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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叙事 学院

“干嘛呢?叫你好几声了。”正当我回忆那不堪回首的童年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肩膀一下,吓得我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我摇了摇头,向后看过去,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满脸坏笑的人正站在后面。他叫张扬,是我初中的同学,高中也是......叫这个名字果真是没有辜负他的性格,他很爱去表现自己,------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我总觉得他这种人烦心事应该会很少。

虽然他的这种性格和我格格不入,但我俩还是很合得来。张扬的年纪比我大一岁,可他总是开玩笑似的叫我叙哥。我俩有时候斗斗嘴,但关系是最好的。上初中时,我没什么朋友,而他是第一个和我谈得开的人。我性格比较内向,很多事都是他出头露面。

“打刚一上课的时候我就盯着你,看你眼神迷离,心神不定的,得亏老师没看见”张扬说道。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

“进入你的那个世界还出不来了呗?是不是yy哪个妹子呢?跟我说说,我来告诉你怎么搞定她!”张扬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

我苦笑道说:“这种技能还是你更合适,我还是免了吧......”一边说着,我和张扬走出教室,走下了楼梯

我们准备去吃晚饭,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去食堂吃了,那里的菜肉少、油水大,不是太咸就是没味,还老是吃出不该有的东西来。我跟张扬商量一下,反正明天放假,干脆到外面买点东西吃,改善改善伙食。张扬点点头,看来他也吃腻了这里的“牢饭”了。这时的天空却隆隆的响起了雷声,眼看就要下雨了,我俩于是加紧步伐向学校大门旁的车棚走去。

骑上了车,出了校门,随着我俩不紧不慢的向远处走着,整个学校的轮廓渐渐显现了出来。这个学校10年前是一栋医院,占地面积不小,因为一次事故导致医院发生了火灾,医院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地方都给烧了个遍,医院里的人无一幸免,奇怪的是,火灭了以后,人们在医院的废墟中却找不到一具医生或病人的尸体。调查进行了半个月,可就是找不到起火缘故或纵火的人,为镇压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市政府还专门出面解释,更是组织了一场盛大的哀悼仪式。不久,又筹资就在这地方建了一所学校。学校的后面是一个山丘,山丘上是一座乱坟岗,岗上种了一大片槐树,而我们的宿舍就在乱坟岗边上。宿舍的侧面,是一片墓地,听一些人说这片墓地以前放的全是这医院医死的人,由于太平间乘不下,所以开了一块地来放死者,火灾来时却并没有牵连到这地方,火被扑灭后,政府就找来这些死者的家属来将他们带走,没有被认领的,就只能在这里永远的安息了。这些虽然只是从学长那里传下来的,可是可靠度却极高,为了这事我还专门找到了10年前的报纸,报纸的很大一部分版面刊登的就是这件事,不过上面只提到了火灾和政府举行哀悼仪式,以至于一具尸体也没有找到,并没有提。旁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也没查到,如果真像学长们所说的,那这场火灾一定是因为这家医院医死这么多病人,受到的报应。

这个宿舍是个女生宿舍,有很多传言说里面闹鬼,也有很多学生亲眼见过,毕竟只是一届传一届的传下来,许多是在我看来可信度并不高,就算是真的发生过,也肯定被其他人添油加醋过好几回了......有时我真的挺佩服这些大佬们的,为什么不去拍电影呢?中国的电影业也许会因为这批人才赶超美国好莱坞呢!不过有一件事,是我开学第一天就听张扬讲的,听他讲完后,我感觉并不是瞎编乱造的。这件事知名度挺高,目击者挺多,知道的学生和老师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比较完整的一届一届传了下来。同学间说说为了饭后娱乐一下,也为了谴责和警醒某一些人,更是为了对故事里的女主人公表示怜悯与悼念,它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301寝女鬼泣歌事件.......

