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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别

慕英哲所有的期望如同浪花般灿烂,然后消失不见,那说好想要永远在一起的承诺也变了轻烟远去,轻叹一声,感觉到如今的自己似乎已经布满了人类感情的蛛丝,避不开,逃不了,

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去,慕英哲偶尔会不知不觉的想去找韵馨雅,但是内心的抵触却让自己离她渐行渐远,

时间让慕英哲一天一天的失去感觉,而馨雅对这样的慕英哲也丝毫没有办法,一天天的憔悴起来,席姝颖找了慕英哲好多次也被那若有若无的回绝而失望了,

为什么?自己该怎么办?即使两个人偶尔相遇也会装作擦肩而过,下了课,馨雅坐在教室,慕英哲却常常故意独自躲在教室外的花坛外,树荫挡下阳光,却挡不住慕英哲心中的凄凉,

“哥哥…”

慕英哲回头,看到一直没出过教室门得韵泽絮却慢慢的在自己身边坐下,慕英哲看了看她,又转回来低着头,

“恩,怎么了?”

韵泽絮看着慕英哲,轻轻说到,

“哥哥最近一直都这样,又不说话,很不开心,弄得泽絮也不开心”

慕英哲转头对泽絮笑了笑

“没有啦,怎么会呢?泽絮如果因为哥哥不开心的话哥哥也会自责的”

“是吗?哥哥,那我想吃冰淇淋了,陪我一起去吃冰淇淋吧”

韵泽絮又对慕英哲点点头,拉着他去超市,起身,不经意的回头间,慕英哲看到馨雅站在教室的门口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等慕英哲在想看清楚的时候,已经被花坛的大树挡住了彼此的视线,却不知这一次相望是何种的深情。

人们似乎总是这样,对亲近的人过于苛刻,对于陌生的人更显宽容,就连慕英哲也不例外。

虽然陪着韵泽絮一起吃着冰淇淋但是心中却无时不牵挂着馨雅刚刚的样子,憔悴苍白的脸色,以为没有她的每一天都无法过下去,而现在却还能勉强的忍受。

等两人回到教室,慕英哲却看到馨雅坐在教室外的花坛,韵馨雅看了看两人后就低下了头,慕英哲送泽絮进了教室,然后就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慕英哲知道,她在等自己,而自己也想去找她,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对我,却能和其他人说说话偶尔笑笑,不光是泽絮,为什么理都不理我?”

韵馨雅低迷的声音如此无力,慕英哲安静看着她,

“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到底谁才是应该值得拥有你的人”

馨雅转过头来看着慕英哲,一会,眼泪便不觉得从眼角慢慢流了下来,慕英哲的胸口一阵阵疼痛,明知道伤害了她,可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说,

“泽絮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跟你说过不要相信她的”

韵馨雅的声音显得声嘶力竭,犹如当日她保护朴成汇而转身离开的慕英哲,慢慢的英哲吸了口气,慢慢说到

“但我更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了!”

馨雅仰起头,眼泪从她的脸颊一滴滴落下,馨雅闭上眼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后起身轻轻的走开了,

“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要怪她,她是我妹妹…”

韵馨雅走到慕英哲身后的时候淡然的说出这句话,而慕英哲,却很难明白,坐在了花坛旁,泽絮?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说?韵泽絮骗了自己什么吗?

慕英哲的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不安开始让他坐立不安。

许久…

“啊……”

突然教室里面一声尖叫和一群哄乱的声音惊醒了慕英哲,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声尖叫,自己突然感到呼吸困难,流动缓慢的血液似乎一下停住了,

突然一下有些同学冲出了教室,有的跑去了主任办公室,有的去了学校的保安室和医务室,慕英哲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慕英哲起身,跑到教室门口,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世界都坍塌了下来,不是让吸血鬼感到温馨的黑夜,没有皎洁的月光,一切死寂了,即使是吸血鬼也感到害怕,

馨雅倒在了地上,平躺得左手手腕上血流不止,而怀中的右手拿了把沾满鲜血的小刀,殷红的鲜血不停的流淌,

慕英哲没有了渴求的欲望,没有了嗜血的冲动,只有莫名的恐惧,害怕,这是第一次看到鲜血的恐惧,直到有人推搡着让慕英哲离开教室门口,

是班主任,他看了看慕英哲,又望着正在被医务员抬着离开的馨雅,医务人员一直在帮她止血,可是血还是顺着手指,滴在了地上,滴在了慕英哲心口最疼痛的地方,就像整个人崩溃了一般,慕英哲只是傻傻的站在班主任身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班主任轻轻耸了耸他

