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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本源愿望的危机

墨非的精神一方面关注着剑心中唯铭剑的变化,一方面跟着锁链来到陈染的精神空间。陈染的精神空间已经是一团混乱,各种各样的文字脱离束缚飘散在精神空间里,不复平时井然有序的绕着陈染精神空间的中心层层旋转的样子。而陈染的意识已经不再是人形,大部分拟化成和那虚幻的文字相似的形状,这是陈染没能抗拒自己的本源愿望下意识模拟的结果;还有一小部分意识是青糸剑形,陈染作为翎宁剑族人灵魂中天生有着自己所化之剑的形态。翎宁剑族不是纯粹的人族亦不是纯粹的剑器,血脉给予每位翎宁族人自由分配在人形和剑形之间的比例尺度,但一般来讲翎宁剑族人的形态不可能长久的固定在剑器或者人身状态,灵魂深处的剑形和人形本源不可能剔除。

目前陈染的状况是人形的灵魂本源被本源愿望影响,正在主动的转换人形到文字形,但剑形的部分和人形的部分看待事物的视角完全不同,所以灵魂剑形本源在陈染察觉到危险而唤醒的剑形副意识主导下艰难的抵抗着从意识联系、精神覆盖等方面进行的精神侵蚀,因为那部分陷入本源愿望的意识本能想要补全意识。

那从唯铭剑开始延伸的锁链横冲直撞的来到陈染的精神空间,却在面对陈染精神空间里乱飘的文字时乱串,接触一个文字后有退开,消耗着锁链中的特殊封锁力量。因为这些文字被陈染理解、吸收后带上了一丝不凡的韵味,而这丝韵味正是所有特殊文字都具备的。墨非通过跟过来的精神力了解了情况,根据自己模模糊糊的印象和乱七八糟的资料推测出这锁链是找不到目标了,可墨非没能记住那几个文字是什么,也就分辨不出来那些文字是外来的。

偏偏这时唯铭剑本身的封锁完成了,收回了浮现出的锁链,这几条延伸出来的锁链也被断开,没了补充。墨非感知着这危险的情况,也看出点门道,却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无论如何,墨非决定先投影过去再想办法。

墨非的意识操纵精神力小心翼翼在混乱的精神空间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凝聚,以防止精神力被陈染精神空间乱飘的文字打散,然后一团精神力凝聚出一个意识投影。这样就不用在意精神力延伸被打断,一个意识投影相当于一个精神力中继站,而且由于意识的特殊性意识投影这个中继站会保持最佳信号连接,不过这样一来墨非就管不了其他事了,于是墨染就这样僵坐在石头上。

墨非的投影在陈染的精神空间里通过和唯铭剑的契约接近、握住锁链,控制着锁链不再无脑的攻击浪费力量。陈染的精神空间此时危险万分,墨非的意识行走在这里即使万分小心也被擦到许多,整个意识体都虚弱了许多,可是依旧没有办法。

墨非换个范围继续寻找方法时突然接到一个熟悉的信号,墨非向着信号源飘去看到的正是在角落里抵御侵蚀的青糸剑形。“剑、剑。剑!我有办法了。”墨非看着手中的锁链眼中一亮,加快速度飘向混沌的精神空间除却自己的另一抹亮色的青糸剑。墨非伸手按在青糸剑剑身上,建立精神直连。

“你的情况怎么样?你是副意识吧。”墨非问道。

“我的情况不太好,主意识正在本源愿望里越陷越深。作为副意识的我在青糸剑的本能下强行形成,但目前来说我已经唤不醒主意识了。我还没到脱离精神空间的水平,看来是要湮没在这里了。”青糸剑中传来生无可恋的信息。

“先别放弃,我有个办法能摆脱这种情况,不过需要你付出代价,我只能作为第三方给予辅助,做不了更多的事。”

“旁观么,墨非你真是理智啊,先说说代价吧。”

“我在你的精神空间做辅助是最优选择。我有办法封印那一行文字,但是需要承载体。而你作灵魂剑形的意识是最好的承载体承载这个封印,相对的你会被束缚在这柄青糸剑里,直到主意识可以承接这行文字才可以从剑身中解放。在这期间可能会有很多无法预料的事影响到你,根据我的推测最大的影响会是这行文字对你的侵蚀、压制。”

青糸剑沉默一会后才传来新的信息:“代价我已经知道了,自由和生命的选择么,真是经典的选择。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不答应或者你没遇到我的话,你会怎么办?”

墨非眼神平静如死水回道:“我会一直寻找方法直到精神空间崩溃,那时你和主意识都会出现,然后将迷失灵魂封印和你一起带走,以后再找办法将记忆什么的能代表你个人的信息从迷失灵魂中提取出来。”说着,墨非扬了扬手中的锁链。在墨非说道提取消息时遥远的墨非精神空间某处振了振显出几缕火焰又消失,距离太远的墨非却没发现精神空间的振动,错过了一次解开失忆真相的机会。

青糸剑听完墨非的回答叹道:“不管身体、精神,只保下灵魂本源,真是理智又霸道的做法。”又透过剑身观察着墨非依旧如死水般平静的双眼明白了什么:“呵,封闭了自身的情感,只留下纯粹的理智么,墨非你也是个胆小鬼么。”

“我只是做出了最优选择,你的答案。”

“哎,我同意了,我还想去看看这大千世界,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那我们开始了。”说着,墨非解下缠绕在胳膊上的锁链,把锁链的一端按在剑格上,也就是剑柄和剑身之间。锁链在墨非的命令下融入青糸剑,陈染的副意识只觉得一种玄之又玄的原力进入剑中,向着剑身延伸,分散在青糸剑中,却不在副意识的掌控中。

接下来,墨非将自己的投影毫无表情的一点点分解,一点点的融入青糸剑,给副意识调控锁链的权利。副意识感叹道:“真狠啊,把痛觉都屏蔽了么,这么撕裂自己。”终于,墨非的投影全部化为精神力融入青糸剑,锁链也得到支持。

“是时候结束这混乱了。”混乱的精神空间青色的青糸剑上锁链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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