我真想拆穿他,又怕他们会被打死,所以才作罢。小伙子,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所以听不听就随你们了。”这位中年妇女语重心长道。

“嗯,会的,这次将是我俩最后一次行乞。”这时,叶恒平静地对着中年妇女说道。

转身离去的中年妇女听到他的话语一愣,停住了脚步,回头地看了一眼叶恒,见他神色坚毅,目光坚定,不像是敷衍回应,便迈动脚步离去,脸上带着一缕微笑。

从小孤苦零丁,以行乞为生,过习惯了乞丐的生活,他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他觉得做乞丐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受人冷眼,但自由自在,虽然三餐不足,但从不埋怨。

叶恒认为自己做乞丐也是自力更生,行乞所言不违背良心,以他以前的处境,很可能会甘心一辈子做乞丐。

但最近的一番奇异经历,让他有了自己的方向,如若不是哪道雷,他可能还会继续浑浑噩噩地做着乞丐。

现在这中年妇女的一番忠言提醒,他不但不觉得逆耳,反而勾起了他深深的反思,引起他已深深埋藏的自尊心,叶恒决定了不再做乞丐,重新为人。

其实他也没有怎么做过乞丐,通常都是陪李一出来,由李一行乞为多,今天李一行乞“失手”,他才出手的。

“胖子,我们以后都不再行乞了,回山沐浴净身,穿着蓝姑娘为我买的衣裳,重新做人。”叶恒想了想,一脸认真地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净身!叶大哥你不会是想要做太监吧?这个我可不干,我还要娶妻生子,享受人间福贵呢。”李一震惊地看着他,立即拒绝道。

“你想去哪里了,我意思是洗干净身子。”叶恒瞋目鄙视道。

“别吓我啊!”小胖子轻拍胸口道,心里劫诽腹:“总是说我,自己不也是一样…没文化。”

“胖子,哪我们以后就不做乞丐,重新为人,活出自己的精彩。”

“嗯嗯!”

……

从前他们俩也是因为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才会甘心做乞丐的,一愰数年过去,两人都是少年一个了,有了养活自己的能力了。但习惯了乞丐的生活,没有去想过以另一种方式去活,此刻两人想通了。

“叶大哥,哪我们现在去哪呢?”小胖子问道。

“说过了要重新为人,当然是先回去沐浴换衣,然后来大吃一餐,解决温饱,而后去教训刚才哪位大婶口中哪个心术不正的乞丐。”叶恒答道。

“但是我现在真的肚子好饿啊,能不能先吃完再回去沐浴换衣呢?”小胖子无力哀求道。

“不行,这点苦也受不了,何谈重新做人呢?”叶恒严厉道,拖着小胖子便走,小胖子欲哭无泪啊!

叶恒口中是呵斥小胖子连这点饥饿之苦也受不了,然而在回去的途中自己却忍不住饥饿之苦,跑去买了几个又香又热的大肉包吃着回去,这令得小胖子相当无语。

“叶大哥,你怎么买肉包呢?”

“不吃饱哪有力气和精神去做想做的事呢?”

“你刚才不是说做人要能吃苦吗?”

“胖子,你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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