“放心吧,刚刚并没有血流如柱的情况应该并没有割到大动脉,虽然应该死不了,但是休息的时间不会太短了,而你,现在崩溃也太早了些吧,还有很多事需要你自己想通的,放学后你去把馨雅同学位置上的血迹打扫干净吧…”

班主任的话像风雨中的烛光点起了一丝光芒,慕英哲在班主任身后低下头,声音颤抖。

“真的吗?”

“我是人类,比你更明白人的生老病死!”

轻声道完却也不在留意,班主任大步跨去留下慕英哲独自一人木立在教室门口,许久,挪动着步伐回到自己座位,而在慕英哲前座的朴成汇一直趴在课桌上的身体颤溧不己。

他轻声默念着什么,声音很小,慕英哲却听得很清楚,开始是韵馨雅的名字,而后是自己的,胆怯,愤怒,悲伤夹杂在朴成汇的情绪中。

终于,朴成汇突然一下站起身来,手里拿起那支他常用的钢笔,转身抓住慕英哲的头发就要狠狠的戳向慕英哲的眼睛。

“啊,,,”

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吓到了韵泽絮,一声掩嘴尖叫却也让笔尖在距离慕英哲瞳孔还有半厘米之差的位置止住了,朴成汇瞪大眼睛看着慕英哲,而慕英哲双目无神面无表情,仿佛郝然不知现在发生的情况。

同学们的眼光都一下积聚到这里,慕英哲和韵馨雅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眼前这一幕却显得格外奇怪,慕英哲因为李智贤的事情大家都不敢惹他,而一项胆小书生气的朴成汇竟然公然挑衅。

“看来是要变天了。。。”

“喔,,,厉害厉害”

面对大家的小声议论,朴成汇也不禁有点难堪,看着慕英哲那空洞的眼神,越陷越深,在那漆黑的瞳孔中,他仿佛感受到了亡者的气息,僵硬的手指慢慢松动,终于朴成汇松开了抓住慕英哲头发的手,而慕英哲也像失去了支点一样一头栽倒在了课桌上,朴成汇轻叹口气,紧了紧自己手里的钢笔,转身坐下。

有时候,我们做错事,是因为该用脑子的时候却动用了感情,如果我们互相都让出一步,又或者妥协,那么...

有时候,两个人只有经历分别,才会懂得有多么需要彼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时喧闹的教室渐渐安静了下来,同学们渐渐都离开了教室,双眼无神的慕英哲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黑板,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英哲…”

不知道什么时候席姝颖已经安静的站在了慕英哲的身后,那温柔的喊声仿佛又在刻画脑中挥之不去的背影,回头看了看席姝颖,慕英哲勉强的笑了笑,

席姝颖慢慢的在慕英哲身边的空位置坐下,韵泽絮因为想去照看姐姐,早早就走了,慕英哲的声音无力而嘶哑

“你觉得,如今这样了,我该怎么面对呢?不管怎么样都好,她怎么忍心丢下我离开,有着放弃自己的勇气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席姝颖也像慕英哲一样轻轻的趴在桌上,

“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馨雅也有说不出口的理由”

慕英哲转头看着席姝颖。

“理由?比她的生命还重要吗?如果她真的离开了,一切的意义又在哪?…”

席姝颖并没有因为慕英哲的情绪激动做出过多的反映。

“她对你说过,不要太相信泽絮,可是你不懂,天真的男生总是能吸引天真的女生,而你和馨雅,馨雅只是太善良了”

席姝颖的话一下让慕英哲变得非常疑惑,

“泽絮?韵泽絮怎么了?”

席姝颖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我也不明白,馨雅和泽絮是亲姐妹为什么还会这样,馨雅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症,所以上课时我跟馨雅起了争执,她想留着…而那个花,是泽絮让你送的吧,也许还有更多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馨雅很爱你,其实什么都没改变,变得只是因为泽絮为你们制造的误会,所以你不愿相信馨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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