故事讲的是5年前在301女生宿舍发生的一起命案,女主姓葵----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听张扬说是为了保护人家的隐私之类的,传下来时就叫她小葵了。小葵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他的爸爸在国外做生意,因为外遇,留下了一大笔钱就抛弃了她们娘俩。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小葵由原来开朗活泼的一个女孩变的不爱怎么和别人说话,在学校总是一个人待着,回到宿舍,也总是早早上床,把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她的学习成绩在学校里却是数一数二的,也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她长得漂亮,很多男生向她表白,她都没有回复过,因为她总是觉得自己没有爸爸是件很丢脸的事。对于老师的表扬和同学的羡慕,她也只是笑笑,因为这些不足以掩盖她心中的痛楚。可一些多事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说她对别人爱搭不理是因为觉得自己太优秀瞧不起别人之类的话。和她同一宿舍的还有4个人,其中一个叫张什么蕙的女孩------她就是有点像那种到处是惹是生非不务正业的人,抽烟,喝酒,纹身,总之坏事都做遍了。这女孩早就瞅着小葵碍眼了,一听别人说这话,更是对小葵产生了厌恶。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孩-----可以了理解为蕙的跟班之类的。在蕙的鼓动下,开始了和蕙一起对小葵实施了一系列整蛊:上课的时候,她们有时会把小葵的书或书包藏起来,看到小葵焦急的样子,她们就觉得很开心,再有就是明目张胆的管小葵要保护费,晚上回到宿舍,还让小葵打扫,端水,买东西,更有甚者还让小葵给她们洗脚。如果小葵敢说一个不字,迎来的就是一顿毒打,她们甚至用刀子威胁小葵说,如果告诉老师,就毁了她的容。

宿舍里还有一个女孩“晴”,和她们不一样,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每次见她们这样虐待小葵,都想去阻止,可那三个人警告晴说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下场和小葵一样。就这样,晴因为恐惧,只能趁每次三人不在的时候去安慰小葵。恐惧和怨恨在小葵心里积压,最后却只能抱着晴嚎啕大哭,而晴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去安慰她。随着一天天过去,那三个女生的行为更是变本加厉,把小葵变成了她们的撒气桶,但凡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被老师或学校批评,或者和一些人闹了别扭,要么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导致心里不顺的时候,就会狠狠的对小葵拳打脚踢,每次施暴完了之后,还会把小葵的钱抢走,逃学去夜店。小葵在这种环境下待了一年,这一年间每次被那三个女生欺负后,小葵都会找晴来倾诉,痛哭,而晴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力去帮助她,两个人渐渐的变成了最好的朋友。

到了高二下半学期,一天晚上,蕙和自己的对象分手了,她晚上趁宿管查完宿舍,和那两个人跑去外面喝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趁着酒醉,回到了宿舍,把灯打开,见小葵已经睡熟了,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小葵的头发想把她拽下床,其他两个人见状也和蕙一起,拽住了小葵的胳膊。小葵从睡梦中惊醒,被她们的举动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大叫起来,三人见状,拿起了一块毛巾塞进了小葵的嘴里。晴被吵闹声吵醒了,见到小葵被她们拽着,赶紧下了床,一边拉她们三个,一边说:你们要干什么,停手啊,快停手,求你们了!”三人中的一个看见晴想要阻止,一拳冲晴打了过去,晴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头撞到了桌子。小葵看见晴被打了,焦急之下,使劲全要气要挣脱她们,可终究敌不过三个人。蕙见小葵很不老实,竟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棒狠狠的冲小葵的肚子来了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嘴里涌出来一股血腥味。小葵吓坏了,再也不敢乱动了,只能闭上眼任凭她们处置,蕙看小葵不动了,一下子来了劲,连着冲小葵的肚子又是两下,嘴里还念叨着:“不就长得漂亮点,家里有几个破钱么,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啊,瞧不起谁啊,成天跟谁欠你的似的......”她越说越生气,好像自己的烦恼都是因为小葵造成的。小葵这时由于受到猛烈的击打,正大口的用鼻子呼着气,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那两人见蕙用椅子脚这么用力的打小葵,有点害怕了,劝蕙停手吧,别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蕙打累了,停了手,感觉气也撒完了,扔掉了手里的棍子,把毛巾从小葵嘴里取出来,发现塞进她嘴里的那面被血染红了。那两人把小葵松开了,小葵一下瘫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小葵直打哆嗦,她转过头看向晴,用虚弱的声音叫着晴的名字,晴这时也从恐惧中反应过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看见小葵的嘴角全是血,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扶起来,问她哪里受伤了,小葵说不要紧,没什么大事。见晴也没什么事,小葵也舒了口气。蕙见她俩起来了,对她俩没好气地说,今天发生的事,你们要是敢跟别人说,知道什么后果吧。小葵和晴把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各自上床去了。小葵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抽噎起来,肚子还是很痛,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想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着想着,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晴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呻吟声,她循着声音找去,发现是下铺的小葵。她赶紧下了床,打开手电筒,只见小葵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蜷在了一起。晴想要扶她起来,可是一摸她身上全是冷汗,小葵看见晴下来了,颤抖着对晴说:“晴,刚才我见到我爷爷了,他说他来接我了,让我去他那住........”晴吓了一跳,她想起小葵跟她说,小葵的爷爷去年刚刚过世,生前最喜欢小葵了,但是因为她父亲的离开,小葵连爷爷的葬礼都不能参加。晴赶紧对她说:“不要胡思乱想了葵,我马上带你去找老师去,来,我先扶你起来。”那三人听见动静也起来了,看见小葵和晴感觉情况不对劲,蕙让下铺把灯打开去。灯开了之后,几个人都惊叫了起来,小葵的床单已经被染成了一大片血色,而小葵却躺晴的怀里不动了……

