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相处的生活竟然过了半年,是两人都万万没有想到过的。
海问在拿到那个快件之后,过天就去了名古屋城,在里面根本就发现不到有任何与“名刀断水”有关的消息。期间他一度以为快件是一个玩笑,整蛊,结果在一周以后他收到了第二份快件,这时候出现的任务依然不变,不过多了两个支线任务。
学习柔道,成为黑带,接受上门踢馆的人挑战并最终获胜。
找到真正的名古屋城。
自此,海问过上了受虐的生活,每天回到住的地方都带着一身的伤,不过他的伤恢复得特别快,所以第二天没有借口休息,而教练和学友也会针对他受伤的左手做出温柔的处理——全力攻击右手。
这样,海问的身体出现了一个周期性的变化,受伤的地方逐渐积累增多,等积累到全身的时候,最开始受伤的地方就已经康复了,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同时,他也在搜索真正的名古屋城,经过半个月,他将搜索范围缩小到名古屋市与刈谷市交接的区域,然后就是不断地实地考察,理论验证,最后他认为这个真正的名古屋城应该跟福冈郊区那个NJK福冈支部一样,处于地图的空白地带,属于那种明明存在却通过种种手段不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之中。
结果在一个月前,他发现了这么一栋废弃的大楼,进去之后,才知道整栋大楼内部都是中空的,一座古老的城堡就这样被“大楼”套着,成为了楼中楼。
而且另一个问题是,周围的居民对此毫不知情,对每天来来回回进进出出这栋大楼的黑衣人也熟视无睹,于是海问确认,这里跟NJK福冈支部一样,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个基地和相关人的存在。
可立花慎也看得到。
来到名古屋市半个月后,立花慎的父亲没有找到,却已经到了他开学的时间,海问按照当初与他姑妈的约定将他平安送到了那间位于名古屋市与刈谷市交界的公立中学。
学杂费本来就不多,毕竟是义务教育的范围内,立花慎的妈妈在完全疯掉之前就已经把钱存到了指定的账户里,刚好是上大学之前的费用。但是她忘了有生活费和住宿费这两项每个月都要交的“慢性病”一样的存在,海问到学校跟老师一打听,就知道立花慎要死在这慢性病的魔爪下。
要是他肯跟他姑妈商量,或许姑妈能够给这笔钱。可问题是他不肯,他觉得就算是姑妈,也不是他的监护人,没有义务给他生活费,而且这还是个漫长的费用,几个月还好,几年是肯定不乐意的,到时候又要进孤儿院了。
他宁愿自己去工地打零工。立花慎还向海问请教怎么偷东西吃,当然被海问海扁了一顿屁股——既然住在海问的地盘,自然要受海问的管教了。
海问通过每天的工作——去柔道馆挨揍,换来足够吃饱的钱,在名古屋市与刈谷市交界那家柔道馆附近租了个单间住了下来。
立花慎脸皮很厚,死缠烂打也睡到海问的床上,两个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就挤在十几方的陋室里应付一宿。立花慎每天回来的时间都要比海问早一些,他竟然做的一手好家务,烧得一手好菜,海问来日本这么久竟然头一次觉得有了家的感觉,后来自然也就当请了个小管家,默许了立花慎的居留权。
期间海问给在福冈的公司打了个电话,很久才接通,而且有些杂音,通话了几秒才消失。
是川洋接的电话,他大惊小怪地问着“跑哪去了?”还对那个给海问请假的人十分好奇,毕竟那个脾气很臭的大森竟然很是乖巧的同意了这前所未闻的无限期大休假。
“那工资还发吗?”海问主要在意那个工资账户绑定的银行卡,在福冈的房租水电都自动从那张卡扣除,如果长时间没进帐估计回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有房间里的一些珍藏也是他不愿意割舍的。
“你还没睡醒?工资怎么可能还有。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大森又该找我了。”川洋在挂电话之前瞬间,果然传来大森的声音,川洋应了一声,电话就断开了。
他又给房东和大叔打了过去,可都没人接,后来海问又打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父母那边他也打了个国际电话回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个月的定期联系,现在这个古怪的状况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们。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打给谁了,他终于发现,认识的人少,也算一个好事,例如现在消失一年半载也没什么人需要通知的。
说回那天发现藏在废弃大楼内部的“城堡”,还是因为立花慎的一句话。他说,有个MIB经常躲在对面马路角上看着他们家。
海问对于这个连MIB(ManInBlcak)都懂的小鬼已经开始适应了,他的智商大概发育的有些着急,加上戒心重,发现被人监视的能力看来是与生俱来的。而海问因为回来的时候天已黑,那个MIB也早已经回去了吧,没发现过。
“可周围的人似乎都看不见他,那些大妈向来八卦,没可能将这么大个话题当不存在。”
就是因为这句话,海问想起来在福冈葬礼众人对那个MIB和黑色面包车熟视无睹的场景,第二天特意提前回来,果然看见了那个人。然后他跟着那个人身后,就找到了五个街口外的这座楼中楼——真正的名古屋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