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里面很久没有动静,任子虚和曲琅走了进来查看情况,却见房间里凭空多了一个人。
曲琅见了鬼一般地揉了揉眼睛,他明明一直在门口守着,谁都没有进来啊!萧曜是怎么冒出来的?
任子虚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他看见萧曜的容貌,明显也是有些微愣,转而看向宋予容,只见她双眼微红,盛满些惊喜似的。
萧曜看着任子虚也是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不由皱皱眉,难道他也是同这个女人一样,觉得自己似曾相识?
“我答应和你走,你在宫外来喜客栈等我,我处理完一些事就会来找你。”宋予容偏过头去低声对他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萧曜不为所动地盯着她。
“就凭我是心甘情愿和你走的。”她抬眸深深望着他。
他怔了怔,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自己,心甘情愿?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带她走是要去做什么的。
萧曜走后,任子虚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他是谁?”
“我只知道他叫萧曜。”宋予容缓缓答道。
曲琅却是急红了眼:“对他一无所知你就要跟人家走?还是心甘情愿的?宋予容,你脑子没问题吧?!”
任子虚幽幽看着她:“只凭一张有七八分相像的脸不能断定什么。”
“七八分的相似的确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可是,胸口的伤疤呢?怎么会连剑捅入胸口留下伤疤的位置都是一样的?我不相信这是巧合。”宋予容冷静地道,“我现在不是感情用事,我眼睛看到的告诉我,萧曜,很有可能就是易昀砚!再说当年他们没有找到易昀砚的尸首不是吗?”
任子虚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她的音调忽地低沉了下来:“如果他不是,让我最后一次死心。”
良久,任子虚终是道:“你去吧。反正你现在也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你是有自保的能力,可是祈安和祈欢呢?!”曲琅冷声打断他们,他第一次质问宋予容,“难道你忍心为了自己去追寻一个不确信的答案,就丢下他们吗?他们是连没你就会哭闹的孩子!你真的就这么狠心?”
宋予容却是久久的沉默,就在曲琅以为她要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听她又说道:“对不起,请你帮我照顾他们吧。”
“宋予容……”曲琅不可置信地摇头:“你太狠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任子虚轻叹一声,拍了拍宋予容的肩头,无声,却表示出对她最大限度的理解和宽容。
“在我回来之前,也请您帮我照顾他们吧。”
“这还需要你说?我自然会是将他们当做亲孙子孙女来照顾。”任子虚白她一眼。
宋予容微微哽咽:“谢谢您。”
眼前就放着一个让她证实萧曜究竟是不是易昀砚的机会,她一定要查明真相,如果他真的是他,她想亲口向他说声对不起。
爱情是有足够大的力量化解一切仇恨和伤痛的。
可是很对不起,她辜负了他的爱。