天亮后,宿舍楼里里外外挤满了人,老师,学生,还有警察,医生,三个女生被刑事拘留,等待下一步判决,晴因为经历了这件事变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被送到了医院,而小葵,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件事被登上了新闻,学校也因为这事赔了不少的钱,那三个女生至今还在监狱里待着。可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刚刚开始,一个月后,301宿舍的风浪逐渐被平息了,学校又迎来了新一届的新生,宿舍又被分配给了新的面孔。可是每到晚上,这间宿舍就会隐约的听见有人在唱歌,刚开始声音很小,但是几天之后声音越来越大,能够清楚的听出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还伴着哭腔,但是声音很散,找不到声源是哪,只感觉充斥整个宿舍。一开始,宿舍里的人还以为是谁搞的恶作剧,用手机在装神弄鬼,她们告诉了老师,老师也来查过好几次,就是找不到原因,有的学生想到这件宿舍曾经死过人,有点害怕了,提议要换到别的宿舍去。最后宿舍里就剩下了三个人,她们虽然也提出来了房间可目前新的宿舍还没有安排妥当,况且声音也没有大到影响睡觉,就暂时住在这了,这三个女生由于害怕,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都不敢关灯,早早的上床蒙上被子。索性只是唱歌,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可是一次上晚自习的时候,住在301宿舍的一个女生因为感冒早退了,早早回到了回宿舍休息,当她上到三楼拐角处时,又听见了那诡异的歌声,和往常不同的是,以往在离宿舍一定距离以外的地方是很难听清楚这声音的,可今天这声音怎么大到在楼道里就能听到了?这女生胆子挺大的,虽然害怕,但好奇心驱使她走到了301宿舍的门前去瞧瞧,她慢慢地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月光从宿舍的阳台射进来,映在了地板上,但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可那声音却一直在里面回荡着。女孩轻轻的推开了门,摸索着打开了电灯开关,就在灯亮的一刹那,歌声戛然而止。女孩吓了一跳,可是突然一股很强烈的困意袭来,使她没有多想,衣服都没换就关上灯爬上了床铺,睡着了。

女孩开始做梦,她梦见了自站己在一片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可是那首歌却一直在她耳边响着,哀婉,凄凉,带着一股哭腔。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唱歌的人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围着她转圈,她甚至可以听见脚步声。女孩猛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可就在这时,她发现宿舍的灯是亮的,她分明记得上床前把灯关上了。女孩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的看向了对面的床铺,发现对面床的下铺竟然——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件睡裙,直直的坐在床上像女孩看去,血色的眼里流着红色的眼泪,一声一声地在啜泣,惨白的皮肤见不到一点儿血色,而她的脚正踩在一片血泊中。

女孩吓坏了,哇地一声尖叫,赶快从床上爬下来,跑出了宿舍。这时其他两个室友已经下了晚自习,听见了尖叫声,赶紧和其他宿舍的几个人一起往这里赶来,正好撞见了女孩。她俩赶紧问女孩怎么了,女孩颤颤巍巍的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几个人听见了女孩的话,也是有点害怕,可是要是不回宿舍,晚上睡哪呢?她们只好带着别的宿舍的人一起壮着胆子,回到了301宿舍,来到门口,发现屋里关着灯,门是刚才那个女孩慌乱之下撞开的的样子,其他的并没有异常。她们进了宿舍,留下两个人陪着受到了惊吓的女孩,可就在进屋的一刹那,门咣地一下关上了,几个女孩吓了一跳,有两个胆子小的直接叫了起来。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灯一下子又自己亮了,这一亮不要紧,只听那诡异的歌声突然响了起来,而阳台前出现了一个人,煞白的皮肤,血红的眼睛,脚下一滩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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