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女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哆哆嗦嗦:“他、他、爷爷,都、都快、六、六十了,牙、牙都没了……”
哦,原来这姑娘不好老口,她是不愿意啊!
婚姻自由,怎可强买强卖!
颜如玉眼珠一转,瞟了南宫一眼,巧笑倩兮:“请问,南宫公子,我长得比这姑娘怎么样?”
南宫一笑,捻着下巴将颜如玉上下打量了一番:“虽似清汤挂面寡淡无比,但收拾收拾应该还不错。”
“那,由我替这姑娘给你爷爷做妾如何?”颜如玉问道。
什么?这姑娘脑子是不是坏了?
好端端的大姑娘,为何要上赶着去给人做妾呢?
南宫不解地摇摇头,看看颜如玉:“你是说,你,嫁给我爷爷?”
“嗯。”颜如玉认真地点点头,“反正你自己也说你爷爷昨晚喝多了,估计也没看清这姑娘长什么样吧?”
“那倒是,只是,姑娘,你……”南宫卿看看她,眼神躲躲闪闪,终于问道,“你不觉得自己明珠暗投了么?”
哼!你也知道人家姑娘是明珠暗投啊?
知道就好,颜如玉一甩长发:“没关系,本姑娘愿意。”
“姑娘什么家世?哪里人啊?”南宫卿看来倒不是个混账,还知道问问人家姑娘来历,当然,也可能是他被这生猛的姑娘吓住了。
颜如玉信口编道:“家里闹灾荒,跟爹娘走散了,不知家在何方。”
南宫卿低头思索再三,终于下了决心,对着地上一身红衣的姑娘说:“那便放了你,跑得越远越好。”
地上的姑娘对着颜如玉猛磕了三个响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而颜如玉也说到做到,悠然自得、四处打量着跟在南宫卿的马后面。一路上,南宫卿都未再言语。
颜如玉一边走一边瞧,一边心中腹诽着,天啦噜,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刚刚还是一截子破土墙呢,这会儿竟然就有了青砖铺就的大街,且两旁都是高门大院,好不气派!
怪不得老诗圣杜大人说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呢,怪不得自己说闹灾荒跟爹娘走散了这南宫卿竟毫不怀疑呢,看来这万恶的旧社会果然是草菅人命。
才来了这么半个时辰,颜如玉竟然就怀念起“天”/“朝”来了。
想起“天”/“朝”,不免又埋怨起居锡龙:老居这个狗,坑死我了……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个很大的宅邸前,青砖大墙,屋顶,门前站着两个人,看门的,一左一右,倒是年轻伶俐,一见南宫卿来了,立马走上前来,帮着把马一牵。
南宫卿翻身下马,颜如玉也赶紧跳下马来。
要说颜如玉这骑术,现在想来,还真没白学,好像就是为了穿越而准备的一样,当时爹要自己学的时候,那可是费了老劲了。
想起爹那老头子,颜如玉心里真是一抽抽。
到底作了多大的孽啊,自小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的了天才闺女,居然穿越了!
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穿越了,多半以为自己失踪了。
天才少女失踪,这在天/朝又得是个爆炸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